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能不能,別跟我離婚
晚上宋祁年下班回家的時候,白檀夏都還在睡覺,一開門略顯疲憊的宋祁年放下車鑰匙,視線就環(huán)顧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白檀夏的身影。
王管家忙道:“夫人還在睡覺呢,從下午睡到了現(xiàn)在?!?p> 宋祁年點了一頭,跟著就上樓去了。
他掙扎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了去白檀夏的房間。
打開房門,床頭的小燈還亮著呢,奶白色的被子微微的鼓起一個包,小小的一個,就好像下面放著一個抱枕一樣。
房間里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像白檀夏身上的那個味道。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按照白檀夏的那個性子現(xiàn)在應該很不好受。
但是他也半點要安慰的意思。
她早晚都會知道的,這樣更好,免得到時候更傷心。
宋祁年想著想著就要關門離開了,而此時白檀夏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若皓月的眸子盯著他。
“你要走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宋祁年注意到今天的白檀夏似乎對他沒有以往那樣的親昵了,而且好像也不叫他老公了。
“你睡吧?!彼纹钅曜鲃菀戏块g門。
白檀夏急了,從床上下來,還差點就被被子給絆倒了。
她試探的伸出手,抓住了宋祁年的衣袖,欲哭聚淚的雙眸泛起的淚花都成了點綴的星光。
“你能不能,別跟我離婚?”她顫抖的聲音里透露了幾分卑微與懇求。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有你了?!?p> 如果宋祁年真的和她離婚了,那她只能搬出去,誰也不認識,無處可去。
宋祁年還從來都沒見過白檀夏這么卑微的一面。
她對待任何人任何事情永遠都是一副迎刃有余的模樣,不驕不躁,時時刻刻都典雅清貴。
可此時,女孩卻在他的面對他說那樣的話,他如何能冰封自己的內心啊。
宋祁年耳邊是白檀夏輕柔的話語刮過,而心中卻滾燙,好似被她那兩句話點燃了一團火焰一樣。
白檀夏看他沒有出聲答應,以為她還是想要和自己離婚,再接再厲。
“我會聽話,會很乖的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別管我走行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宋祁年終于忍不住開口,“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趕你走?我又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離婚?!?p> 雖然確實是要離婚,但不是現(xiàn)在,至少要等到她的腦子都好起來了之后才行。
白檀夏喜出望外,哪家驚喜的小眼神根本就沒有辦法藏匿,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依舊熠熠生輝。
“你真的不跟我離婚?”
“嗯,快睡吧?!彼纹钅昝α艘惶?,有些累了。
他疲倦的捏捏自己的眉心。
雖然不想承認,可他的心里還是有一個小地方一只牽掛著白檀夏的。
白天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會想,她知道了這些事情是不是又會哭唧唧的,恐怕是連自己的眼睛都哭紅了吧。
她委屈巴巴的那個小眼神在他的心里一直揮之不去。
不過還好,她比想象中的還要聽話懂事一些,不哭也不鬧。
“太好啦!”白檀夏高興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而她原本只是抓著宋祁年袖子的手這會兒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改成了抓著牽住了宋祁年的手。
牽到他手的時候,白檀夏明顯感覺到有一個硬物的存在,垂眸一看,居然是那個戒指。
白檀夏的心情明顯的就好起來了。
老公還是她的老公。
戒指沒有摘下,也沒有要離婚,一切都還是照舊。
白檀夏以為自己的所有動作都很輕,但事實上盡數(shù)都落入了宋祁年的眼中,宋祁年嘴角也微微牽動。
“餓了嗎?”他想起剛才王管家說她好像已經(jīng)睡了一下午了。
“嗯!”白檀夏重重的點頭,“老公要怕陪我吃飯嗎?”
面對白檀夏希冀的目光,宋祁年到底還是沒能說出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他們二人手牽著手一起走下來,王管家開心得嘴都合不攏了,這么看來先生和夫人是不會離婚了,這是和好了。
她早就已經(jīng)給白檀夏準備好了食物,就等著她起床吃的。
餐桌前擺放的座椅什么惡都是很又規(guī)矩的,每個人之間隔著一段的距離,但是白檀夏總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好。
她已經(jīng)開心得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宋祁年黏在一起,于是她把椅子挪了挪,徹底惡和宋祁年坐在一起。
她沖著宋祁年乖巧的笑笑,滿臉的滿足,宋祁年也就說不出什么來了。
吃飯的時候白檀夏是吃什么都覺得特別香,胃口大開。
不過她忽然靈機一動,夾了一筷子喂給宋祁年,“老公,啊~”
白檀夏用的筷子不是自己的筷子,是用的公筷。
宋祁年是真的對白檀夏有些好奇了。
一個就連失憶智商倒退都知道要用公筷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家教?
而且她那一手的棍法,就連今天宣傳部的總監(jiān)都還在和他提要讓白檀夏當老師指導呢。
宋祁年張口吃掉了她送過來的食物,他突然的詢問:“你耍棍是誰教你的?”
白檀夏一邊吃一邊漫不經(jīng)意的回答他,“爺爺。”
“你爺爺還教了你什么?”
白檀夏想著想著,情緒逐漸變得低落,隨后道:“爺爺教了我很多啊。但是爺爺很兇,他不讓我跟朋友玩,讓我一直訓練?!?p>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習耍棍的?”宋祁年總覺得這聽起來好像是某種傳承一樣呢。
白檀夏叼著筷子,想了好一陣,“不記得了,好像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已經(jīng)棍子不離身了。”
宋祁年越來越確定這就是某種傳承了。
若非如此,為什么要從小就對自己的孫子這么嚴格?
“你爺爺叫什么名字?”
“爺爺……爺爺叫……”白檀夏想著想著忽然不悅轉頭,“老公你好多問題啊,爺爺就是爺爺啊?!?p> 看白檀夏埋頭干飯的樣子,宋祁年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什么話了。
他這個小嬌妻的身上,好像還藏著一點小秘密呢。
與此同時,全市最隱秘的大家族白家,現(xiàn)在內部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
因為,白家最寶貝的小小姐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