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p>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人現(xiàn)在在我手上,想活命,拿錢來?!?p> “我怎么知道人還活著沒有?!?p> 他需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給技術人員提供操作的時間。
對方那里沉默了一會兒。
“你他媽的別給老子別廢話,兩百萬現(xiàn)金,明天上午你一個人來送錢,不然老子就崩了她,殺她之前拿她解解渴也是可以的。”
技偵沖他打了個手勢,三角定位成功了。
“你得先讓我知道人還活著沒有,不然你是拿不到錢的,這樣吧,你問她一個問題,小狗是什么顏色的,如果不能確定呢,兩百萬你一分也拿不到,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譚明彰掛掉了電話。
“信號一直在移動,正在城西郊的凌山大道上移動?!奔紓赊D過顯示屏。
譚明彰看了一眼,這個證實了他的想法。
“繼續(xù)追蹤,看在哪里停了?!?p> 陳識不在打電話的人的手上,并且嫌疑人綁架了陳識后是從巷子深處走的,店里有后門。
他叫小鄭叫兩小隊人去街道接壤大道的另兩邊找后門。
“把渭河大道,明津大道跟巷尾相接的路段昨天五點到今天早上的監(jiān)控攝像調出來排查?!?p> 譚明彰交代完了,正準備跟上小鄭他們,手機卻響了。
“喂,譚警官,她說是黃色?!?p> “知道了,那我應該把錢給你送到哪里。”
“怎么這么他媽的廢話,到時候會通知你?!?p> “滴……”電話被掛斷。
陳識還活著。
這是他們在意外車禍時在農家小院里遇上的小狗,黃黃的,活像個吐司面包上插了四根筷子。
她說,等回去,我們也養(yǎng)一只吧。
——
在木板的掩蓋之下,有一扇破舊的鐵門,被牢牢地鎖住,沾滿厚厚的灰塵,可是門把手上干干凈凈。
經過對證,是巷子深處的理發(fā)店里,看門的是個紅色頭發(fā)的女人,三十上下的年紀。
經過搜查,在廁所里有一個后門,用了布簾作掩蓋。
“市刑偵支隊的,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小鄭掏出警察證。
在審訊室里,紅發(fā)女人沒見過這架勢,很快就撂了。
女人叫王燕,是張海會手下馬江的情人,昨天他的確是從后門運走一個女人。
小鄭給王燕放了一段電話語音。
“這是馬江的聲音嗎。”
王燕明顯顫抖了一下。
“是?!?p> 主謀是張海會。
渭城的一個地頭蛇,涉黃涉賭涉黑。上周,他和手下馬江逃避追捕,已經成為了通緝犯。
譚明彰松了一口氣,他無非是想最后干票大的,拿錢跑路罷了,有期徒刑和死罪張海會應該分得清楚。
監(jiān)控掉出來了,一個黑色轎車五點至六點一直停在后門,一人把麻袋扛上車后才離開。
經過車牌號碼比對,確認是王燕名下的車。
監(jiān)控追蹤和分析還在繼續(xù),恰巧晚高峰車流量過大,暫時無法確定車輛的具體位置。
譚明彰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什么事?!?p> “譚隊,定位的地點最后停在了渭西大道江邊?!?p> “知道了?!?p> 張海會交錢的地點大概選在這里,很明顯,他準備拿錢后乘船跑路。
——
每人配槍配防彈衣,出留守值班的警察外全部參與這次任務。
黑幫頭子加上綁架,社會影響太大,上面也非常重視這個事情。
譚明彰的手機響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八點到跨江大橋下,晚一秒她就得死。”
人說完話電話隨即被掛斷。
譚明彰打電話給技偵。
“現(xiàn)在定位在哪兒?!?p> “還在渭西大道江邊渡口?!?p> “好,知道了?!?p> 譚明彰掛斷電話,“第三小隊八點半之前到跨江
大橋下。”
“譚隊,為什么只讓第三小隊去?!毙∴嵶飞蟻?。
“最后交易地點不會在那里,人質也不會在那里?!?p> “啊?”
“跨江大橋下是什么?!?p> “???是河道和河堤啊?!?p> “你會找這么一個容易被暴露的地方作交易地點嗎。”
“我知道了?!?p> “向上面申請渭西支隊協(xié)助我們,對下游河段進行防控,張海會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