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拓跋俊的沉默,阿茶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之意。
拉扯,是最好玩的過程了。
她要男人臣服,而不是掛念著她的好。
講道理,她最討厭什么抓住一個(gè)男人的心就是要抓住他的胃之類的話了。
這是什么狗屁垃圾男人發(fā)明的KTV言論。
她要的是男人時(shí)時(shí)刻刻惦記著回家給她做飯,擔(dān)心她有沒有吃飽,有沒有吃好。
而不是她反過來伺候男人。
拓跋俊的身體隱隱地顫抖。
他想殺了這個(gè)女人,真的,他沒開玩笑。
這個(gè)花,可是他辛辛苦苦種下的,好不容易看著它慢慢開花了,還沒欣賞幾天,居然就被這個(gè)小傻子給摘了......
給摘了......
摘了......
啊,他受不了了。
就算她是傻子......后花園的池塘里的魚應(yīng)該很餓了吧......
拓跋俊的拳頭在衣袖里握緊了。
但,兩個(gè)人對視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阿茶的眼里寫滿了童真無邪。
臉上洋溢著求夸夸的表情。
拓跋俊打量著她,心里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白澤悄咪咪地冒了個(gè)頭:“主人,他對你的虐殺值在飆升呢?!?p> “好像......到達(dá)80了。”
“哦,對了滿分100。”
白澤好心提醒道。
阿茶卻不以為然,她在心里對白澤說:“你忘記我兌換過什么道具了?”
白澤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聲。
楚楚可憐buff,生效時(shí)間24小時(shí)。
拓跋俊就算氣死也沒辦法殺她。
畢竟是強(qiáng)制道具,兔兔這么可愛,怎么會(huì)有人吃兔兔?
而過了這陣子怒氣值最高的時(shí)間,也不會(huì)因?yàn)橐慌杌⒘藢④姼奈ㄒ坏张?p> 這就是阿茶,做事過腦子,踩雷區(qū)知底線。
絕不多一分,但也絕對不留情。
男人嘛,就是玩起來才有意思。
又過了一會(huì),阿茶覺得時(shí)間差不多了,她怯怯地說道:“夫,夫君,你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拓跋俊咬牙切齒:“喜,喜歡極了?!?p> 每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憋出來的。
阿茶將花朝拓跋俊的面前遞了又遞:“那,那你怎么不接呢?”
拓跋俊的胸脯在來回起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gè)女人,他的情緒總有點(diǎn)不受控。
他分明是一個(gè)被人欺凌侮辱也能裝小白花的男人。
“我,能,問,問,你,你這花哪里來的嗎?”拓跋俊額前的青筋暴起。
這話似乎點(diǎn)亮了阿茶的眼睛,她那璀璨如星空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了,興奮地指了指門外:“夫君夫君,我是在外面的花盆里摘的?!?p> 啊!你也知道?。?p> 畜生!
“你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摘嗎?”拓跋俊沉聲道,一雙眸子如同凜冬的深井,能將人凍死。
阿茶歪著腦子,似乎在努力思考什么,想了一會(huì)才奶聲奶氣地說道:“可是,可是我想讓夫君開心啊。”
“我覺得,你一定會(huì)喜歡這樣的花的。”
語氣帶上了小尾音,隱隱有著幾分委屈。
拓跋?。?.....
有被無語到,謝謝。
不過,她倒是猜得很準(zhǔn)確,這確實(shí)是他最喜歡的花。
他是不是還得夸她一句,哇,你跟我的心意相通呢!
拓跋俊再次打量了一番阿茶,只見她化得亂糟糟的妝容,將她原本精美的外貌全部掩飾了過去。
而她的頭發(fā)也梳得.....一言難盡。
配上這‘絕美’的衣服,真是絕了。。。
拓跋俊掃視了一眼她身后的兩個(gè)丫鬟,有些不滿:“你兩給她這么打扮的?”
柳紅柳綠快要嚇?biāo)懒恕?p> 一進(jìn)宮殿,她兩就震驚住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朗的男人,就仿佛天上的神一般。
讓人無法親近,又有一股疏離淡漠的氣場。
而現(xiàn)在,他居然給她兩扣了一頂這么大的帽子。
她兩就算有十個(gè)腦袋也不夠殺??!
兩人連忙想解釋,可是阿茶搶先一步,她美滋滋地牽住了拓跋俊寬大的衣袖,撒著嬌說:“不是她們,是我!”
她似乎十分驕傲得意,揚(yáng)起了下巴:“要見我最最愛的夫君,自然有打扮得美美的!”
拓跋俊長吁一口氣,真是美死了呢。
他語氣緩和了一點(diǎn)。
這小東西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想殺就是殺不掉。
“誰教你喊夫君的?”
阿茶一臉?gòu)尚撸骸澳铮镉H說的,洞房花燭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拓跋?。豪献邮裁磿r(shí)候跟你洞房花燭了!
算了算了,拓跋俊再次長吁一口氣,像是要將胸中的郁結(jié)全部吐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分明對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碎尸萬段,卻怎么也說不出那句話。
難不成......
她真的是什么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