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受了安貴妃的指使
若雪被這一腳踢得心臟狠狠震了一下,喉間涌上一股腥意,重重咳了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
她低著頭,語氣打顫地說道:“回王爺,此事是……是奴婢一人所為!”
橫豎她都是死路一條,要是不把安貴妃供出來,說不定安貴妃還會救她一命。
若雪抱著一絲期待,咬著牙把下毒這件事給認(rèn)了下來。
聞言,安貴妃松了口氣。
但皇后卻十分不滿,她知道這個丫鬟肯定是受了安貴妃的指使,冷聲問道:“你說是你下的毒,那本宮倒想問一句,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迷魂香!”
迷魂香雖然市面上也能買到,但一個久居深宮的宮女又是如何得到的,就很令人深思了。
厲天澤也想到了這點,狠狠皺了皺眉。
看來在這后宮之中,還藏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若雪眼珠一轉(zhuǎn),忙答道:“奴婢……奴婢是從太醫(yī)院里偷的!”
她生怕其他人不信,又補充道:“前些日子,德妃娘娘身體抱恙,奴婢便去太醫(yī)院給娘娘請?zhí)t(yī),一時……鬼迷心竅,就偷了些迷魂香。”
這番話說得煞有其事,在不知情的人聽來,也有幾分可信。
但在場的,除了安貴妃和祈安然這兩個做賊心虛的,哪個不是人精。
若雪這番磕磕絆絆的說辭怎么可能騙得過眾人。
皇后見她嘴硬,令幾位嬤嬤輪流掌嘴。
這幾個嬤嬤原本是皇后帶來打算對付祈鈺的,都是宮中的老人,最懂得看眼色,而且力氣又足。
眼下,見皇后動了怒,更是盡了十二分的力。
幾個巴掌下去,就將若雪一張有幾分姿色的臉打得是紅痕遍布,腫成了豬頭。
祈鈺在一旁看著,眼皮跳了跳。
皇后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這幾個嬤嬤八成是給她準(zhǔn)備的。
今日,要不是剛好撞上了這件事,皇后肯定是鉚足了勁來挑她的錯。
只要她說錯一句話,這些巴掌就全落她臉上了。
聽見若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祈鈺眼皮顫了顫,忍不住往厲明訣的方向悄悄走了幾步。
后宮套路太深了,她以后還是安安分分地待在王府吧。
厲明訣也想到了這點,看皇后的眼神越發(fā)冷了幾分。
他將人往自己身后攬,抬手打斷了這幾位嬤嬤的動作,“夠了?!?p> 嬤嬤看了一眼皇后,見她雖然臉色不怎么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便停了手,站到一旁。
皇后看著若雪這張臉,心下倒是舒服了一點。
她方才,一直想的是,這幾個巴掌若是能打到安若雅那個賤人臉上,該多好。
若雪被打得牙齒都掉了幾顆,她疼得不行,跪在皇后腳邊,求饒道:“皇后娘娘仁慈,饒了奴婢吧!”
皇后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你若是把幕后主使說出來,本宮便讓你少遭點罪?!?p> 饒了她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她不把安貴妃供出來,今天就得被活活打死。
若雪早就被打怕了,這會也顧不上什么活命不活命,能少遭點罪她就心滿意足了,連忙磕了個頭,說道:“奴婢說,奴婢是受了安貴妃的指使!”
聞言,皇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故作驚訝地看向安貴妃,“妹妹,這……”
安貴妃早就知道若雪靠不住,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把自己給供出去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罵道:“大膽奴才,居然敢誣陷本宮!”
若雪的反應(yīng)也很快,哭訴道:“分明是貴妃娘娘脅迫奴婢給德妃娘娘下毒,還說,奴婢若是不從,就殺了奴婢!”
安貴妃氣急敗壞地上前,踹了她一腳,還覺得不解氣,又想動手,被皇后攔下了。
“妹妹這是做什么,一個奴才而已,哪里值得妹妹親自動手?”
說完,又對著若雪道:“你說是貴妃指使你的,可有什么證據(jù)?”
若雪知道,皇后和安貴妃不對付,眼下,她出賣了安貴妃,就只有皇后能保她的命了。
她磕了個頭,從懷里掏出了一件東西,遞到皇后跟前,說道:“皇后娘娘明鑒,這是貴妃娘娘賞賜奴婢的一根金釵,說事成之后,還有重賞?!?p> 安貴妃看到那根金釵,瞳孔猛縮。
她先前是為了收買若雪,才隨手賞了若雪一根自己不要的釵子。
皇后拿起這根釵子一看,確定了是安貴妃宮里的東西,才對厲天澤道:“陛下,這確實是年前賞給安貴妃的東西?!?p> 厲天澤一聽,目光冰冷地看著安貴妃,問道:“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安貴妃神色慌亂地反駁道:“陛下,臣妾沒有,一定是這個奴才偷的!”
皇后聞言冷笑道:“妹妹這話拿來騙鬼呢,且不說一個奴才是怎么在你宮里偷的東西,這金釵可是御賜之物,妹妹也太不上心了一些!”
安貴妃啞口無言,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
皇后出了一口惡氣,對她這種不端莊的舉動也沒有出聲斥責(zé)。
這次,她一定要咬死安貴妃,絕對不能讓她東山再起。
厲天澤聽她們吵了半天,也覺得煩,揮手打斷道:“夠了,來人,把這名宮女拉下去杖斃!”
若雪聽到這話,慌得立刻撲到了德妃那邊求饒,“娘娘,奴婢知錯了,娘娘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德妃面露不忍,但終究也沒有說什么。
祈鈺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很快,若雪便被拉下去了。
厲天澤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安貴妃,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發(fā)落。
若是懲罰太輕,又無法服眾。
可是若罰得太重,到時候后宮之中皇后沒了顧忌,定會興風(fēng)作浪。
皇后見他不出聲,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倒是祈鈺,見安貴妃哭得慘烈,還嫌棄地抿了抿唇。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
而且,她篤定,安貴妃哭得這么慘只是怕自己受罰罷了,根本不會覺得給德妃下毒是錯的。
要是讓她抓住機會,她還是會這么做的。
這么一想,她覺得安貴妃實在不能留。
又瞥見一旁的祈安然,神色慌張地捂著心口的位置,不知道在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