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邪門
車子里烏煙瘴氣,駕車的男人,點(diǎn)燃一根煙,那煙味把密閉的車子,熏得更加惡臭,加上人的體味,讓車子里面聞不慣這些味道的女孩感覺一陣惡心。
“把煙滅了?!鼻嗍徖渎暶?,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冷笑,剛想罵出聲,卻驚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居然不受控制,掐滅了香煙。想要求救,可是自己的嗓子也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要命了!
坐在副駕駛的狀如肥豬的人笑罵道,“你這個嗜煙如命的人,怎么今日改了性?還讓刀疤別被小娘們迷了眼,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竅了。”
開車的男人在心里怒罵,傻逼,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們命都要沒!
這女的好邪門。他們帶上車的都是早就有線人調(diào)查好的,專門挑家境貧寒和家里關(guān)系極差的少女。先帶走,再利誘,在巨大金錢的誘惑下,她們很多人都會自甘墮落,進(jìn)入酒莊。
今日就見了鬼了,怎么就把那沒調(diào)查過的女人帶上了車,簡直和妖孽一樣,太邪門了!
開車的人眼珠子望向后視鏡,看著青蕪,心里越發(fā)后怕,這姑娘一身清貴氣,他們怎么就瞎了眼,把她弄了上來!
“給她們松綁?!鼻嗍徴f出第二聲命令,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本來還跟著前面的人在笑的,現(xiàn)在也笑不出來了,手不受控制的朝繩子伸過去。
那幾個得到自由的女孩子,瑟瑟發(fā)抖,小聲抽泣,眼神不停瞄向青蕪,帶著一股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哎,你松什么繩子!還沒到地方呢!”副駕駛的人大聲嚷嚷。無人應(yīng)答。
“你們……”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若是在往常,他這么大聲罵那兩個人早就要被嗆了,怎么現(xiàn)在一個回話的人都沒有?
“你跪在那干嘛?”副駕駛男人頭往后一扭,看見那刀疤臉就硬跪在座位下,由于地方狹窄,他大高個縮在地面上就顯得尤為滑稽。
青蕪頗有閑心地從前面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拭著自己手指。
女孩的哭泣聲逐漸停止,車內(nèi)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外面偶爾傳來的喇叭聲。
車猛然停止。
“繼續(xù)開車,還沒到地方呢。”青蕪輕笑一聲,手里捏了個決,車子緩緩前進(jìn),“我不會開車,就只能這樣了。”
本來如天籟般清悅動聽的女音,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聽來,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他頭泛冷汗,后背發(fā)涼,他明明沒踩油門!
青蕪有趣的看著那男人手腳僵硬的開動汽車,偏頭和禁聲不敢多說一字的副駕駛上的男人對上視線,“你有什么問題嗎?”
牙齒發(fā)抖,褲子濕了一塊,一陣騷味傳來。
“滾下去。”青蕪靈敏的鼻子聞到這股味道,忍住自己想要?dú)⑷说挠`力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一瞬,又收了回來。
正在行駛的車子,車門打開,副駕駛男人被丟了出去。
太無禮了!青蕪活了三百多年,就沒見過敢如此在她面前如此失禮的人!氣死!不行,今日回去得趕緊洗洗,去了這污穢之氣!
那道冷冽的聲音,讓這兩個人背后發(fā)涼。
車還在開,駕駛座上的人一雙手顫顫巍巍,他聽見被丟下去的男人已經(jīng)沒了聲音。
這是死了?
殺……殺人了?
“還活著呢。我可不干有損功德的事?!比思词狗噶吮厮乐铮苍撚上嚓P(guān)法則約束懲戒,她無權(quán)決定人的生死。雖然滿臉不耐,青蕪還是解釋了一句。
果然,這些靈魂漆黑的人,都很礙眼。
在醫(yī)院的尹書手機(jī)震了震,群里面的人說今日來了個極品的小姐。尹書不感興趣,現(xiàn)在他一心只想著該如何讓身邊的女鬼消失。
天曉得,他現(xiàn)在大白天下床上個衛(wèi)生間,那水龍頭里面流出來的水都是紅的,現(xiàn)在他哪里都不敢去。更別提看這消息了。
【尹少,來玩嗎?這新來的確實(shí)是個極品,之前還開過直播呢,估計是個想上位的小網(wǎng)紅。之前她是不是攀上了蔣少?】
尹書看見自己的狐朋狗友發(fā)來這條消息,眼里有些疑惑,蔣斯年可不像他們,他就是一根筋,眼里只有自己的音樂,哪有什么女人。若是說女人的話……尹書手指顫抖,打開語音,“你別告訴我,你們有人把之前和蔣斯年上直播的那位逮過去了?!?p> 【哎喲,就是她。長的真絕了,好像還是原狀的,沒整過?,F(xiàn)在不少人指名道姓想包養(yǎng)她呢?!?p> “絕你媽的絕!你快別湊這熱鬧!等會連命都沒了!”
【那么激動干嘛?我又點(diǎn)不了她,圈子里有大佬要了呢。】
“傻逼!趕緊聯(lián)系人,把她撈出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把人撈出來!我現(xiàn)在立刻去聯(lián)系蔣家!”
尹書只感覺自己周邊的空氣低了幾度,他討好地對著空氣道,“我可沒玩過那里的女人,我不參加那些勾當(dāng)?shù)??!币鼤迒手?,對著空氣拜了拜,那溫度才回升。他哪敢和鬼斗?p> 尹書差點(diǎn)讓蔣家唯一的孫子死掉,自然不敢聯(lián)系蔣家里面的人,于是只給蔣斯年傳了消息。
蔣斯年看見消息從病床上撐著坐起,外面站了一圈保鏢,連窗戶都被封住。
“蔣斯年?!笔Y母站在旁邊,把他的手機(jī)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消息,聲音嚴(yán)肅,“這事我來解決,你好好在床上待著,再惹是生非,讓老爺子把你腿打斷。其余的人,看好他,別讓他出門亂跑。從今日開始,你必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徹底斷絕聯(lián)系!”
蔣母雷厲風(fēng)行,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溫婉模樣。腳步匆匆離去,打了個電話,“媽,我有個急事要您幫忙?!?p> 尹書聯(lián)系自己家的人出馬,“如論如何,必須拖延時間,絕對不能讓青蕪受傷!”
云城景家,老爺子看著手下調(diào)查到的消息,“去救人!這是我定下的孫媳婦!”
白祀開著車正在趕一趟重要的會議,猛然聽見身后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掉頭,去蕪塢酒莊!”
白祀聽出了那聲音底下的殺意,身子一顫。上次有人惹怒景遠(yuǎn)洲,除了家里無辜的小孩子外,現(xiàn)在全在天橋底下討飯了。
伏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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