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快讓開!馬受驚了,快讓開!”
車夫急促的聲音傳來,永清這才注意到了這輛朝著她和寒蘇兩個人飛奔而來的馬車。
“姑娘,小心!”
寒蘇看到飛奔而來的馬車后,立即拉住永清向后退。但這對于這輛受驚的馬車而言,并沒有太大作用,這輛馬車眼看就要撞到永清了。
“吁~”
只聽見一聲悲鳴,這匹受驚的馬應(yīng)聲倒地。
永清聽到馬無助的悲鳴后,瞬間回頭,只見一個身著玄衣的少年正面對著自己的方向。
少年的手中拿著一把極其鋒利的劍,而那把劍上還殘留著這匹馬的鮮血,一滴一滴,緩緩的流在了地上。少年站在這匹馬的尸體前,目光凜冽刺骨,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后,少年緩緩轉(zhuǎn)過頭,神色十分冷漠的看著因駕車的馬倒地而重重摔在地上的人。
“這匹馬剛才受驚了,我怕它沖撞到行人,這才殺了它,希望你不要介意?!?p> 那人的馬被少年殺了本來就有氣,而且他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于是,那人怒氣沖沖的看著他面前的少年。
“你殺了我的馬,竟還如此趾高氣揚,你就不怕我報官嗎?”
少年聞言,瞳孔不自覺的緊縮了一下,目光從剛才的冷漠變?yōu)楹蒽?,語氣也在不經(jīng)意間重了幾分。
“去宗政府找管家拿錢,就當(dāng)本將軍賠你了?!?p> “宗,宗政府~”
那人聽到宗政府三個字瞬間嚇得雙目圓睜,立即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歉。
“小人不知是宗政將軍,剛才沖撞了您,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宗政玄容看著那人的變化,嘴角略過一絲不屑。世人大多欺軟怕硬,又不是只見了這一次兩次了。
宗政玄容徑直走到了跪下的那人面前。那人看到宗政玄容朝他走來,立即低下頭,嚇得渾身發(fā)抖。
但宗政玄容并沒有做什么,而是從腰帶上扯下了一塊成色不錯的翡翠玉佩。
“這塊翡翠玉佩,賠你的馬,可夠?”
宗政玄容說完,便把翡翠玉佩扔給了跪在地上的人。那人看到宗政玄容給他玉佩,立即誠惶誠恐的用雙手接著。
“夠夠夠,謝宗政將軍,謝宗政將軍~”
宗政玄容輕蔑的看了一眼那人,也沒有再說些什么,而是轉(zhuǎn)身朝著永清的方向走來。
永清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確實有點后怕。萬一那匹受驚的馬真的踩在了自己身上,可能今天自己就真的沒命了。
但永清看到宗政玄容如此殺伐果斷,甚至于不加思索就殺死了一匹馬,又在心中驚嘆這個未滿弱冠之年的男子的狠戾。
看著宗政玄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永清雖然強裝鎮(zhèn)定,但還是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宗政玄容走到離永清半步的距離后便停下了腳步。宗政玄容看著眼前這個即使害怕也依然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少女,倒是覺得頗有意思。
“你不害怕?”
“剛才是公子救了我,我應(yīng)該謝謝公子才是?!?p> 永清說完,便朝著宗政玄容極其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宗政玄容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明害怕,卻還故作鎮(zhèn)定的女子,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那你~”
“宗政將軍,我們是微生府的侍女。”
寒蘇看到宗政玄容此時這幅讓人難以看透的神情,擔(dān)心宗政玄容會對永清不利。于是,寒蘇立即擋在了永清身前,并打斷了宗政玄容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