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爭:太子之位(2)
另一道話語傳了過來,卻是五皇子——君子軒。
“五皇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君逸塵冷淡望向君子軒,兩人全無平日的兄友弟恭。
“三皇兄,宮中誰人不聞賢妃娘娘脾性不定,上官兄擔(dān)憂禮數(shù)不周實(shí)屬正常。”
談話間,已由熟悉的“三哥”“五弟”,轉(zhuǎn)為疏離的“三皇兄”“五皇弟”。
“上官兄,不如先去我那里!母妃可是備好了一切,只等上官兄前去一敘?!?p> 君子軒望向連城,言語間充滿真誠。
他口中的母妃,正是與賢妃不相上下的德妃……事情演變現(xiàn)在,她若再看不出一二,那當(dāng)真愚不可及!
賢妃德妃想見她是表面,目的多半是背后的相府,甚至還有上官朗握有的兵權(quán)……君墨白難當(dāng)太子,自然從其他皇子當(dāng)中擇選。
想必,君逸塵與君子軒,皆是有意太子之位。
突然想到,他們之前還曾與君墨白一起……那么,他清楚這兩人的心思嗎?應(yīng)該猜到了罷,不然在面對他們時,態(tài)度不會忽冷忽熱。
“在下突然想到,七王爺適才差人召見……七王爺?shù)钠⑿?,想必兩位清楚,可是耽誤不得!至于兩位娘娘的盛情相邀,容在下回府稟告家父,共同再去請安?!?p> 迫不得已,連城以君墨白為由脫身。
她賭信,他們懼怕君墨白,這個唯一的嫡出皇子……現(xiàn)在正值擇選太子之期,若是表現(xiàn)過于迫切,就會惹人猜忌。
果然,君逸塵與君子軒神情一變,不再強(qiáng)留與她。
即便心下明知,上官連城多半是以君墨白的名義推辭……可他是君墨白的欽點(diǎn)伴讀,又是丞相府的繼承人,不能拆穿硬來!
何況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一刻……若是因此落人把柄,那才是自尋煩惱!
“既是這樣,那就日后再敘?!?p> 無有辦法的,兩人齊齊松了口。
目送連城遠(yuǎn)走,無不各有所思。
“沒想到,三皇兄如此心急,這就想拉攏丞相府當(dāng)?shù)腔膊慌抡袚u引得父皇起疑!”
只剩他們兩人,君子軒索性撕下了偽裝的面皮。
之于君子軒攪合,君逸塵本就一心火氣,此刻聽他這話,自是毫不留情回上:“彼此彼此,五皇弟也不承讓?!?p> “哼!”
冷哼一聲,兩人兀自回了寢宮。
至于心下,誰也未有放棄的念頭,反而目標(biāo)愈加明確。
若是,能讓朝堂上一文一武的上官家,擁戴自己為太子……那么儲君的位置,自然就是穩(wěn)穩(wěn)坐定!
***
逃離君逸塵與君子軒,連城一路回到了丞相府。
自古以來,皇室子弟為了皇位,無不血腥相殘。
每一代帝王的登基,大都是踩著親人尸骨上去。
連城想不通,皇位究竟有什么力量?為了它,那么多人甘愿付出代價,不擇手段在所不惜!
當(dāng)了皇帝,能呼風(fēng)喚雨,能權(quán)力遮天,能治理天下眾人……但更多的是,終其一生忙碌政事,悉數(shù)時間在皇宮度過,直至年老病死。
這樣的一生,無疑是無趣的一生。
思及至此,連城嘆了口氣,此事需與父親商量一下。
上官一家,日后作為輔佐太子登基,穩(wěn)固南涼江山的存在……選出一個明君,事關(guān)天下百姓蒼生,斷不能隨意而為!
心下間,一個念頭悄然萌了芽。
若是太子之位的候選皇子,都是君逸塵與君子軒這樣的表里不一,那么她寧愿偏向君墨白……相比之下,君墨白最起碼更為真實(sh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