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話里的安慰
“你個娘炮,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張?jiān)颇咂疵壮枭砗蠖?,?jiān)決不讓衛(wèi)彥挨著自己一寸肌膚。
靚仔嘆氣,無奈向后連連退了好幾步,“我不靠近你,行了吧。”
張?jiān)颇咴囂叫蕴匠瞿X袋,觀察衛(wèi)彥是不是真的后退了,這才真的放下心。
“你個狗皮膏藥,怎么到哪都有你?”張?jiān)颇弑罎⒘恕?p> 這才開學(xué)第幾天?
衛(wèi)彥就又找到自己了,接下來的那么長一段時間怎么辦?
她想想就頭疼。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開始快開始了?!?p> 白朝歌看他們兩個臉色都不太對,氛圍跟著怪異起來,慌忙帶上張?jiān)颇叱吠恕?p> 她一邊走,還得一邊拖著張?jiān)颇?,順帶還得分神,幫她看看衛(wèi)彥有沒有跟上來。
“你們到底怎么回事???”白朝歌帶著張?jiān)颇咦哌h(yuǎn)了,才敢開問問情況。
她還想看戲呢,誰成想,竟然差點(diǎn)親眼目睹了一場車禍現(xiàn)場。
張?jiān)颇咝挠杏嗉?,抱住白朝歌胳膊,一副受了很大的委屈模樣,“都怪我,行俠仗義惹得禍?!?p> 白朝歌眼前一亮,還真的有故事?
“鈴鈴鈴!”就在白朝歌準(zhǔn)備追問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恰巧上課鈴聲響起。
“唉,下次有空再說吧?!闭f著,張?jiān)颇呗淦亲哌M(jìn)教室。
身后,白朝歌臉色跟吃蘋果,遲到果蠅一樣難受,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張?jiān)颇撸阌浀么饝?yīng)我的??!”白朝歌追了進(jìn)去,強(qiáng)烈叮囑。
這熱鬧,她吃定了!
愉快的結(jié)束了上午的考試,她同樣把時間卡在四十分鐘左右結(jié)束考試。
白朝歌收拾完試卷,渾身輕松愉快走出校門。
如昨天一般,赫連淵靜靜等著白朝歌出來。
“今天換風(fēng)格了?”白朝歌柳眉一跳,有點(diǎn)驚喜。
赫連淵今天穿的是休閑裝,淺色羽絨外套搭配白色內(nèi)襯毛衣打底,一如既往的從容華貴,只是更平易近人了。
赫連淵唇角上揚(yáng),“昨天那是沒剛做完工作就過來了,今天休息?!?p> “嗯,還不錯?!卑壮椟c(diǎn)頭,肯定道。
倒不是之前的穿衣風(fēng)格不好,只是以前看起來太緊繃,甚至有點(diǎn)嚴(yán)肅,白朝歌有點(diǎn)不習(xí)慣。
反倒是現(xiàn)在這種休閑風(fēng)格的赫連淵,相處起來能讓她輕松不少。
“今天考試怎么樣?”赫連淵又一茬沒一茬閑聊。
“······”兩人并肩行走,氣氛溫馨和睦。
吃過午飯過后,白朝歌慵懶的倚靠在厚座的沙發(fā)上,因?yàn)樗麄冞M(jìn)的是包間,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人一旦吃飽之后,就顯得十分困倦,就比如白朝歌現(xiàn)在,整個人出于一種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尤其是她那雙淡淡的桃花眼,此時有種飯飽過后微醺的感覺,似乎下一秒就要沉睡過去。
赫連淵控制自己不朝白朝歌臉上看去,沉浸在手機(jī)文件之中,不緊不慢說道,“時間還早,困了先睡一覺吧,到點(diǎn)我叫你?!?p> 白朝歌揉了揉眼睛,看著四周安全的環(huán)境,加上赫連淵在這里,她安心的躺在長沙發(fā)上微瞇,直至逐漸沉睡過去。
輕鼾聲響起,赫連淵才敢放下手機(jī),看向熟睡的白朝歌。
以前每次看到的白朝歌不是冷漠就是淡然,現(xiàn)在這樣恬靜似小貓的模樣,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看著看著,他漸漸沉淪進(jìn)去,嘴角逐漸壓制不住,高高揚(yáng)起。
“你也只有在睡著之后,才能讓人肆無忌憚的靠近?!弊叩桨壮柽@一側(cè),蹲下細(xì)細(xì)端詳。
額頭眉毛眼睛,在往下就是鼻子嘴唇,赫連淵下意識吞咽口水,忽然心臟漏掉一拍,他一個激靈站起身。
赫連淵不動聲色,跟熟睡的白朝歌保持距離,抽回心緒,繼續(xù)批閱手機(jī)郵箱里的文件。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朝歌感覺她睡了一個世紀(jì)。
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白朝歌感覺自己整個人倒退了十歲。
“幾點(diǎn)了?”白朝歌奶聲奶氣問道。
赫連淵一愣,看向手機(jī)上的時間,“距離你上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p> 他一直在注意時間,絕對不會存在錯過上課時間的錯誤。
白朝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披上的外套滑落,赫連淵輕手輕腳跟在白朝歌屁股后面撿了起來,隨意拍了幾下灰塵,繼續(xù)穿在身上。
剛剛擔(dān)心白朝歌會感冒,他直接把自己唯一的外套搭在白朝歌身上,更是完全不介意她用完就不管的毛病。
“我還以為,你會趁著我睡覺,把我丟去賣了呢?!卑壮铔]錯過赫連淵撿地上的衣服起來穿這一幕,訕笑打趣起來。
她雖然不相信感情,但是面對赫連淵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說完全不動容就是在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慢慢來,一步一步從頭認(rèn)識比較好。
赫連淵撇了撇嘴,一臉審視的望著白朝歌,她什么時候?qū)W會開這種玩笑了,不是一直走的是成熟路子的嗎?
睡了幾十分鐘,就縮水了?
“要賣也是賣給我自己,哪還能輪得上給別人呢?!焙者B淵幫助白朝歌整理衣服,順著白朝歌的話,反彈調(diào)侃。
“切,自戀?!卑壮枭焓?,輕輕推了一把赫連淵。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白朝歌推的位置,正好是赫連淵之前受傷未痊愈的部位。
忽然的疼痛,讓赫連淵措手不及,輕聲哼了出來。
“怎么了?”白朝歌也察覺不對,順勢看向剛剛她觸碰的位置。
“不嫌棄的話,幫我再看一下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這個傷口本就一直沒有痊愈,加上上次在賭市的時候,跟白朝歌交手未曾注意,加劇傷勢,導(dǎo)致一直到現(xiàn)在傷口還在。
白朝歌眨了眨眼睛,她就是輕輕推了一下,不至于吧?
而且都過了那么久了,不可能一直沒痊愈吧?
但是看著赫連淵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難道是傷口經(jīng)歷過二次創(chuàng)傷?
這段時間,跟他交過手的人。
難道是?
白朝歌愕然的瞪大眼睛,心中有了某種猜測?!吧洗卧谫€市,是不是我……”
“不是?!辈坏劝壮璋言捳f完,赫連淵就打斷了。
他雙手輕輕捧起白朝歌的小臉,認(rèn)真的說道,“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太自戀瞎想。”
可白朝歌是誰??!
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她是活了兩世的人了,怎么會看不出來赫連淵的掩飾和話里的安慰。
“別廢話了,我看看傷口?!?p> 說著,白朝歌也不顧男女有別了,拉起赫連淵的衣服,就開始檢查起來。
只見,原本白色內(nèi)襯和毛衣,已經(jīng)被鮮血渲染猩紅了一大片,要是再不抓緊時間處理,將會因?yàn)槭а^多而導(dǎo)致暈倒。
“赫連淵,我送你去醫(yī)院?!?p> 白朝歌不帶一絲猶豫,放下男人的衣服,站起來,拉著他就要帶著他上醫(yī)院重新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