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拒絕過江危的,他非是不聽呢
夏可林精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快意。
她就知道有人比她更加沉不住氣。
這秦安安直接將這些腌臜話宣之于口了。
怪不得在秦家被秦禾處處欺負(fù)排擠。
沒腦子的蠢貨。
而她就不一樣了,天生就是運籌帷幄的上位者,看著小丑們互啄,坐收漁翁之利。
夏可林決定再給蠢笨的秦安安加一把火,“安安,別這么說,兩大風(fēng)云人物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長得的確很好看,大家都這么認(rèn)為?!?p> 秦安安根本沒有用腦子去思考夏可林說得話,夏可林說啥,她都無腦相信。
秦安安是學(xué)校投票評選出來的?;?,大家都認(rèn)為岑濃最好看,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她怎么能不憤怒!
秦安安惡毒地道,“狐媚東西,早晚把她那張勾搭男人的臉劃花!”
秦安安對岑濃的惡意不僅僅是因為嫉妒江危和岑桀都圍著岑濃轉(zhuǎn),還因為岑濃和秦禾關(guān)系好,并且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岑濃現(xiàn)在就能隨意出入秦家的江景別墅。
而她到現(xiàn)在為止就只去過一次!
還被陸詩馥和秦禾狠狠羞辱了!
她動不了秦禾,那就只能拿沒權(quán)沒勢的岑濃出氣了!
夏可林見秦安安的怒氣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故意裝好人安慰,“安安,你別生氣,在我心里,你還是獨一無二的?;ā!?p> 當(dāng)時評選校花的時候,夏可林曾暗箱操作,故意讓秦安安選上。
這是她對秦安安的捧殺。
她要讓秦安安當(dāng)出頭鳥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而她只需要扮演嬌軟無害的小白花就好。
校花這種東西只是個名號。
而她夏可林要得大家心中的認(rèn)可。
因此秦安安被選上?;ǖ臅r候,不少人都私下議論秦安安是“水花”!是笑話!
……
夏可林的三言兩語便讓秦安安完全亂了陣腳,直接沖到了岑濃面前。
岑濃前腳剛出洗手間,后腳就被秦安安和夏可林堵住了。
岑濃垂著眸子,當(dāng)看不見。
一個無腦蠢笨,一個天山白蓮。
沾上哪一個都是晦氣。
秦安安偏偏不知趣地懟了上去,堵住岑濃的去路,“我勸你離江危和岑桀遠(yuǎn)點,就你這小家子氣的窮酸樣,我有得是法子治你?!?p> 岑濃掃了眼故作畏怯的夏可林,視線最終落到被人拿著當(dāng)槍使的秦安安身上,心里翻著白眼。
“拜托,你有沒有搞清楚是他們倆硬圍著我轉(zhuǎn)!大嬸!”
被叫大嬸的秦安安火氣蹭蹭的往上躥,“你——”
她還沒說出口,就被岑濃打斷,“噓,別跟我說,我有潔癖?!?p> 秦安安氣得四仰八叉,恨不得撲上去撓話岑濃的臉。
夏可林故意露出偽善的面容,一臉和善,“岑同學(xué),你別誤會,我們倆是來跟你交朋友的。”
岑濃真是看不上夏可林拙劣的演技。
都是千年的狐貍,跟她玩什么聊齋!
“哦,你們交友的方式還真挺特別?!贬瘽夤戳斯创浇?,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也別來針對我,我拒絕過江危的,他非是不聽呢?!?p> 岑濃一點面子也不給夏可林,語氣里帶著赤裸裸的炫耀,一語道破她的心事。
兩個對視上,岑濃那雙像極了孟棲的眸子里現(xiàn)在滿是壓迫與鋒芒,讓夏可林在氣場上敗下陣來。
夏可林窘迫極了,臉上的笑僵硬了幾分,但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什么破綻。
秦安安氣岑濃的囂張跋扈,也氣夏可林的軟弱無能,“你性子怎么這么軟弱!她都騎在你頭上拉屎了!”
岑濃真是不想去看秦安安這副蠢樣子,真是臟她的眼,自己蠢還不自知,還總是覺得別人比她更蠢。
連自己被拿著當(dāng)槍使都沒有意識到。
秦安安人傻力氣多,想要擼袖子直接上,嘴上不干凈,罵罵咧咧,“離了男人活不了的小賤人,沒爹沒媽的——”
秦安安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秦安安捂著半邊臉,眸子里滿是驚愕。
夏可林也沒想到孟棲會出現(xiàn)在這里,竟然還毫無征兆地給了夏可林一巴掌。
孟棲以前從不這樣的,性子軟,好說話,怎么會有今日這般狠厲。
孟棲將岑濃護(hù)在身后,氣場強大,“誰說我們斤斤是沒媽的孩子!”
秦安安的半邊臉此刻火辣辣的疼,她幾乎失控地?fù)湎蛎蠗袷钳偰Я艘话恪?p> 夏可林眼疾手快,攔住莽撞的秦安安,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如同給她注射了鎮(zhèn)定劑一般。
孟棲將岑濃完完全全擋住,生怕瘋狗傷到她。
岑濃此刻渾身顫抖,因為太激動了,不知所措,生理性的顫抖。
她顫顫巍巍地躲在孟棲身后,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她也有媽媽庇護(hù)了。
夏可林不知道孟棲為何保護(hù)岑濃這個賤人,但這并不妨礙她挑撥離間,“孟棲,你還不知道吧,岑桀最近和你身后的那個,走得很近?!?p>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每一字都說在了點子上,每一字都在強調(diào)岑桀對岑濃的親近。
秦安安嘶吼著,“這是岑桀的新歡!岑桀早就厭棄你了!”
夏可林繼續(xù)輕描淡寫的加一把火,“孟棲,你也別太擔(dān)心,岑桀也只是額外照顧下岑濃罷了。”
孟棲溫?zé)岬氖终谱o(hù)在岑濃的一側(cè),學(xué)著夏可林的腔調(diào),“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江危興許只是對岑濃一時興起?!?p> 她揚了揚唇角,沖夏可林微笑著,卻在無形之間,給了夏可林壓力。
孟棲懶得跟著天山白蓮廢話,拎起岑濃手,繞開垃圾,離開了洗手間。
一路上,孟棲的嘴就沒停過。
“以后不要一個人去廁所了,多危險?。 ?p> “有人欺負(fù)你,你難道不知道直接鏟她嗎!”
“以后跟她倆少廢話,直接往她們肺管子上戳!”
“誰要是欺負(fù)你,一定要告訴媽——我?!?p> “知道了嗎!別左耳出右耳朵冒的!”
說著說著,孟棲自己停了下來。
她似乎說了太多了。
也不知道斤斤有沒有關(guān)于她的記憶,她這樣是不是太莽撞了。
岑濃小鹿眼里滿是霧氣,怔怔地看著孟棲,粉嫩的唇瓣翕動。
孟棲以為自己嚴(yán)厲的態(tài)度和批評嚇到了岑濃,立即軟下態(tài)度,透著母性光輝,“對不起啊,斤斤,我說得太急了,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但我認(rèn)識你。
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
“媽媽。”
岑濃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燙著她的肌膚,她哽咽著,撲到孟棲懷里,牢牢地抱住她的腰肢。
她認(rèn)識的!這是她的媽媽!
從孟棲剛才第一次喊她斤斤時,她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
方才媽媽一路上對她的關(guān)懷可不就印證了,媽媽也是有前世記憶的。
媽媽記得她是斤斤,她是女兒的。
那爸爸知道這一切,應(yīng)該就是從媽媽那里得知的。
這一切在這一刻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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