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換位拿捏
“朋友?”宋祁年臉色漠然,聲音微涼。
白檀夏能夠有什么朋友?就算是以前有朋友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全部忘記了,這是哪里來的朋友。
“把人叫回來。”他不悅道。
王管家想著現(xiàn)在要是叫夫人回來,告訴她先生回來了應(yīng)該會很開心的,所以作勢就要給白檀夏打電話。
然而,都還沒有撥通白檀夏的電話,白檀夏自己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她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宋祁年眼前一亮,剛想沖上去給他一個抱抱,但是立馬就想起了之前吃飯的時候,江一淮和自己說的。
不能對男人這么好,得晾著他一點才好。
雖然她不明白晾著他是什么意思,但好像是說不能對他太過于熱情了。
于是宋祁年就看到白檀夏很興奮的朝著自己沖過來,并且都已經(jīng)伸開了雙手,可是跑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并且還把自己的手也給收了回去。
他小聲的嘖了一聲,不明白白檀夏這是又想要搞什么東西。
“你去哪了?”宋祁年故意找話問。
“和朋友玩。”白檀夏就是坐下的時候也坐在了距離宋祁年最遙遠(yuǎn)的位置。
宋祁年心里頭越來越不爽,她這是和什么朋友玩去了,怎么一回家感覺人都變了呢。
以前總是喜歡黏在自己身上的,怎么忽然之間就變得不年黏人了呢。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
他還不喜歡白檀夏那樣緊緊的黏著自己呢。
白檀夏見自己坐了這么遠(yuǎn)的位置,宋祁年也沒有半分不悅,反而還正常的和自己說話,眼眸下垂了兩分,他果然還是很不在意自己。
手上捏著的那兩個小小的戒指,她忽然就不急著送出去了。
現(xiàn)在送出去的話,恐怕會被拒絕的吧?
白檀夏失落極了,起身轉(zhuǎn)身就上樓了。
她怕自己再在樓下待下去,會當(dāng)場就哭給他看。
宋祁年還等著白檀夏黏上來呢,結(jié)果就看到白檀夏居然轉(zhuǎn)身上樓了,狹長的眼瞳都忍不住睜大了些。
白檀夏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這是被什么人給奪舍了不成嗎?
宋祁年感覺自己渾身都不爽,的也上樓去了。
王管家看到這樣的畫面,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以前都是先生拿捏夫人,夫人總算是硬氣了一次。
這一次該輪到夫人拿捏先生了。
只不過距離成功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不過小夫妻就是這樣的,今天你讓明天我讓,多磨合一下就好了。
宋祁年回到房間里看著那張白檀夏曾經(jīng)睡過的床,只覺得鼻尖都還有少女的芳香。
墨色的被單上面沒有那道白嫩鮮活的色彩,顯得格外的單調(diào),以往早就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的單色調(diào)此刻也顯得格外的陌生和單調(diào)。
宋祁年的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燥郁,越來越煩躁。
……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了,白檀夏還沒有來到自己的房間。
……
都已經(jīng)過去二十分鐘了,門外還是沒有白檀夏的腳步聲。
……
都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走廊上為什么還是不見白檀夏的身影?
……
宋祁年實在是忍不住,出門走進了白檀夏的房間里。
他倒是要看看白檀夏到底在搞些什么,今天居然不粘人了,還不來找自己了。
白檀夏的房門就沒有鎖過。
她極度沒有安全感,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抱著一個娃娃睡的,原本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是抱著宋祁年睡的。
可是沒有宋祁年,那就只能抱著娃娃了。
粉紅色的床鋪上有一堆的小娃娃,還有一只巨大的熊熊,而此刻白檀夏就抱著那只熊熊的腿腿睡覺。
宋祁年看到睡的正香甜的小姑娘,沒好氣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軟乎乎的。
他心底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抱怨。
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自己剛才在那邊等著她,不曾想她竟然在這邊睡得這么香甜,真想把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給弄醒。
不曾想就只是簡單的捏捏她,還真是就把她給捏醒了。
白檀夏一睜眼,迷離的眼神看著宋祁年的臉如真似幻。
她伸手就勾住了宋祁年的脖子,宋祁年往自己的懷里帶。
“老公,你終于來看我了。”
少女閉合眼睛無意識的嘟噥著,很顯然就是把眼前的這一幕當(dāng)成了夢境。
此刻的白檀夏不必克制自己的任何行為想干嘛就干嘛。
女孩熟悉的往自己的懷里鉆,宋祁年心底的那煩躁之意也逐漸的被平復(fù)了。
然而下一秒,白檀夏就抓著他的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小嘴里還在嘟噥著,“咬死你?!?p> “咬死你,你就沒辦法去找別人了。”她楚楚可憐的抱怨著。
不過雙眼依舊是緊閉著,說話的時候說著說著都快要睡著了。
如果可以,宋祁年額頭上都要掉落下個三個感嘆號了。
他伸手敲了一下白檀夏的腦門,酷冷緊繃的唇線此刻也松開了許多。
“我那個是談生意?!?p> 白檀夏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說談生意,此刻整個人清醒了兩分,但多數(shù)都是氣憤,她抓著宋祁年的手又是狠狠地一口下去,這一次還把宋祁年給咬疼了。
“你就是去找別人,你談生意會帶著寧清姿嗎!”小丫頭揪著她的衣領(lǐng),奶兇奶兇的質(zhì)問。
她一點也不傻,她分的清。
宋祁年:……
心中又好笑又好氣,抬手就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幾下,一頭柔順的烏發(fā)被他揉得亂糟糟的一片。
就當(dāng)做是懲罰了。
“王總是寧清姿的叔叔,我自然要帶上她。”
白檀夏把頭埋進了宋祁年的懷抱里面,哭唧唧道:“你走的時候都不和我說再見,一句話也不跟我說,你在跟我冷戰(zhàn)?!?p> 宋祁年就覺得稀奇了,白檀夏居然還知道冷戰(zhàn)這個詞語。
“你是壞蛋老公,我不要喜歡你了,我也要跟你冷戰(zhàn)?!毙∽煲痪铮l也不愛。
委屈得都快能掛上醬油瓶子了。
宋祁年不會哄女人,他一貫是覺得很麻煩。
可是對于眼前這個小姑娘,他只要跟她說兩句就會自己哄好自己的她,未免也太好哄了一些吧。
他實在是對自己懷里的小家伙有些愛不釋手,軟軟香香的比抱枕都還要舒服,他甚至都不想撒手了。
扣著小姑娘的頭往自己的懷里按,一天的疲倦此刻都涌了上來,神情一放松,就格外的昏昏欲睡。
他也確實躺在白檀夏的床上,摟著她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