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蘇話音剛落,整個世界突然安靜到只剩下大雨的聲音。
寒蘇抬頭向宗政玄容看去,只見宗政玄容手中的傘直直的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極其沉悶的聲響。
寒蘇雖然只能看到宗政玄容的背影,卻仍能感受到宗政玄容此刻的身體分明在止不住的發(fā)抖。
宗政玄容面無表情的看著微生無夜的房間,那雙凌冽如同寒冰般的雙眼中充滿了悲傷,如同被折斷的冰塊,冰冷刺骨,卻又無法逃避。
雨越下越大,宗政玄容一動不動的站在微生無夜的房間門口,任憑雨水打濕他身上的衣服與頭發(fā),一刻又一刻。
而寒蘇也跪在宗政玄容的身后,一滴不明情緒,但仍能感受到痛苦的眼淚在雨水交織中緩緩落下。
宗政玄容在微生無夜的房間門口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了整整兩刻鐘。而后,宗政玄容冷峻的臉頰上竟露出了一抹自嘲似的,但又極其冰冷的笑容。
而后,宗政玄容面無表情的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微生無夜的房間門口。只留下寒蘇一個人神色復(fù)雜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待宗政玄容走遠(yuǎn)后,寒蘇抬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竟自顧自的笑出了聲,但目光之中卻深藏著滿滿的遺憾與傷痛。
宗政玄容就這樣獨(dú)自在大雨中,一步又一步的從微生府走到了宗正府。
宗政玄容剛走進(jìn)了宗政府中,墨影便立即撐著傘走到了宗政玄容的身邊。墨影見宗政玄容今夜的心情仿佛很不好,十分關(guān)切的問宗正玄容,
“將軍現(xiàn)在是否需要沐???”
宗政玄容聽到墨影的問話后,并沒有做答,只是冷冷的對墨影說道,
“去把我的好酒都拿到我的房間?!?p> 宗政玄容說完后,快步向他的房間走去,只留下墨影神色擔(dān)憂的站在原地。
僅半刻之后,墨影和府中的仆人便把幾壇酒拿到了宗政玄容的房間。
而此時的宗政玄容正隨意的倚靠在房間中的柱子上,神情分外頹廢消沉的坐在地上。
墨影看著宗政玄容此時這般消沉的模樣,雖然心中分外不忍,但又不敢問宗政玄容在微生府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會變得如此頹廢。
“將軍,酒來了?!?p> “放在這里?!?p> 宗政玄容用手拍了拍地板,示意墨影把酒放在地上。
“是?!?p> 墨影聽到宗政玄容的命令后,便和其他仆從一起把幾壇好酒放在了宗政玄容身邊。
墨影放下酒后,轉(zhuǎn)身朝著宗政玄容的房間門口走去。但墨影走了幾步后,又轉(zhuǎn)身看向此時正在喝酒的宗政玄容,關(guān)心的勸道,
“將軍,深夜飲酒會傷身體,將……”
墨影的話尚未說完,宗政玄容就直接冷冷的打斷了墨影,語氣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
“出去!”
聽到宗政玄容的命令后,墨影也清楚宗政玄容現(xiàn)在并不想看到任何人,于是低著頭行了個禮后,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宗政玄容的房間。只剩下宗政玄容一個人孤獨(dú)的在房間中,抱著酒壇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
宗政玄容喝著喝著,竟覺得有些醉了,便絲毫不在意形象的倒在了地上,還大聲的笑了起來??赡请p原本堅(jiān)定無情的眼睛中卻流出了一滴眼淚。
就在此時,宗政玄容忽然想起大約半個多月前,他還在神界時太元玉女對他說的那些話。
如今看來,還真是宿命難改,皆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