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不可摧?”
如果是像她自己給寵物們做的掛件一樣有不可被摧毀的設(shè)定,白若還有點興趣。但就算在游戲里,也不會允許一個能發(fā)揮的上用場的道具有那樣逆天的能力,所以白墨說得話,準(zhǔn)不能信。
“一般人砸不壞?!卑啄贿@樣改口說。
白若鄙夷道:“也就是說,碰上高手這東西就會被輕松擊破了?那還不如這龍須呢,一般人也拽不斷,拿來當(dāng)繩子捆人也挺不錯?!?p> 白墨見一計不通,又從另一邊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折扇。他還沒開口講解,白若就道:“不要,我有扇子。”
她把腰間的扇子拿出來,展開給白墨瞧了一眼。
這是和她送朵兒的玉清昆侖扇一個品級的道具,但她這把功能少些,只能作防御用。
看到那扇子,白墨眼前一亮,他是識貨的人,知道那是個好法器。
“丫頭,你身上的寶貝可不比我少啊?還全都是好東西,不怕被人搶了去?”
“搶了去?誰搶誰還不一定呢?!?p> “好,夠傲氣?!卑啄呛屈c頭道:“既然你對自己的實力這么有底氣,那么你要再和我賭一局么?”
他那乍看和藹的笑容,讓白若不由提起戒心。
白若自己騙人無數(shù),對這種激將的話術(shù)熟的不能再熟。她正欲拒絕,白墨忽然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放在桌上。
“輸贏這些都?xì)w你,但你若輸了,那龍須就歸我?!彼钢郎系臇|西說。
這珠子是顆附魔珠,偶爾魔物體內(nèi)會出現(xiàn)這樣的珠子,能用來給裝備附魔。這一顆的品質(zhì)比她和志遠(yuǎn)在城主府擊敗的那只魔物得到的附魔珠要高級不少。
這東西還蠻罕見的,白若有些心動。
“我令許你一件不違背道義之事?!卑啄窗兹舄q豫,立刻往賭局上加碼。
“輸贏都許?”
“輸贏都許!”
這下白若無法拒絕了。她老早就瞧出面前的老頭不簡單,多少有些勢力背景,這人在江湖混,哪能永遠(yuǎn)不靠別人呢。就算白若不需要,她那白家醫(yī)館說不定也有需要一天。
有些人情可比道具值錢。
白若下定決定,問:“賭什么?”
白墨道:“你既然有自信寶貝能不讓人搶了去,那就賭我能不能從你手上搶到寶貝。離太陽下山還有半個時辰,就以此為時限。若在太陽下山前,我搶不到你手中的東西,則算你贏,反之,算我贏。如何?”
“沒問題,但要是你比輸了,丟面子了可不能賴我!”
“哈哈哈,丫頭說大話。”白墨似乎是被逗樂了,笑得很大聲。
白若一臉鄙夷道:“老頭,看樣子你很有自信啊,似乎認(rèn)為只要我和你比,你就一定能贏?”
“然也?!?p> “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在逃跑這件事上我還沒怕過誰!”
“小丫頭口氣也不小,那你挑個地?”
“不用費那功夫,早些比,給你多爭取點時間。”
白若起身,給小二付了面錢,站在離白墨約五米外的地方,隨手從邊上的樹杈上折了一小截枝條。
朝他道:“規(guī)則就簡單些,你也不用讓著我,太陽下山前從我手上搶到這樹枝就算你贏?!?p> “好,何時開始?”
“此時此刻?!?p> 白若話方畢,白墨便從桌子后翻身躍起,只一步就彈至白若面前,他一連串動作,宛如事先就計算好的一般順滑。
若是尋常人,這一下必定反應(yīng)不及,比賽瞬間就會結(jié)束。
但白若可不是尋常人。
白墨動的一瞬間她也動了,身體自然后傾,腳步輕點向后滑出數(shù)米,讓白墨撲了個空。
“丫頭好身手!”白墨笑道。
“準(zhǔn)是比老頭子要靈活些的?!?p> “嘿,這牙口也不賴啊?!?p> “那準(zhǔn)是比老頭的口齒利索。”
兩人斗上嘴,默契的往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走了幾步。
方才的試探,白若確定這白老頭是實打?qū)嵉母呤?,和志遠(yuǎn)云琦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若在游戲里,等級絕不低于八十。
白若難得的認(rèn)真起來。
這比的可是她的拿手絕活,要是輸了會很打擊她的自信心的。所以為了不輸,白若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轉(zhuǎn)身一躍便平地而起,攀上附近屋檐,如只燕子般在屋檐樓宇間靈巧穿梭,只片刻功夫就跑至城邊上,轉(zhuǎn)眼又翻上高聳的城墻,徑直從五米多高的墻上往城外跳。
這速度,若是一般人早被白若甩下了。
但那白老頭卻能死死跟著她。
他的行動比白若蠻橫的多,白若所到之處,無一片瓦受損,而被白老頭踏過的地方,連墻都得凹進(jìn)去一塊。
眼下她剛落地,白老頭正攀上城墻頂上。
“丫頭你忒快了些!”
“你破壞公物!”白若轉(zhuǎn)頭朝他喊。
“回頭我讓人來賠?!?p> “鬼信啊,你連碗面都吃不起!”
“弟子有!弟子有!”白墨紅著臉辯解。
白墨在直線加速上不比白若差,但靈巧上遠(yuǎn)不及白若。如果白若想不使用技能甩開他,她就得去一些多彎彎繞繞的地方。
而城里其實是最好的地方。
但就算是白若也無法保證在全力逃跑時,能不傷及他人。那個白老頭在加速沖刺的情況下,也必定閃不開忽然冒出的人。
他們玩鬧歸玩鬧,要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泰城外盡是平原,無險要山地,也無密林,地勢對白若不利。她跑不了多久,就必須大角度換個方向,才能甩開白墨,像只被獵豹追捕的羚羊。
但那白老頭不是耐力差的獵豹,足足將她追堵至靈河邊上也未頹勢。
“你個糟老頭子,這么能跑?”
白若止步在河邊上,無語地看著白墨。
白墨離白若十米外站著,一點沒有氣喘吁吁的模樣,和白若一樣沒事人似的。
他摸著胡須,對著白若連連點頭稱贊道:“丫頭好身手,你這輕功造詣,在當(dāng)今世上排上前十都不成問題,丫頭你師出何門?”
“無門無派,一介旅人而已。白老頭,你這樣和我聊天好么?這太陽可還在往西邊落呢。”
白墨笑道:“是么?但大意的可不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