“今天就你一個人嗎?”我越想越不對勁兒,但又不敢摘下墨鏡,畢竟要是嚇到這兩人就不太好了。
元子似乎也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是,還有兩個,都住在離我們家不遠。”
我從屋里那好準備,對元子說道:“你能領我去嗎?”
元子喝了熱水之后又吐了許多蟲卵,但都是死的,對身體沒有什么大礙,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走,我?guī)闳??!?p> 元子從家門口順手拿了一根木棍,急匆匆的走在前面。
我偷偷摘下墨鏡,要知道狗眼可以清楚的看清夜間的一切,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心想:看來不是鬼魂作怪。
“到了,這里就是二蛋家?!?p> 元子停在一個破舊房子前,看到里面的燈還亮著,他叫道:“二蛋,二蛋,我是你元子哥,二蛋……”
叫了半天也沒有動靜,我和元子對視一眼,倆人慌忙跑進屋里,只見屋里到處都爬滿了蝎子幼蟲。
因為元子是喝薄荷水長大的,薄荷味早已浸入他的骨血里,蝎子幼蟲都離他遠遠的。
在桌子旁邊躺著一個人,眼睛充血,張著大嘴,人早已經(jīng)死了,蝎子幼蟲正不斷的從那人嘴里里向外涌出。
元子指著那人說道:“他就是二蛋。”
我眉頭緊皺,看來我來晚了,元子慌忙的向外跑去。
“你干什么去?”
元子高聲回答道:“還有一個人?!?p> 聽到之后我便也跟了上去。
“咣!咣!咣!”
“狗子,狗子快開開門,狗子,開門!”
元子使勁的拍打著門,生怕里面的人跟二蛋一樣。
“誰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p> “是我,我是元子!”
里面的人聽到來人說是元子,態(tài)度立馬轉變。
“噢,原來是元子哥呀!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元子當下可沒心情跟他聊天,繼續(xù)拍著門:“先把門打開,快點,哥找你救命?!?p> 元子、狗子還有二蛋,三人是從小玩到大的,現(xiàn)在二蛋死了,狗子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元子十分著急,恨不得一腳把門給踹開。
狗子看元子推的那么急,也沒敢多耽擱。
“吱!”
門口一圓圓的光頭探出來,問道:“元子哥,什么事這么急?”
元子現(xiàn)在哪有心情管他,一把將他推開,直奔屋內(nèi)走去。
我緊跟其后,一旁的狗子看傻眼了,也跟在后面。
元子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肉卷,指著它說道:“這些東西你吃了沒有?”
不明所以的狗子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呢,沒想到竟是問他吃沒吃肉卷。
“剛吃了,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肉卷了。”
說著狗子從桌子上拿起兩個,遞給元子一個,另一個遞給了我。
元子一把打掉狗子手中的肉卷,說道:“吃什么吃,就知道吃?!?p> 然后轉頭看向我,詢問道:“怎么辦?”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狗子,他面黃肌瘦,卻也沒有重影(一般我看到重影人就快死了。)。
“先去弄些熱水讓他喝下去。”
元子動作麻利,很快忙碌起來,狗子像個木頭一樣,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小心翼翼的將肉卷打開,豆皮里面包裹的都是些白色的蟲卵。
這些蟲卵被吃下去以后,不出一個小時,蟲卵感受到身體里體溫,慢慢成長,待到變成幼蟲之后,就會吞噬人的五臟六腑,逐漸將人變成宿主。
我將蠟燭慢慢靠近這些白色蟲卵,蟲卵受熱以后,紛紛變成了蝎子幼蟲。
狗子看到桌子上爬著的無數(shù)蝎子,再想想自己剛剛吃下的肉卷,“哇”一聲,幾乎要將整個胃都給吐出來了。
元子端來熱水,狗子喝下去之后吐了一會兒,加上他之前吐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兒了。
狗子氣的直跺腳,罵道:“他娘的陳金土,他為什么要害我們,他家里有事可都是我們?nèi)退难?!這孫子,別讓我看到他,要不然拿他當陀螺抽?!?p> 都說雨停不見風,此時門外卻刮起了一陣陰風,直覺告訴我有東西要來了。
可是守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我又不能摘下墨鏡,只能找借口去廁所,躲在一處暗暗觀察。
我離開屋里就摘下了墨鏡,看到一鬼正飄蕩在門外,那鬼便是二蛋,二蛋似乎有什么話想對他倆說。
可元子兩人走來走去就是看不見二蛋,因為人是看不見鬼的。
我在一旁看的只能干著急:”不行,得想辦法幫他們?!?p> “咳咳!”
進門前我故意清咳了兩聲,此時我戴著墨鏡,只是能模糊的看清那個鬼的位置。
“二蛋,你好呀!”
我沖著二蛋的位置鞠了個躬。
元子和狗子對我這莫名其妙的舉動驚嚇到了,狗子小聲的對元子說道:“哥,這是誰呀!怎么神神叨叨的,還二蛋?”
元子表情沉重地看著我,說道:“二蛋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狗子不敢相信,今天三人還在一起,這才多久,怎么說沒就沒了。
元子指著肉卷說道:“是被著東西給害死的?!?p> “你真的能看到二蛋?”元子盯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
“能?!?p> 狗子不以為然,不屑地說道:“能?騙鬼呢!咦?不對,騙人呢?還能見鬼!我看你就像鬼,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裝酷呀!”
我一邊摘下墨鏡,一邊說道:“因為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