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最后就好
蘇冉的一系列舉動,引得業(yè)務部弟子疑惑不解,有些慌了神。
“那不會是‘擋箭牌’的人吧?”
“噓,小心被她們聽見?!?p> “你們剛才看到?jīng)]有,剛才那個湊數(shù)的收了她們的東西?”
“不礙事,我聽說只要肯花錢就能請得動她們,就是有點貴。”
“那這么說,那個湊數(shù)的家里很有錢?能請她們還能讓她們送東西?”
“那可了不得,她們那邊有中州的關(guān)系吧,咱們能行嗎?”
“怕什么!到時候咱們就把真?zhèn)鞯茏影岢鰜?,實在不行還有長老呢,我就不信長老的威望還壓不過那些小丫頭?!?p> “對對,咱們還有底牌沒上,不怕她們?!?p> “等下,她怎么在看咱們這邊,不會是聽見了吧?!?p> “不會的,我特意屏蔽了聲音,以她的修為聽不到的。”
的確以蘇冉的修為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她只是注意到他們之間混進去了個剛剛才見過的人,是六十六。
六十六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做好偽裝又折返了回來混到業(yè)務部弟子的隊伍里,這會已經(jīng)開始挑選起堆在地上的武器,一邊連連搖頭,一邊在里面挑了一把又一把,看來是非常不滿意。
蘇冉懊悔,如果她早知道六十六會折回來就應該隨便找個理由讓她幫忙給自己帶上幾把,現(xiàn)在她只能干看著又不能聲張,簡直是虧大了。
至此不只是業(yè)務部的弟子們注意到事情不簡單,蘇冉這邊的弟子們也注意到了,其中一名走到她面前,謙遜征詢道:“這位蘇同修,一會先上場?”
蘇冉對這一問非常詫異,雖然她早晚都要上場,但顯然并不適合先上場。
因為凡是這樣雙方因私怨斗氣的場合,不管結(jié)果怎樣都是會結(jié)下梁子的,在這里說出去的人脈,也將會遭受對方或是己方的某種惡意,應對這種惡意最妥善的辦法就是獻祭出去一些孽緣。
蘇冉所結(jié)的孽緣并不多,能和尚武院有一些微妙關(guān)系的也只有王二虎。
所以在算總賬之前,也是時候輪到王二虎發(fā)揮點自己的價值了。
可問題是,即使是在現(xiàn)在這些外門弟子、新進弟子還有見習弟子里面,這王二虎說出去也是掉份。
如果她提前上場,說出來這么一個小角色,不用想也知道會給本來就不怎么穩(wěn)定的士氣帶來一次更大的打擊。
但如果是在雙方難分高下的時候上場,就不一樣了,會是塵埃落定之前的最后一擊,即使是王二虎那樣一個小角色,都可以成為把對方壓垮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理清思路后,蘇冉答道:“不了,你們先,我最后就好了。”
那人有些失落,不過也沒有再勉強,退了回去。
“她為什么不先上?不是正好可以打壓一下對面的氣焰,再提振一下咱們的士氣?”
“可能她想要給咱們個表現(xiàn)機會?”
“給咱們表現(xiàn)機會做什么?”
“找合作伙伴?”
“合作?那她看對面的表現(xiàn)不就好了,看咱們表現(xiàn)做什么?”
“奇奇怪怪的,沒事,咱們先上,靜觀其變。”
接下來的戰(zhàn)況依舊是兩邊互相緊咬不放,拉不開差距,蘇冉這邊的弟子們沒再出現(xiàn)過像之前那樣瀕臨崩潰的狀況,不僅如此,士氣不知為何反而更足了。
如此近距離的觀戰(zhàn),蘇冉不由得感慨,這里的人記性是真好,相隔九代之上的遠房親戚都能被他們被他們背得滾瓜爛熟,換作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可能單單三代就要背亂了輩分。
就在她試圖回憶自己那些許久不聯(lián)系的遠親時,院門那邊又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蘇冉呢!來一下!”
業(yè)務部的弟子們也已經(jīng)習慣被打斷了,現(xiàn)在他們除了和人比大小之外,又找到了新樂子,那就是猜蘇冉認識的那些人,看誰猜得更準。
“那個湊數(shù)的業(yè)務真繁忙啊,到底她是業(yè)務還是咱們是業(yè)務?”
“這次是哪個?。俊?p> “這次這個看著不像是個業(yè)務,有點陰氣沉沉的?!?p> “別說,真有點印象,就是一時想不起來?!?p> 院門外,蘇冉對來人絲毫不意外,也對此人毫無方向感的程度有所了解,不過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可以用一整天從城西迷路到城東,“陸師兄是要去祭禮部?”
來的那人是陸師兄,本該是一大早就出門前去祭禮部向方長老賠罪的,結(jié)果在城里繞得暈頭轉(zhuǎn)向,始終找不到路,直到稀里糊涂走到寶物庫門外,偶然發(fā)現(xiàn)了蘇冉,才得救。
“嗯。”
“我在這還有點事情要辦,不能和你一起過去,師兄你等等,我給你畫張圖。”
“好,謝謝。”
隨后蘇冉畫了張簡單易懂的單線條地圖,以防陸師兄再把地圖拿反,把地標畫大了很多,還特意標上了哪邊朝上。
遠處看得好奇的業(yè)務部弟子也認出了陸遲,“這好像是那誰吧,城里那有名的衰神吧?誰和他走得近誰倒霉?!?p> “那這湊數(shù)的要倒霉了?”
“可不是嗎!好事啊,難怪來個這么弱的也放行了。”
誰知,下一刻,轟隆一聲,院門的整個門框向內(nèi)倒塌,獨留兩面門板立在原地。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業(yè)務部弟子笑容凝固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大門口。
蘇冉安然無恙,依然不受影響畫著手里那張圖,院門口把門的人已經(jīng)不知去哪了全都跑沒影了,至于那個陸遲,正在用冰冷的眼神側(cè)視他們。
“這……他……干的?他剛才碰到門了?沒有吧?!?p> “說不定就是湊巧,年久失修,年久失修?!?p> “不至于吧,這門不是才翻新過的嗎?”
“如果門是那衰神毀掉的,為什么那個湊數(shù)的沒有事?她離那家伙不是更近嗎?”
“不是吧,難道她連霉運都買通了?”
“不可能吧,真有那么邪性?那還比什么?”
“停下,這些都是沒有根據(jù)的事,不要自己嚇自己?!?p> 話雖如此,沒有證據(jù)證明蘇冉買通了霉運,也沒有證據(jù)證明蘇冉和霉運沒有關(guān)系,不確定本身就是一顆懷疑的種子,栽下就會變成一片在業(yè)務部弟子間擴散的陰影,不時影響著他們的心態(tài)。
后續(xù)上場還不到三人,場上的形勢開始發(fā)生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