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極反轉(zhuǎn)
他們順著白朝歌的事情摸索下去,依照黎警官的調(diào)查,白三福先是通過壓迫虐打白朝歌,讓她偷盜家里的珠寶之外。
在事情得手之后,便通過特殊渠道,把珠寶賣到國外變現(xiàn),其中變現(xiàn)的錢,有一半去到了白念慈手上。
所有人證物證都已經(jīng)擺在面前,他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抵賴不掉了。
“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白建勤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聲音機械再次詢問。
白念慈已經(jīng)心如死灰,淚眼婆娑看向白三福。
他們都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現(xiàn)在的情況是,有可能將要被趕出白家的主人公,不再是白朝歌,已經(jīng)變成白念慈了。
“家主,夫人,這兩件事都是我主導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跟大小姐沒有半點關(guān)系?!?p> 關(guān)鍵時刻白三福站了出來,“咚咚咚”的一直磕頭,他聲音堅定無比,好似白念慈真的是無辜的一樣。
盡管,在場的人里,所有人都看出來,白念慈絕對不像他嘴里說的那般,什么都不知道。
白建勤冷哼一聲,直接對著傭人說道,“把他交給警察局吧?!?p> 至于白念慈,白建勤冷眼看了他一眼,考慮到許韻如和白念慈的姓,他斟酌一宿,最終還是無法忍下心來。
“白念慈,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給我待在家里。”說完,不再看白念慈可憐求饒的模樣,甩甩衣袖,直接上了樓。
白念慈直到看著白建勤完全在她面前消失之后,才敢松懈,“媽媽,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p> 她把視線轉(zhuǎn)移到許韻如身上,妄圖說服許韻如能在白建勤面前求求情。
畢竟,整個白家,許韻如是最疼愛她的,怎么可能忍心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呢。
只是,這次她還是棋差一招,算漏了許韻如理性的程度。
許韻如在面對是非黑白,已經(jīng)遠超對自己孩子的情感。
“念慈,不是媽媽不幫你。”
她深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這是爸爸媽媽的底線?!?p> 白念慈最近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讓人失望,許韻如看著白念慈頻頻搖頭。
“媽媽,念慈知道錯了。”
白念慈紅著眼眶,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爸爸媽媽對她失去信心。
“念慈,不要埋怨爸爸媽媽,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任何一個家庭,要是知道你對自己妹妹的歹毒心腸,你覺得還會有人要你嗎?”
說完,也不管白念慈是否聽懂,吃了一半的牛排也不吃了,順著白建勤的腳步,上了樓。
家仆傭人大多數(shù)都走了,整個餐廳剩下白念慈和白朝歌兩人無語相望。
“白朝歌,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讓爸爸媽媽這么聽你的話?”白念慈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白朝歌殺了才好。
白朝歌可憐的目光看向她,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爛,說的就是白念慈吧!
“你真的覺得,我是被你落下的?”
從一開始在白家老宅家宴上,白朝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可偏偏她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整個晚宴。
這說明什么?
說明后面肯定會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她。
“難道,你早就知道一切了?”
白念慈抿緊嘴唇,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白朝歌能猜出來這一切,甚至還能未卜先知,在他們設(shè)計好的陷阱里等著。
白朝歌輕笑了一聲,一臉淡漠,“我其實也不明白,我明明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一個私生女,不管在任何角度,都威脅不到身為白家長女的地位和權(quán)勢,在整個白家,白朝歌甚至連一名仆人的指使不動。
白念慈聽到白朝歌的話,只覺得好笑。
“你對我沒有威脅?那爸爸為什么死活不愿意讓你離開白家?”
就連許韻如也是如此,不管白朝歌在白家惹了多少禍事,他們寧可頂著白家長輩的壓迫,也不愿意放棄白朝歌。
她不甘心!不甘心這種人還能留在白家,丟人現(xiàn)眼,她因為白朝歌,幾乎要在學校抬不起頭來,就連京都的名媛圈,也屢屢抵觸白念慈。
“這也不是你能隨意誣蔑陷害我的理由?!?p> 白朝歌站起身來,即使兩人身高相差不大,但白朝歌的氣勢直接壓了白念慈一頭。
如果白朝歌不是帶著前世的本事和記憶,那豈不是將要被他們直接毀了?甚至可能會枉死在荒郊野外。
白念慈還是頭一次被白朝歌的氣勢壓垮,渾身的囂張氣焰不復存在,她現(xiàn)在就想戰(zhàn)敗的公雞,渾身羽毛幾乎要被扒光。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語言來反駁白朝歌,只能一直站在原地對著白朝歌干瞪眼。
“白念慈,你給我聽好了?!?p> 白朝歌逼近白念慈,把聲音壓低,語氣咄咄逼人,“往后,你要是想要相安無事,最好給我收起你那些小把戲?!?p> 白朝歌的目的不在白念慈身上,所以,只要她不作妖,白朝歌也就不會對她怎么樣。
但若是白念慈還想在她身上尋找存在感,那就別怪白朝歌手下不留情了!
白朝歌警告完白念慈之后,就直接回到房間了,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她幾乎要精疲力盡。
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她早上只是簡單的洗了個澡,隨意的收拾了一番,就直接下樓去看戲了,根本就來不及休息。
“賤人?!鄙砗?,白念慈見白朝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忍不住破口大罵,聲音幾乎響徹整個白家。
樓上,許韻如聽到樓下的動靜,面色有些不悅。
白念慈一直表現(xiàn)的很乖巧懂事,從小到大一直是家里幾個姐妹的榜樣,甚至大半個京都圈子,都知道白家這位名媛小姐的名聲。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白念慈就變成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了?
不僅跟著白家的管家白三福為非作歹,欺負自己的姐妹,就連素質(zhì)都低下了不少,這種罵人的話都能罵出口了。
“韻如,怎么了?”
白建勤翻了個身,看到許韻如還在發(fā)呆,忍不住關(guān)心到。
“沒事。”
許韻如跟著翻身,讓自己背對著白建勤。
白建勤本來就對這兩天白念慈做的事情不滿意,要是讓他知道,白念慈還罵人了,指不定要怎么懲罰她呢。
或許,白念慈的變化,跟白建勤的態(tài)度也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自打白朝歌進入少管所之后,白建勤對白朝歌的上心程度就與日俱增,也許白念慈是因為白朝歌,忽然把白建勤的偏愛分了出去,所以才性情大變的也未嘗不可知。
許韻如輾轉(zhuǎn)反側(cè),最終還是決定還好好對白念慈旁敲側(cè)擊一番,讓她平衡些,不要再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