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盛司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夏侯景牧帶著人殺到精神病院的時候。
盛司淵還沒走。
他一腳踹開那間病房門,看到了殷禾禾跟這個男人正在里面。
“老公!”殷禾禾看到了,立刻大驚失色抓住了盛司淵的胳膊。
夏侯景牧見狀,頓時得意發(fā)出了一聲狂笑。
“還以為你跑了呢,原來,你的能耐也就這樣啊?!彼徊讲阶吡诉M來,看著這個男人譏諷道。
殷禾禾聽到,還沒等盛司淵開口,她就強壯鎮(zhèn)定沖了出來。
“夏侯景牧,你到底想干什么?這里可是帝都,你當真要打開殺戒嗎?”
她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道。
聞言,夏侯景牧看著她,只見他眼睛里有什么東西扭曲了一下,他的神情,竟突然變得特別猙獰起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大開殺戒,我從始至終要的就只有他的命而已!”
他居然指著盛司淵就來了一句。
這也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將自己的目的如此直白說出來。
殷禾禾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罵道:“他礙著你什么了?你為什么非要殺他?”
“因為他也姓夏侯!”夏侯景牧又是一陣怒吼。
“殷禾禾,你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嗎?只有他們父子存在,我這個天下就永遠都無法坐穩(wěn),所以,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我今天晚上的目的!”
“……”
再也沒有聲音了。
當這句話從這人嘴里吐出來后,整個病房都陷入了恐懼之中,而殷禾禾更是臉上沒有了半天血色。
因為,她聽到了父子兩個字。
所以,夏侯儀是不是也已經(jīng)落入他的手中了?
殷禾禾無比絕望。
“呵呵~~”卻在這時,旁邊的男人忽然冷笑了一聲。
“想讓我死?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他就像鬼魅一樣,站在這病房里滿是譏諷的說了一句后,瞬間,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
“不好!有定時炸彈!”
剎那間,這些人本就是跟武器打交道的人聽出來了,他們臉色巨變,轉(zhuǎn)生就病房外跑了出去。
夏侯景牧也臉色變了!
“盛司淵,你有種!”他眼睛都血紅了,盯著這個男人狠狠罵了一句,也拔腿朝病房奔去。
身后的男人就看著他這狼狽的樣子,他聳了聳肩,本來是抓起旁邊的女人就要帶著她從窗戶外跳下去的。
可就在這時,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夏侯景牧,忽然反手就是一槍。
“砰!”
正帶著殷禾禾朝窗戶奔去的男人腳步踉蹌了一下,等他低頭時,他看到了胸口位置,一朵血花綻放了出來。
“不,不要……”
殷禾禾也看到了,霎時,她臉上的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凈凈后,她伸手就捂住了這個男人的傷口。
可是,根本沒用。
那傷口涌出的血,就好像不小心挖到的泉眼一樣,她幾根手指根本就擋不住,溫熱的液體不挺從她的指縫中飆出來,沒一會兒,她身上也全是血。
“不要,老公,不要啊,我求求你,不要……”
她徹底沒了理智,她哭喊著、哀求著、顫抖著……就希望這樣可以讓這件事情結(jié)束。
可是……
“咚!”
盛司淵倒下去了。
就像當初他在崇州酒店一樣,一落地,大口大口的鮮血就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啊——”殷禾禾忠于凄厲的大叫了起來。
她血紅了一雙眼睛,就像徹底瘋魔了一般,轉(zhuǎn)頭就狠狠瞪向了后面的夏侯景牧。
“你滿意了?你把他殺了!你現(xiàn)在終于滿意了吧?沒有人阻止你在稱王稱霸,你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她聲嘶力竭,那一刻,原本漂亮的臉蛋上,就仿佛被什么割裂了一般,她的神情是可怖的,也是怨恨的……
如同從地獄里鉆出來的厲鬼!
夏侯景牧頓了頓。
他其實剛剛那一槍,并不是想將這個男人一槍致命,是因為心底的慌亂,讓他打偏了。
現(xiàn)在,當他看到平時那么冷靜端莊的女人,竟然被這一幕給刺激到瘋成這樣,他終于也有些后悔了。
“來人,把他給我抬出去!”
他終于站在病房門口吼了一句。
于是在病房里,已經(jīng)神智癲狂的殷禾禾只看到外面有人進來后,他們從她手里把這個紋身是血的男人給抬走了。
“你們要帶他去哪?把她還給我!”
她又像瘋子一樣追了出去。
幾分鐘后,當夏侯景牧從醫(yī)院里面剛剛出來,背后轟的一聲巨響,在醫(yī)院終于被炸了,巨大的火光騰起,瞬間將這座城市的天空群都染紅了。
這場戰(zhàn)爭,終于還是拉開了帷幕。
半個小時后,夏侯景牧帶著一顆帶血的子彈,還有一顆染了血的王府印鑒,拿起手機撥通那個電話時,他整個表情也是一片霜白的。
“你要的這倆人,我已經(jīng)幫你辦妥了,你什么時候把我父母放了?”
“是嗎?”
電話里很快就傳來了聲音。
這聲音,年紀也不小,聽著有一絲滄桑感,也有一絲陰森。
“一件血衣,一顆帶血的印鑒,你就說跟我辦妥了,夏侯景牧,你記不記得我對你提的條件是什么?我說了,我要的是他們父子的命!”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這邊在夏侯景牧臉色又白了一大半。
“你放心,盛司淵已經(jīng)中了我的一槍,他就算不死,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還有,夏侯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拿到了他的印鑒,他死不死有什么區(qū)別?”
他緊咬著牙關(guān)忍了很久,這才聽到自己回了句。
聞言,這電話里的人,或許是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忍耐達到了極限,當心再逼狗急跳墻,倒是也沒有在為難他了。
“好,那你就把這兩個人都交給我!”
“……”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但是,沉默過后,夏侯景牧還是答應了。
于是就在黎明破曉的時候,一輛黑色面包車,將僅僅只是包扎了一下傷口重傷昏迷的盛司淵,還有,同樣被綁住了手腳,嘴里還塞了一塊布的夏侯儀扔進了這輛車里。
等到殷禾禾在醫(yī)院醒來時,四周空蕩蕩,她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