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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芊芊

郁郁芊芊

續(xù)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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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5-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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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經(jīng)叛道

郁郁芊芊 續(xù)燈 2347 2024-04-16 12:05:33

  略顯幽暗的禮堂內(nèi),年輕的女孩正在做著祈禱,臉上無比的虔誠。

  可此時的她心里空蕩蕩的,盡管一臉的虔誠,可心里卻無比的空洞。

  她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她信任著她的無所不能的主,但此刻面對著她的主,她無話可說,倒不是對主的能力有所懷疑,而是她不知道該向主討要什么需求。因為她不知道該要些什么。

  禱告,是和主的對話。此刻,她的主正注視著她,她卻腦袋里一片空白,她絞盡腦汁,極力想說些什么,但實在是一個字也想不出來。

  這讓她內(nèi)心深處,深深的感到無比的自責(zé),這是對主的褻瀆。

  她既對主無所求,又為什么要來呢,事實上她不得不來,不管她愿不愿意,因為這是周五。

  在這所有人都信奉著一個主,這個主不是耶穌,也不是安拉,具體名諱女孩不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主的真實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女孩以及女孩周邊所有認識的人大概都對此一無所知。

  但這絲毫不影響女孩以及他們對主的虔誠。

  所幸的是這個過程并不漫長,也得虧這個主很神秘,不輕易見人,不然,女孩無法想象那種恐慌。

  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隨著禱告的結(jié)束,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容的走出了禮堂,她是第一個出禮堂的人。

  事實上,女孩幾乎都是前幾個走出禮堂的人,人們都不愿意做那個第一個,雖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大家都一至的認為,這是一種不恰當(dāng)?shù)男袨椤?p>  如果你真誠的信主,那么你沒理由走的那么快,禮堂是主從虛無到現(xiàn)實的具象化,是離主最近的地方。

  你應(yīng)該留戀,應(yīng)該依依不舍,最后時刻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最好是眼中含著淚花。

  女孩的行為其他人也早已習(xí)慣,她也早已被人們打上了叛徒的標(biāo)簽,盡管此事沒人敢當(dāng)面和女孩講,但是背地里的閑言碎語,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她也知道人們對她背后的議論,但那又能怎樣呢。

  去理論?去對質(zhì)?

  我想大概沒人會承認背后里說人壞話,女孩也沒任何證據(jù)去證明哪句話是具體哪個人說的。

  即使真掌握了這一切,毫無疑問她也占不了上風(fēng)。

  因為事實就是,她每次都是最前面走出禮堂的那個人。

  當(dāng)然這一切也對女孩造成不了太多的困擾,這大概就是久聞不知其臭吧。

  出了禮堂,女孩一直沿著北走,越走越偏僻,直到道路的盡頭,抬眼望去,眼前一片荒蕪的雜草,再往后就是一片低矮的樹林,然后就是一座沒有任何觀賞價值的其貌不揚的山峰,既不高聳挺拔,也不嬌小玲瓏。

  路的盡頭不遠處,還有兩張公園長椅,也是這條路上人跡的盡頭。

  女孩張開兩張大大的報紙,覆蓋在長椅上,枕著手臂平躺在長椅上。

  她動作利索嫻熟,顯然,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干。

  晚風(fēng)徐徐的吹著,散去了一天的酷熱,即將退場的夕陽把整個世界染成一片金黃。

  她隨手折下身旁的一根雜草,高高舉起,手指緩緩的來回搓動雜草根莖,欣賞著這樸實無華的雜草舞姿。靜靜的等待著夕陽的落下,路燈的打開,然后在燈光和月光下,帶著滿腦子的幻想故事回到寢室。

  那時,時間剛剛好,不早也不晚,簡單的收拾洗漱,恰好能到睡覺的點。

  以這片區(qū)域的偏僻,幾乎很少有人過來,但有時也不乏一些幽會的小戀人看中它的幽靜無人,偶爾來此。但總被這個不該來此的人掃了興致。

  這也是她為何禱告結(jié)束匆匆離開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曾有那么幾次因為慢了一步,被來此互訴衷腸的情人搶占先機,只能略帶尷尬的離開。

  被搶占先機之后的這幾個鐘頭里,女孩會很無聊,很無趣,痛苦的數(shù)著時間點一分一秒的過去。

  什么是無聊,人為什么會感覺無聊。

  無聊的起源是在過去中的某個時間點,我們一直做著某些事,而到了這個今天同樣的這個時間點,我們因為各種原由,主動或被動的空閑下來,做不了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由于之前一直都在干那件事,導(dǎo)致一時之間,在這個時間點難以有什么新的計劃去實行,所以不知所措,而這種不知所措就是無聊。

  正因為如此,女孩的每次的周五傍晚禱告結(jié)束,都略顯匆忙的離開,也被貼上了對主大不敬的標(biāo)簽。

  女孩靜靜的欣賞著雜草舞姿發(fā)呆的時間里,也有過想來此小歇的小情侶,但遠遠的就發(fā)現(xiàn)了躺在長凳上的顯眼包,內(nèi)心暗罵晦氣,去了別處。

  當(dāng)然,這一切女孩很多時候是并還不知道的,她既沒有讀心術(shù),也沒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天眼。

  以往時候,只要她搶占了先機,這里大概率是不會再有人靠近了,但今天來了一個陌生的人,在她搶占先機之下,仍然坐在了對面的另一個對稱的長椅之上。

  突然闖入的人并沒有讓女孩感到不安,因為她同女孩一樣,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是后來者。

  后來者還落座在此,即表明,女孩不會對他有絲毫的影響,不至于打攪了別人的好事。

  女孩好奇的撇了來人一眼。

  那是個年輕的男孩,卡其色的短袖上衣,剛過膝的深青色夏日短褲,臉看不大清楚,黃昏的光線本就有些許暗淡,再加上夕陽的金色干擾,只能模糊見看見一個清瘦的輪廓。

  當(dāng)然了,女孩有些許近視,這才是不得不承認的罪魁禍?zhǔn)住?p>  男孩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女孩這一撇,投過來一個禮貌的笑容。

  嗯,在夕陽的襯托下,朦朧間確有幾分美感。

  女孩微微一笑,算是對男孩的禮貌回應(yīng),也是對那一幕些許唯美的肯定。

  隨后便繼續(xù)沉迷于自己手中的雜草之上,沉靜在自己腦海里生出的各種畫面中去。

  相較于女孩的樂在其中,男孩到有些許無聊與煩悶。

  事實上,他很不常來,嗯~,準(zhǔn)確的說他第一次來,只是無所事事的踱步到此,有些許累了停下歇歇腳,還有就是前方灌木雜草,已然沒了路。

  很顯然,以往的時間里,他在另一個地方,做著另一件事,但此時此刻的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無事可做。

  他無聊。

  人一但無聊,隨之而來的就是莫名就會躁動,不安,沮喪,孤獨,偶爾還帶有些許傷感。

  他一會躺一會坐,看看山,看看雜草,環(huán)顧四周,學(xué)著女孩的模樣折幾支花花草草。

  但這一切并不能化解他的無聊,四下里冷清到了極致,正如他那孤苦的心情。

  同類總是會讓人感到安心,人們總會下意識的和同類站在一起。

  此時此刻,那個躺在對面的女孩毫無疑問就是他最最同類的東西。

  至少他們同屬于人類,而不是身邊那些死物。

  他的目光不自覺間在女孩身上逗留的越來越長,最后開始了對女孩饒有興致的端詳,目光不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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