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蘇走后,宗政玄容露出了一抹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而后看向正在倒茶的微生無夜。
“看來,無夜已經(jīng)猜到了?!?p> 微生無夜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遞給了宗正玄容一杯新茶,神情清冷出塵,但卻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
“是時候該結(jié)束這一切了。這是前幾日我從落微宮中帶回來的鳳凰單樅,玄容你嘗嘗是否合口味?”
宗政玄容聞言,接過了微生無夜手中的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茶。
“確實是好茶,但是否符合我的口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合玄國太子蕭元懿的口味。”
微生無夜只是淡淡一笑,可目光中仿佛有一絲暗藏已久的野心劃過。
“這是母后最喜歡的茶,自古龍鳳乃是祥瑞,我自然喜歡?!?p> ……
永清在她的房間中練了好長時間的字,但還是寫不好她的名字。那張宣紙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
永清覺得有些困倦,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宗政玄容離開后,微生無夜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蠟燭前,將剛才那份蓋有殷氏朱雀印的信件燒成了一片灰燼。
微生無夜突然想起了剛才永清拿走的那張宣紙,也不知道永清拿這張宣紙是要干什么。微生無夜想到這里,便打算去凈蓮苑看看永清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微生無夜剛走進(jìn)永清的房間,便看到永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永清,永清~”
微生無夜輕輕喚著永清的名字,但永清卻毫無回應(yīng)。于是,微生無夜緩緩的抱起永清了,將永清平穩(wěn)的放在了床塌上。
隨后,微生無夜替永清撥好了額頭上的碎發(fā),十分溫柔的看著熟睡中的永清。
“永清,這一切就快要結(jié)束了。等一切結(jié)束之后,我便與你一起泛舟游湖,賞月彈琴,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好好的在一起?!?p> ……
夜色深重,大皇子府中蕭元忖看著面前穿著一襲黑衣的人。黑衣人看起來有幾分清瘦,但總讓蕭元忖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看來大皇子殿下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黑衣人的聲音很熟悉,但又不是那么的熟悉。蕭元忖一時之間確實猜不出黑衣人究竟是誰,于是問黑衣人道,
“你究竟是誰?”
黑衣人聽到蕭元忖的問話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般的笑容。隨后,黑衣人緩緩的拿下了帶在臉上的黑色面具。
蕭元忖在看到面具下的這張面孔后,目光中充滿了如同滿月般的驚訝之色。
“是你?!”
黑衣人看著神情驚訝的蕭元忖,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又帶上了面具。
“大皇子殿下如今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會是我?!?p> 黑衣人話音剛落,便向蕭元忖走近了幾步,而后又繞著蕭元忖轉(zhuǎn)了一圈。
“我知道大皇子殿下真正想要的并非是玄國儲君之位,而是殷氏舊案重審,殷氏一族得以沉冤得雪。而大皇子殿下的心愿,我可以幫大皇子完成?!?p> 黑衣人的這番話讓蕭元忖十分震驚。他的真實想法他從來沒與任何人說過,黑衣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黑衣人又為何要幫他?
黑衣人仿佛是察覺到了蕭元忖此刻的猶豫,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而是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很小很小的朱雀玉牌,遞給了蕭元忖。
蕭元忖接過黑衣人手中的朱雀玉牌后,仔細(xì)的看了看這塊朱雀玉牌,而后神色極其震驚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難道,你也是殷氏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