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她身上的刺終于為他軟化
“人呢?”
“還在里面?!钡玫酱_切的回答,男人大步邁向熟悉的小木屋。
少女正躺下假寐,聽見門口外面有人靠近,警惕的坐了起來,望向緊閉的木門,手上握緊木棍,目標(biāo)明確的對準(zhǔn)門口的方向。
“誰?”來人在門口停住腳步,白朝歌眼眸微沉,嗓音低沉的問出。
風(fēng)塵仆仆的男人察覺不對,她的情緒不對!
沒有再做一絲猶豫,一把推開了房門,在木棍到達(dá)之前穩(wěn)穩(wěn)接住,“朝歌。”
看清楚來人,白朝歌疑惑的挑了挑眉頭,“你不是在出差嗎?”
這才離開幾天,這么快就回來了?
“再不回來,某人就要被人拐走了。”赫連淵硬邦邦的懟回去,大步坐到白朝歌身邊,一把摟住張牙舞爪,渾身豎起尖刺的某人。
不過幾夕,原本已經(jīng)柔和的人,卻又變回當(dāng)初冷冰冰,充滿防備的刺猬,這讓赫連淵如何不心疼。
“抱歉,我回來晚了。”依照他和張家的關(guān)系,想知道白念靈的狀況一點都不難。
所以昨晚聽到白念靈住院之后,赫連淵立即處理干凈手上的工作,連夜趕回國找到白朝歌。
他知道白朝歌性格倔強,除非她自己開口,不然是絕對不會讓赫連淵插手的,他現(xiàn)在能給她的,也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了。
“謝謝?!?p> 白朝歌被男人圈固在懷里,很快就不再掙扎,安份的趴在胸口處一動不動。
男人鉗制著她的手紋絲不動,墨黑色的瞳孔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心疼。
這座山已經(jīng)被他買下,本來想用作一個驚喜給白朝歌的,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保持原封不動比較好。
只是他的這點小心思壓根瞞不住白朝歌,黎瑞澤不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是帶著一個外人。
“把這里推平吧。”白朝歌冷聲說道。
如果已經(jīng)不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私有地盤,那就沒必要再有留存的意義了。
赫連淵一怔,眉眼角頃刻間多了幾分不解和恐懼。沒想到,白朝歌對自己的地盤領(lǐng)域意識那么嚴(yán)重,僅僅只是被第三人侵入,就情愿全部推倒毀滅。
可見,在白朝歌心底,一旦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觸碰過,她即使不舍,也堅決不會再接受。
白朝歌掙扎著從赫連淵懷里起來,赤褐色的瞳孔微微瞇起,危險的可以看透人心,影影綽綽間倒映出男人心疼的面孔。
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唯獨赫連淵,似乎每次都能在白朝歌心底軟得一塌糊涂的時候闖入。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么樣的情感,但我衷心的感激,你每次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p> “以后我也會出現(xiàn)的?!焙者B淵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輕聲宣誓,“我早就說過,我愛你,也會等你愛上我?!?p> 白朝歌若有所思,眼眶的酸脹再也克制不住,多日的無助和疲憊在這一刻迸發(fā)。
赫連淵低眸望著身前微微顫抖的身影,一瞬間失了神,又開始慶幸。
她身上的刺,愿意在他面前軟化,轉(zhuǎn)念想到白朝歌當(dāng)初看到他就清冷的雙眸,跟此刻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少女,判若兩人。
初春的木屋空氣寒涼,又沒有點上篝火取暖,哭到筋疲力盡熟睡的白朝歌,只能不停往赫連淵身上鉆。
看出她的狀態(tài)不對勁,赫連淵及時扶住白朝歌不輕不重的小腦袋,輕輕挽著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間,陪著少女進(jìn)入夢鄉(xiāng)。
白家,結(jié)束約會的白念慈和忙完工作的白建勤夫婦,一起共進(jìn)晚餐,彼此間各懷心事,默不作聲。
就連身邊伺候的傭人們都開始察覺不對勁,或許是習(xí)慣了往日幾位小姐吵吵鬧鬧,現(xiàn)在家里就剩下白念慈一位,反而顯得安靜。
“莫姨,盛飯?!卑啄畲刃那榇蠛?,連著添了兩次飯。
惹得白建勤夫婦頻頻側(cè)目望向白念慈,他們胃口差了,她胃口反倒好了?
“額!”
白念慈咬著筷子頭,若有所思。
好像,好像高興過了頭?。?p> “今天朝歌怎么不在,平常都是準(zhǔn)時回家的,今天都這么晚了還沒回來。”白念靈注意到對面的空座,當(dāng)即轉(zhuǎn)移開話題。
小賤人!終于讓我逮住你一次錯處了吧?
以往都是她們抓住白念慈的錯處不放,現(xiàn)在也該輪到她告告小狀了。
“你吃你的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卑捉ㄇ谪?zé)怪道。
欸!白念靈懵了,這怎么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許韻茹,換來的依舊是她的冷眼,她們這么快就不愛她了?
可惜,白念慈果然不是白家的人,以她的智商是不會考慮到白朝歌是為什么才回家晚了的。
前有白朝歌是為了替換許韻茹看守白念靈的功勞,后有張家給她打掩護(hù),所以就算今天晚上白朝歌夜不歸宿,白建勤他們也絕不會責(zé)怪到白朝歌身上。
“你那么閑,多管管自己吧?!?p> 白建勤望著白念慈的目光毫無感情,“朝歌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學(xué)期將進(jìn)入赫連集團(tuán)參與培育計劃?!?p> 那可是為了培育赫連家族未來合作對象的計劃,白朝歌入選,那么他們家也算得上是抱穩(wěn)了赫連家族的大腿了。
白念慈倒吸一口冷氣,她忙著朱于雪的事,好不容易確保她不會供出自己,又遇見墨延塵,忙著勾搭人家去了。
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落下很多,以至于讓白朝歌這個廢物超越自己一大截。
而且,以前她一直委以依靠的白三福也不見蹤跡,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對了,還有謝凌霜,她一直看白朝歌不順眼,這不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幫手嗎?
白念慈打定主意,匆匆結(jié)束晚餐,上樓打電話給謝凌霜。
幾聲響鈴后,對面很快傳出謝凌霜囂張的聲音,“哪位?”
“我,白念慈?!卑啄畲纫琅f看不慣她囂張的氣焰,但是為了讓她對付白朝歌,只能忍氣吞聲。
謝凌霜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jī),這么晚了,她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你不是想收拾白朝歌嗎?”白念慈自信滿滿的開口說道。
在她的計劃以及以往的經(jīng)驗里,謝凌霜肯定不會拒絕她的合作的。
對面,謝凌霜克制住自己想砸手機(jī)的沖動,冷冷的對手機(jī)那頭吼道,“你要收拾你收拾去,跟我沒關(guān)系。”
說完,謝凌霜一把掛斷電話,留給白念慈一陣忙音。
想讓她當(dāng)免費的打手,做夢去吧!
開學(xué)那天被打的還不夠嗎?
這下,白念慈徹底懵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為什么她身邊的人全部都倒戈向白朝歌了?
看來她想把燙手山芋丟掉的幻想肯定是不行的了,現(xiàn)在她只能靠自己的智慧來戰(zhàn)勝白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