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nèi)穗x開后,陳金土越想越覺得蹊蹺,雖然他的眼睛有一只是狗眼,但也能看穿常人不能看到的一些東西。
當(dāng)然了,他是不能跟我一樣,畢竟我家大老黑也不是白白犧牲的,再說了我家老黑可是十年之狗啊!世間恐怕就這么一只了。
自打我和他見面之后,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我半分,他明明知道我不是瞎子,卻沒有當(dāng)眾拆穿我。
陳金土不是傻子,待我們?nèi)俗吆?,他便悄悄地安排好所有一切,自己則尾隨我們到了巷子。
只是這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還差一個人?那照這么說陳金土很快就要再找一個人了?”
不知道怎么滴,我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往后一躲,說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陳金土?xí)⑽???p> 元子說道:“現(xiàn)在陳金土的事都快傳開了,鎮(zhèn)子上的年輕姑娘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都隨便找人嫁了,沒有了。”
狗子補充道:“我們也是擔(dān)心他會對你下手,不管再怎么說你好歹也是個女的!”
我一聽這話當(dāng)時就急了,吼道:“什么叫好歹也是個女的?你給我說清楚?!?p> 狗子一看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陪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像你眼睛這樣的恐怕全世界都沒有?!?p> 元子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勸住狗子:“行了,別胡說了。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我跟元子和狗子一商量,決定到晚上悄悄潛入陳金土的家里一探究竟。
三人商議完畢之后,狗子和元子兩人則是回到了家,我呢,第一次出門,當(dāng)然是要好好看看了。
他們兩人臨走時特意囑咐我:讓我小心陳金土,不要單獨跟他見面。
這一切陳金土自然也是聽見了,他一直嘟囔道:“不一樣的眼睛,眼睛?莫非她就是那個道士所說的擁有黑狗眼的人?要是有了她,我就不用那么大費周章了。
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要我快成功的時候才來,你是讓我選你呢還是選粉蝎呢?哎吆!這可真難選呀!要不我兩個都要了吧!哈哈哈哈!”
只見他嘴角露出一絲詭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繁華的鎮(zhèn)子,小時候比較亂,集市上也沒有太多的人,人人都躲在家里避難。
那會兒哪像現(xiàn)在呀,你看現(xiàn)在街上賣什么的都有,冰糖葫蘆、胭脂水粉、還有雜耍。
而唯一吸引我的卻是地攤上一個賣雜貨的,上面有各式各樣的玩具,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撥浪鼓。
隱約記得小時候家里窮,沒錢買玩具,爺爺都會親手給我做,什么木馬啦、秋千、風(fēng)箏等等。
我印象最深刻的當(dāng)然是爺爺給我做的撥浪鼓,那時爺爺剛剛做好,我便拿著高高興興的出去了,可還沒等走到門口,摔了個跟頭,門牙掉了不說,就連撥浪鼓也摔壞了。
爺爺從地上把我抱起來,一邊哄著我,一邊又修好了撥浪鼓。
想起那個時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我再看到這個撥浪鼓卻已是物是人非,。
“老板,這個撥浪鼓多少錢?”
地攤老板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后眼皮都沒再抬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兩錢?!?p> 我看了看口袋,里面空空如也,身上連半分錢都沒有,出門的時候把錢留給了奶奶和三胖,自己留的那一小部分也在下雨的時候跑丟了。
地攤老板看我遲遲不付錢,便問道:“買不買呀?”
我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笑著搖了搖頭。
老板白了我一眼,小聲嘟囔道:“沒錢還來買東西,以為戴個墨鏡就了不起呀!”
聽了這話,我感覺自己有些無地自容,站在那里像傻子一樣。
我放下手中依依不舍的撥浪鼓,便走向了別處。
我漫無目的的四處溜達(dá),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又渴,可惜自己身無分文,有什么事也只能等他倆來了再說。
無所事事的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現(xiàn)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實在是走不動了。
“吭啷!吭啷!”
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抬頭望去,看到站在我面前的人后大吃一驚。
他不是別人,正是侏儒陳金土,鎮(zhèn)子上稱他為陳大善人。
心想:“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他拿的好像是我剛才看的那個撥浪鼓?”
“你跟蹤我?”我緩緩站起身,緊緊盯著他。
陳金土哈哈笑道:“這是大街,怎么能說是我跟蹤你呢,對吧?”
我聽后眉頭緊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他卻叫住了我。
“等等!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跟蹤你?!?p> 我佩服他的坦誠,有時候想想老乞丐說的挺對的,他說:“男人,每一個好東西?!?p> “為什么跟蹤我?”
陳金土靠了過來,把他手里的撥浪鼓遞給我,說道:“我看你看這個東西半天了,怎么?很喜歡嗎?”
我沒好氣的回答道:“喜不喜歡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走開?!?p> 說著我就要離開,眼看我即將走遠(yuǎn),陳金土突然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眼為什么有一只是狗眼嗎?”
看我停下了腳步,他又說道:“難道也不想知道是誰幫我換的嗎?”
說實話,我平常最反感別人威脅我,可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回過頭,問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陳金土一臉淫笑的走了過來,說道:“我家里現(xiàn)在缺一個女人,如果你能跟我回去,那我就告訴你是誰幫我換的眼睛?!?p> 聽到他的條件我有些動容了,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找到那個道士,早已把元子和狗子的話給忘了。
我心想就這么個侏儒能有什么本事,去就去,誰怕誰;主要還是仗著自己跟著老乞丐學(xué)過點皮毛,所以才不把陳金土放在眼里。
“好吧,我跟你去,但你要說話算話,要不然我非打你個滿地找牙,屁股開花?!?p> 陳金土只顧咧著個嘴笑著,他在前面走著,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