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整個實驗室的氣氛都是很詭異的,與其說是詭異,不如說因為陰寒高冷而襯托出來的詭異,而且這種詭異的程度已經超乎了張揚的想象,現(xiàn)在他身為一個身外人,對于醫(yī)生和病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干涉,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而冰炎的臉色顯得很多的是淡然,可想而知,冰炎對于這種事情已經見多了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他才不會有任何的表情,因此他的表情和張揚的表情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或者來說張揚現(xiàn)在處于一個驚訝的場面,但是因為場合的問題,即使張揚看到冰炎的臉色沒有變化,他也沒有繼續(xù)去問冰炎這到底是什么,畢竟現(xiàn)在他們都只是一個聆聽者和觀看者,欣賞醫(yī)生和病人的故事才是最為重要的。
此時此刻,那些醫(yī)生紛紛帶上口罩,紛紛戴上了手套,這讓張揚更是奇怪了,給病人注射藥劑的時候他們不戴,反而等到注射藥劑結束的時候再戴,這又是什么鬼?難道這個手術才剛剛開始?之前的那個注射藥劑只是前奏?張揚實在想不通手術還有前奏一說的,如果真的是前奏注射藥劑的話,那么一般那種藥劑屬于麻醉劑,就是手術會給病人造成巨大的疼痛,所以在手術之前,醫(yī)生往往會給病人注射麻醉劑,然后再進行手術,這樣一來病人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話雖是這么說,然而麻醉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病人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然而這個病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顯示出了無比的劇痛呢?這到底是什么鬼?所以這個問題才是張揚關心的所在,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恐怕這些原因都會被事實所湮滅真相,對于真相,張揚覺得這個時候只能默默地沉默看著他們接下來的事情,醫(yī)生和病人只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果說自己的事情就是別人的事情,那么這到底是因為什么呢?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事情是必要做出的準備,素偶一如果說什么事情都是一成不變的事情的話,那么自己的問題就是對一個事情的看法,錙銖必較就是前車之鑒,當然對于陽光明媚的春天以及大雪覆蓋的冬天來講同樣對于醫(yī)生來說都是一種季節(jié)性的病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病人,而醫(yī)生則是病人的上帝,上帝說什么病人就要按照上帝的意愿去做什么。
冰炎站在原地只是冷冷地站著,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都開始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個病人痛苦了之后逐漸恢復了最初的穩(wěn)定,但是這遠遠不夠,病人的表情正在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進行變化,如果說自己的事情就是這樣被一群不明覺厲的醫(yī)生而結束了終生,那么自己的希冀一定都會寄托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之上而存在,當然對于這個事情,張揚并不清楚病人的心理是如何,但是張揚看到病人的情緒有了非常亂象的變化之后,張揚推斷病人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就是病人想要活著,然而活著的前提就是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換來活著的時間!因為代價,造成不得已的苦衷,從而會內心掙扎,痛苦抑或絕望,當他妥協(xié)之后,或許還在與內心做斗爭,或許因為藥劑的作用使得他開始有了情緒的變化,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病人的情緒還在變化著,而那些醫(yī)生都開始進行手術了,他們強行把病人的四肢給用鐵鏈捆綁了起來,讓病人不能動彈,雖然病人正在聲嘶力竭地嘶叫,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什么都不能被當做逃跑和突圍的手段。他只能是一只鐵籠里飛不出去的鳥兒當做一個家寵來看待,他的天地,現(xiàn)在就是一張病床這么大,除此之外,他想要去望一望外面的風景,然而窗臺已經被窗簾所覆蓋,整個空間都充滿了藥劑的味道,陰寒,逼人,讓人刻骨銘心。
他從奮不顧身的掙扎逐漸變了,放棄了,最后不再掙扎,然后他開始做坐以待斃等待著醫(yī)生的最后決定,或許他們的事情就是決定自己的生死和未來的,既然掙扎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用處,這就說明自己只是一個傀儡,除了這個還有什么用處呢?當我們從離開的時候進行一些過于憤怒的常態(tài)進行表達,然而這個事情不是你知我知,更是天知地知,當然還有其他的第三者知道這種事情,只不過我們不是醫(yī)生不知道事情的源頭到底出現(xiàn)在哪里,所以我們會在病的過程之中體會到一種生老病死的常識,但是這并不代表病人都可以接受醫(yī)生的所有診斷。
然而當醫(yī)生束縛了你的身體,束縛了你的靈魂之后,病人就會成為真正的傀儡,即使現(xiàn)在病人靈魂沒有屈服,可是因為身體上被注射了大量的藥劑,遭受到無比刺痛的折磨,就算他不想放棄,他也得放棄,然后靈魂沒有了,所有都沒有了,他復活了,或許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軀殼。
然而這并不是他所能夠想象到的毫無用處,因為醫(yī)生跟他說了一句話:“改變基因之后,雖然你會痛苦,但你一定會為我們的國家而奉獻出最偉大的一部分,你的光榮將隨著你英雄的事跡而載入史冊,即使你面臨的是死神與死亡帶來懂得痛苦,你也會永久地名垂千古?!?p> “當然這是出自國家的意愿,你應該知道的,子民最大的榮耀就是忠誠于國家,倘若你不答應,你以為百姓會怎么看你?你得到的不是名垂千古,而是千古罵名?!?p> 說完這一句話,猶如教堂的鐘聲響起,裊裊而來的煙霧繞梁,余音宛若天籟般地在耳畔縈繞,病人的情緒逐漸變得穩(wěn)定,然后他點了點頭,答應了醫(yī)生的所有行為條件。至少這個事情的代價,換來的卻是家人的幸福。想到這里,病人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