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不是禽獸
睡夢中感覺有人用手捏著我的臉,我疼的一下子清醒。莫深一張放大的立體的臉在我上方。我立馬坐起來,撞上了莫深的鼻子。他捂著鼻子惱火的看著我。
我揉揉的額頭,“拜托!我的額頭也好痛的,什么人??!鼻子都這么硬。”
莫深聽見我這么說,靠過來在我耳邊賤賤的說道:還有你想不到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翻起眼皮在腦海里想了一下,一把推開他,“你個死變態(tài)!”然后打開車門,跳下去。忘記了腳上的傷。我頓時蹲下去,捂著腳踝愁眉苦臉。一雙漆黑光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我順著修長的腿往上看。
莫深關(guān)切的神情里帶著無奈,向我伸出手,我望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那里似乎有我需要的溫暖,曾幾何時我也期盼著這樣溫暖的手,能夠拉著我的手,一直走向幸福。此時此刻的莫深身上金光閃閃,像太陽之神吸引著我走向他,不顧一切。
我伸出我的手握著他的。莫深拉著我慢慢起來,“還可以走嗎?”我微微頷首。莫深彎身一把抱起我,大步流星的走進酒店大堂,人來人往的,我覺得實在不好意思,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只覺得他的心跳聲咚咚咚的特別清晰。他抱著我伸手去按電梯36。
“我想回我的房間,你可不可以放我下來?我可以站著的,一點點傷沒關(guān)系的。”我輕聲低語。莫深全然不理我,繃著臉挺直身體抱著我,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大哥,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是個人啊,是個有重量的人,別當小寵物一樣絲毫不為所動好嗎?我靈機一動,四肢開始使勁亂動,看你還能紋絲不動嗎?莫深收緊手臂,我感覺要被勒死了?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莫深眼神犀利,“安分點?!?p> 我不再折騰,體力消耗量都為負了。電梯叮咚一聲到了。莫深把我放下,一邊扣著我的腰,一邊拿出房卡開門,然后又抱起我走進去,后腳跟勾上房門。
我全程翻著白眼。用不用這么夸張???我只是輕微的崴了一下下好嗎?你搞得我好像癱瘓了一樣。隨便你,反正論體力我是比不過你。論智力,我想想,應(yīng)該也有點差距吧。集團手冊上說他,智商180。這怕是瘋子吧?不是說天才與瘋子一念之差嗎?
把我放在單人沙發(fā)上,莫深蹲下來,要脫掉我的高跟鞋,我別扭的不讓他弄,莫深一把握住我纖細的腳踝。漆黑的眼睛看著我,然后一把撕破我的絲襪。露出白皙的腳踝,紅腫的一塊特別明顯。莫深用手按了按。我忍不住縮回腳,皺著眉頭。
“不要動!”莫深說完拿起座機,讓客服拿來藥油。
客服很快送來藥油。莫深坐在長沙發(fā)上,把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為我輕輕按摩,一開始刺痛到后來麻木不仁然后漸漸的舒緩疼痛。看來這人的按摩手法還是不錯的。我舒服的嗯了一聲。莫深結(jié)束手下的動作。幽深的眸子與我四目相對。我不好意思的側(cè)過頭,爬上臉頰的竊喜,我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莫深也忍不住笑起來。
莫深走過來,摸著我的頭發(fā)。輕聲道,“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吧,晚上一起吃飯?!蔽以尞惖目粗?p> 莫深挑眉看我,“怎么,還是你想在這里和我一起睡?”
我立馬站起來,腳上的傷好了八九分了,急忙搖搖手,“不用了不用了。”然后趕緊走出去。
回到我的房間,看著自己被撕破的黑色絲襪,確實狼狽不堪,毫無美感。難怪莫深趕人。哈哈哈!我是該開心呢?還是該懊惱形象全無?
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憊,整個人都舒爽起來。下午五點,還可以睡三個小時這樣??照{(diào)的溫暖調(diào)的剛剛好,雖然外面冷風澀澀,但屋里的溫暖的像春天一樣。
窩進被子里,舒服的呼出一口氣,一個人的獨處,就是這么的愜意。閉上眼睛,睡意襲來。難得的悠閑自在。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手機鈴聲響起。閉著眼睛尋找手機,沒看清是誰?帶著濃濃睡意的嗓音,“哪位?”
對方深沉的嗓音,“給你十分鐘準備?!比缓髵炝穗娫挕N曳瓊€身繼續(xù)睡,你大爺?shù)氖昼姟=憬愎苣闶钦l。我的起床氣很大。只要不是在這個時間段,一切都好說,睡得不好,起床氣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沒睡多久的樣子,門鈴聲響起來,我煩躁的揉揉頭發(fā)。翻身起來,頂著一頭亂發(fā)光著腳去開門。莫深嫌棄的看著我,側(cè)身進來。
“你還有五分鐘收拾好自己?!?p> 我拍上門,“我可以自己睡醒了再去吃晚飯的。”我不開心的說著。
“你還有三分鐘。”莫深看著手表。絲毫不理會我的話。我懊惱的甩著手,認命的簡單洗漱完簡單的妝容,換上一身淡黃色長裙,一件風衣外套,高跟短靴。
莫深抬起手腕,“沈小姐,你慢了十五分鐘?!?p> 我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又不是我讓你等我的。姐姐我沒睡好,沒食欲?!?p> 望著餐桌上各色各樣的香港特色菜肴。我忍不住嗯了嗯口水。打臉來的太快。以后絕不妄言!
美食就是拿來愛的,不然就是對不起它們。莫深挽起袖口,慢條斯理的品嘗。蒜泥蒸蝦,顏色看著就是極品。熱騰騰的云吞面。脆皮雞咖喱蟹。我的愛,通通都是我的愛。只要是美食,就都是我的愛。
“你是在等我喂你嗎?”嘲諷的音調(diào)。
“不需要。我就是在想要先吃哪個?”
莫深翻了個白眼給我,“隨便吃,不夠再點,還可以打包!喂飽你我還是碩碩有余的,不管是哪一方面。”然后賤兮兮的笑了。
我鄙視著他,“你是變態(tài)吧!莫深!”
“還有更變態(tài)的。我可以包你滿意?!蹦钣纳畹难劬粗摇?p> 我打了個冷顫,“不要!”然后投入到美食的懷抱中。
這是一家老店,客人來來往往,生意很紅火。看不出來莫深也會來這么熱鬧的地方。餐廳老板大腹便便的走過來,是一個有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口粵語,大概意思是阿深,好久沒來了,味道怎么樣?莫深與他握手,“還是一樣的口味?!?p> 老板看著我,“這位小姐是?”
“女朋友,沈瑜?!?p> 老板哈哈笑著:“沈小姐,你好!你是阿深帶過來的第二個,哦....”意識到他可能這么說不好,然后轉(zhuǎn)了一個話題,“沈小姐,隨便吃,我請你?!?p> 我微笑著說謝謝。
回去的車上,我問莫深,“剛剛那個老板好像跟你很熟的。他說我是你帶過來的第二個女孩子,那第一個是你的初戀嗎?還有你為什么說我是你的女朋友?。课矣植皇??!?p> 莫深打個方向盤往路邊停下來,冰冷著臉看我,“你今晚話太多了,不想我把你丟在路邊!最好閉嘴!”
我委屈的瞪著眼睛撇著嘴巴看著他,“我就是比平時多問了那么兩個問題嗎?用的著這么兇嗎?”
莫深重新打火,車子沒入車流。燈火璀璨的街道上,兩旁高樓林立,明亮的像白晝的燈火。不夜城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是哪句話觸犯了他的逆鱗?哦?初戀。這個話題確實有點敏感。但他會不會反應(yīng)過度了?
車子并沒有往酒店的方向開,轉(zhuǎn)個彎,停在了一家酒吧前。莫深下車,把鑰匙給旁邊的泊車小弟。我跟在他身后進入酒吧。坐在吧臺前,舞臺上有搖滾歌手在唱著熱情的歌曲。這是一家有歌手駐場的酒吧。
莫深要了一瓶白蘭地。酒??戳丝次?,莫深開口,“給她來杯雞尾酒,濃度低一點的?!本瓢衫餆艄饣璋?,莫深連喝三杯耳朵紅了,帶著醉意的眼睛看著我,“沈瑜,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我翻了個白眼,“這都什么跟什么嘛?堂堂莫大總裁的底線這么低嗎?我就說了一下初戀,就是你的底線了。”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完。行!你厲害!就你有底線!我也有好嗎!拿過他的酒杯一下子喝光。我開始暈乎乎的,口齒不清的,“不就一個初戀嗎?搞得就你才有一樣!我也有好啵?”我滿臉紅撲撲的胡言亂語。
莫深摔了酒杯!一把扛起我!往酒吧門口走去。我扭著身體,胡亂的拍打著他,“放我下來!你個死變態(tài)!”路過的人神色各異的看著我們。
莫深一張要吃人的樣子,沒有人敢上來。有人把車子開過來。
“送我們回H酒店?!蹦畎盐胰M后座,也擠進來坐在我身邊。把我箍在他的胸前。我吚吚嗚嗚的,“放開我,我想吐。”莫深不理。前面的司機,無視一切的只顧著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來,莫深把一張名片給司機?!懊魈焐衔缏?lián)系我。”然后就抱著我下車,一路往電梯走,順暢的到了房間門口。我的胃里翻騰倒海的,在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吐了他一身。莫深嫌棄的又壓制著怒火的咬緊后槽牙,“有的是時間和你算賬!”
抱著我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三下兩除二的脫掉我的裙子,我扭動身體大喊,“干什么,你個死變態(tài)!”莫深一臉黑線的把我丟進浴缸,我的手臂撞上浴缸邊緣,皺著眉頭,啊了一聲,痛死了。
水滿了,我被嗆到了,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莫深脫去他的衣服,一腳夸進來,浴缸頓時變的更加窄了,水往外溢出去。我雙腳亂踢,“出去出去!你個死變態(tài)!”
莫深一把握住我的腳踝,性感低沉的聲音隱忍著怒火,“信不信我就在這里辦了你!”
我頭暈乎乎的厲害。但是卻清楚的知道他說到做到。于是我立馬安靜下來。委屈巴巴的嘟著嘴。莫深一把拉過我,讓我背對著他。從背后纏著我。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身體。從腰身一直往上到鎖骨。即使在水里,我依然還是感到一股熱氣從身體往外冒。莫深捏住我的臉,親了起來。
浴室里升起層層熱氣。我覺得臉紅心跳加快??煲粑涣说臅r候。莫深抱起我,拉下浴巾抱住我,走向套房里的豪華雙人床。月色撩人,滿室的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