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關(guān)將近，皇宮里的人為了新年的事都忙碌了起來。
永琪因?yàn)榉钪己蜖柨挡俎k今年的宮里過年的各項(xiàng)事宜，忙得不得了，為了兼顧，永琪無法整天都陪著小燕子，容嬤嬤又暫時(shí)回景仁宮幫著皇后料理一些過年的事宜，所以他不在的時(shí)候，小燕子只能由明月，彩霞守著陪著。
因?yàn)槟翘斓挠篮蛯m愉妃的話，欣榮的沉默，所以永琪格外注重小燕子的安全，他吩咐過明月，彩霞，不論何時(shí)何地一定要有個(gè)人陪在小燕子身邊，就算小燕子睡著了也一樣。
今天早上，永琪在房里喂完小燕子早膳后，就要出門了。
可是小燕子今天卻特別的黏人，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就是不肯放，一直求著永琪，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要他留下來陪她。
永琪無奈的將小燕子抱在腿上坐好，笑笑的對她說：“我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忙，沒有辦法陪你玩，就讓兩大美女和四大才子陪你吧，我事情忙完了，會快點(diǎn)回來。”
小燕子嘟著嘴巴，眼睛里充滿了不舍，還有隱隱的不安。
“小燕子，等我和爾康忙完了，過年你就可以看見紫薇和晴兒了，而且還有很多花燈哦?！笨粗⊙嘧硬徽f話的點(diǎn)點(diǎn)頭，永琪親了親小燕子的額頭，他不舍極了，但還是將小燕子放在椅子上，快步離去，因?yàn)樗麑?shí)在怕看見小燕子紅著雙眼就真的走不了了。
小燕子忙追到門外，被明月和彩霞給攔下了。
“格格，就讓我們這兩大美女和四大才子陪格格玩游戲，聊天。格格想玩七巧板嗎？”明月趕忙搖搖手中的七巧板吸引小燕子注意。
小燕子捉下明月手中的七巧板把玩著，可是眼睛仍直直的看著永琪離開的方向，找著永琪的身影。
今天，沒有永琪陪著，小燕子一整天的情緒都很不穩(wěn)定，每樣?xùn)|西只玩一下子便不要，兩大美女和四大才子只好找出許多的東西，絞盡腦汁陪小燕子玩，好不容易用完午膳后將小燕子給安撫睡著了，大家才得以舒了口氣放松一下。
四大才子都出去忙去了。
“明月，你看著格格一下，我到御膳房看看有什么點(diǎn)心，預(yù)備給格格醒了吃?！安氏颊f完便走出了房間。
明月在房里看著小燕子，漸漸眼皮也開始沉重，不知不覺靠在床邊打起了瞌睡。
床上的小燕子翻了個(gè)身，張開眼睛，看著身邊睡著的明月，偷偷的笑了下，悄悄的起床，拿了件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自己穿好衣服，一個(gè)悄悄的溜出了景陽宮。
出了景陽宮的小燕子，胡亂的到處走，想著去哪玩，“對了，去看令妃娘娘好了，現(xiàn)在九格格肯定在那?！毕胫屯屿麑m走去，在路過御花園時(shí)，看見里面還有積雪，高興的走向前玩起雪來。
剛剛從慈寧宮請安出來的愉妃和欣榮婆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往永和宮走去，在經(jīng)過御花園時(shí)，一陣陣的笑聲引起了她們的注意，一個(gè)粉色身影正蹲在花園里玩雪，難道不會冷嗎？叫眉兒上前看是誰。
小燕子臉因?yàn)楹L(fēng)已經(jīng)通紅，卻仍在雪地里玩得很高興，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xiǎn)已經(jīng)靠近。
“回娘娘，福晉，是景陽宮的福晉?！懊純夯貋響?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原來是她，倆人看著那因?yàn)楹抟呀?jīng)流進(jìn)她們血液里的熟悉的身影，有些驚訝小燕子的落單，她身邊一直是有人陪著的，不然她們怎么會沒有機(jī)會動手？看著小燕子燦爛的笑容，倆人越看越刺眼，越看就越有氣，越恨。
愉妃和欣榮互相使了個(gè)眼色，吩咐那些宮女和太監(jiān)離開先回去。
“你想玩好玩的東西是不是？跟我們來，我?guī)闳ネ婧猛娴臇|西?！毙罉s走到小燕子身邊陰狠的一笑，拉著小燕子的手說。
小燕子驚恐的看著兩人，因?yàn)楹ε露f不出話來，當(dāng)看見愉妃惡狠狠的眼神更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了，只是低著頭任由她們拉著自己走向后園的池塘上的曲橋。
愉妃瞪著小燕子，似乎要吃掉她的樣子，惡聲說，“爬上去?！?p> “是啊，來爬上去，爬上去，會很好玩的，快上去啊?！毙罉s看著愣愣的望著自己和愉妃的小燕子，把她推上了護(hù)欄。
“等等?！庇溴叩叫⊙嘧由砗?，低低的說，“別怪我狠心，一切都是你逼的，你不該搶走我的勇氣，你就和我那沒見過面的孫兒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不要再進(jìn)宮和我搶永琪了?！?p> 小燕子驚恐的看著愉妃和欣榮，和腳下的池塘，忽然明白過來，正要跳下護(hù)欄。
愉妃和欣榮不再遲疑，一咬牙，心一橫，出手將小燕子推下橋。
“住手，小燕子！”永琪撕心裂肺的大叫傳來。
剛回來的的永琪急著要見小燕子發(fā)現(xiàn)兩大美女的疏忽讓小燕子獨(dú)自跑出了景陽宮，焦心的四下尋找，冥冥中似乎有個(gè)聲音提醒他到御花園的后園，沒想到他沖到后園找人時(shí)，正好看見自己的額娘和欣榮將小燕子推下橋。
永琪飛快的沖到橋上，他沒有心思多看愉妃和欣榮一眼，一縱身，躍入池中。
池水的冰冷讓他受不了打了個(gè)寒顫，他更加擔(dān)心小燕子了，焦心的在水里找人。
小燕子落水時(shí)，池水刺骨的寒冷，愉妃和欣榮怨恨的眼神，一聲聲的妖女，所有的一切記憶在她眼前放映，如潮水的不堪記憶比這池水更寒冷，她不再掙扎，任由池水灌入她的嘴里，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想著肚子里的孩子，閉上眼睛絕望了，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得下沉，直到頭部直接撞上了池底的石頭，暈死在水底，在暈死前似乎聽見了永琪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張嘴一聲永琪卻未喚出口。
永琪看到了小燕子，連忙手腳并用的游過去抱起人，急急的將她給救出了水面。
剛才永琪那聲凄厲的叫聲引來了正準(zhǔn)備去景陽宮看望小燕子的皇上，皇上慌忙的走過來，看見震驚的捂著嘴巴的愉妃和慌張的欣榮，正要問明原因時(shí)，就看到永琪抱著小燕子浮出水面。
永琪青紫著一張臉，小燕子面無血色的昏迷著，額頭的傷口還流著血，顧不上其他，沖著跟來的兩大美女和四大才子，心碎的吼著，“快去燒水，快宣太醫(yī)，把所有的太醫(yī)都宣到景陽宮，快去呀！”
“永琪?！庇溴锨袄∮犁飨胍f什么。
永琪只是絕望的看著愉妃，眼里滿是濃烈的恨和怒意，什么也沒有說，卻沖著欣榮狠狠的說，“如果小燕子又什么不測，我要你的命，我會讓你整個(gè)家族陪葬！”說完抱著小燕子再沒有回頭沖回了景陽宮。
皇上和皇后看著眼前的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愉妃，你怎么下得了手，小燕子肚子里還有孩子啊，這次，你真的失去永琪了。”皇上心酸的搖著頭走到愉妃身邊失望的說。
愉妃不甘心的看著永琪的方向，似乎沒有聽見的皇上的話。
“欣榮，剛剛永琪的話你聽到了，這次誰也保不住你了，你們最好祈禱小燕子和孩子沒事，不然永琪的話就會變成朕的旨意。”皇上狠狠的看著欣榮，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gè)大家閨秀，這個(gè)柔柔的格格卻有著這樣的狠毒。
欣榮聽了皇上的話，驚懼的睜大眼睛，后退了幾步。
“皇上，我們趕快去景陽宮吧?！被屎蠹t著眼走到皇上身邊著急的說，不解心痛的看著愉妃，和皇上一起往景陽宮快步走去。
“吱~”厚厚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只是沒有人知道門里面躺著的那個(gè)人是否已經(jīng)安然，也沒有人知道出來的人帶來的希望還是絕望。倒是這聲音卻還是將永琪的靈魂召回了身體。
“怎么樣？小燕子怎么樣？”永琪沖到常壽面前，眼睛里面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手因?yàn)榧佑昧Φ淖プ∷麅杉纭?p> 常壽看著平?？偸潜虮蛴卸Y，溫潤如水的永琪，此刻這般失控的樣子，即便知道里面躺著的小燕子對永琪的重要性，看到這樣也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說出診治的結(jié)果。
“永琪，你不要這樣，冷靜點(diǎn)，你這樣讓常太醫(yī)怎么說話？”班杰明走到永琪身邊及時(shí)的分開兩人。
“還不快說?！被噬辖辜笨粗矍岸疾徽f話，面色沉重的太醫(yī)們，有些憤怒了。
“回皇上。”看著有些憤怒的皇上，眾太醫(yī)立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直直的跪在地上，“幸好王爺及時(shí)做了處理，福晉除了一些皮外傷，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目前還在昏迷。只是……”太醫(yī)們面面相覷，卻沒有敢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什么？！還不快說！”永琪皺著眉，嘶吼的聲音，額頭脖子青筋盡顯。
“只是孩子保不住了?！碧t(yī)鼓著勇氣硬硬的說完，沉沉的低下了頭。
“什么？”永琪不敢置信的搖晃著后退幾步，班杰明心痛的扶住了他。
皇上恍惚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禁不住的紅了；老佛爺心痛的閉上眼睛流下了眼淚，木木的任由奴才們扶著；皇后和令妃早已哽咽失聲；紫薇和晴兒更是哭倒在爾康和永琪的懷里；容嬤嬤，四大才子和兩大美女更是悲痛不已。
一室的悲哀早已彌漫，傷心幾乎浸濕了空氣，在這個(gè)冬天冰凍了所有人的心，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只要小燕子沒事就好，只要她沒事就好?！庇犁鞑铰挠行┏林赝⊙嘧拥姆坷镒呷?，邊走邊一遍遍喃喃自語，卻沒有人看見他早已淚流滿面。
“永琪說的對，小燕子沒事就好，他們都還年輕，還會有很多很多小孩。你們也隨朕去看看小燕子吧?！被噬峡粗鴿M臉悲傷的眾人，看著永琪的傷心背影，沉重的轉(zhuǎn)身跟在永琪身后往房內(nèi)走去。
永琪走進(jìn)房間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小燕子，緊緊的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了讓他深愛的笑容，他緩緩走近，慢慢的坐在床邊，握著小燕子有些冰涼的手，看著她額頭纏著的紗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一滴滴的落下，落在了小燕子的手背泛開。
“小燕子，對不起，怎么辦我又讓你受傷了？我沒有保護(hù)好我們的小小燕子和小小燕鷗？對不起，對不起……”永琪舉起小燕子的手緊緊的貼在唇邊，閉上的眼睛眼淚早已決堤，“小燕子，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理我，你要好起來，你要看著我，我們以后再生很多很多小小燕子和小小燕鷗，我以后一定會黏著你，緊緊的。好不好？我好傻，我好恨自己，今天早上你黏著我，我就應(yīng)該知道的，我就不應(yīng)該離開的。小燕子，你醒來打我吧，罵我吧，我絕不會還手的?！?p> “永琪，你不要這樣自責(zé)，太醫(yī)說了小燕子沒事，她會好的，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是那么的堅(jiān)強(qiáng)，她的生命力那樣的旺盛，你忘記她說過，當(dāng)初你沒有一箭射死她，她就不會那么容易死的?！卑嘟苊骷t著眼睛走到永琪身邊，壓抑著心中的傷痛寬慰著。
“班杰明，如果當(dāng)初小燕子選擇的是你，她就不用承受那么的傷痛的，對不對？”永琪淚流滿面的，低著頭說。
“永琪，沒有如果。小燕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愛著你，只愛你，她從來沒有選擇過，她只有你。她說過，你是她的命！從你一箭射到她那天開始，她就只有你了。”班杰明拍著永琪的肩膀。
“可是，我的愛卻一次次讓她傷心，絕望，受傷！”永琪痛苦的說。
“永琪，你別這樣，小燕子如果看見你這樣她會難過的，沒有你，她也無法生活，不會快樂，你娶欣榮的時(shí)候，她以為失去你了，整個(gè)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樣的，你知道嗎？”紫薇沖到永琪面前哭著說，“每次我想起那個(gè)時(shí)候的小燕子，我就好心痛?！?p> “永琪，你知道嗎？當(dāng)我看見小燕子失去記憶，當(dāng)我知道小燕子受到的那些痛苦，我真的很想帶她走，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你，我甚至連殺了你的心都有?！笔拕﹄y過的看著床上的小燕子，有看著痛苦的永琪，“但是，晴兒說的對，你是小燕子的命，沒有了你小燕子就不再是小燕子了，所以你一定要振作?！?p> “是啊，永琪，為了小燕子你也要振作，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醒來之后還要面對失去孩子的打擊，她肯定會受不了的，而你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你不能讓自己倒下?！鼻鐑鹤叩接犁魃磉吋t著眼睛。
“小燕子…….”永琪看著小燕子，千言萬語卻只變成了一句句的呼喚。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一個(gè)人陪著她就可以了?！庇犁黛o靜的輕輕的拂去小燕子額頭有些凌亂的劉海，淡淡的對著身后的眾人說著，卻沒有回頭，此時(shí)他的心中，眼中只有面前躺著的小燕子，其他的一切人和事對他而言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吧，即便皇上在，老佛爺在，皇后在，令妃在，他依然平靜，什么規(guī)矩，什么禮，統(tǒng)統(tǒng)都已經(jīng)不見了，沒有了小燕子的永琪就不再是永琪，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著這樣的永琪，看著這樣的小燕子，想著永和宮的愉妃，想著那個(gè)欣榮，想著這些日子來發(fā)生的這一切，皇上懊悔心疼，老佛爺懊悔心痛，皇后心疼，令妃心疼，爾康紫薇心碎，蕭劍晴兒心碎，班杰明心碎，只是這一切又如何可以重來？小燕子回不去了，永琪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這個(gè)皇宮給了他們深入骨髓的愛戀，生生世世的癡纏，卻也給他們深深的傷害和痛苦。他們后悔嗎？或許他們不后悔深愛，不后悔癡纏，卻后悔生在帝王家，后悔誤入帝王家吧。
眾人不在說什么，只是深深的望著兩個(gè)深愛的人，悄悄的離開，是的，他們不忍，不忍再看，他們明白眼前的兩人從此不再分離，只是兩人，只有兩人，何止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是生生世世一雙人。
房間不一會只剩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小燕子和癡癡望著她的永琪，淡淡的燭火照在兩人身上，暈出了一道暖暖的金黃色的光圈。永琪輕輕的躺在小燕子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的側(cè)臉，慢慢的，慢慢的閉上眼睛。
一個(gè)粉色身影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還昏睡不醒的男子，蹙起了秀眉，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自言自語：“太醫(yī)不是說他只是心力交瘁，今天就會醒過來的，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呢？”
她不放心的探探男子的呼吸，又仔細(xì)的看了看他的臉色，都很正常啊，怎么還是沒醒過來？
明月、彩霞兩人端著許多的食物走入房里，將東西一一擺在桌上。
“格格，王爺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你別擔(dān)心，倒是格格你午膳沒吃，皇上不放心，特地要小路子吩咐將御膳房做了你喜歡吃的這些來給格格的?！泵髟抡f道。
小燕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兩個(gè)宮女，她臉色紅潤精神奕奕，若不是頭上還纏著布條，就和個(gè)健康的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了。看到這樣的她，有誰能想到幾天前她還是個(gè)失去孩子，蒼白的臉，靜靜躺在床上的那個(gè)小燕子。
世事難料，這句話真是一點(diǎn)都沒錯(cuò)。
愉妃和欣榮將小燕子推下水，害小燕子頭部又受到了重?fù)?，卻剛好將她堵塞的腦穴給沖開，當(dāng)她醒來時(shí)，恢復(fù)了記憶，只是大家卻依然瞞著她小孩的事情，永琪沒有醒來誰也不敢說，因?yàn)榇蠹叶紱]有把握當(dāng)小燕子知道自己失去小孩的時(shí)候會怎樣？不敢想。不能說。
反倒是永琪因?yàn)閾?dān)心過度而陷入昏睡中，他已經(jīng)連睡三天了還沒醒，雖然太醫(yī)說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不要緊，但小燕子仍然擔(dān)心著永琪。
“這兩三天我天天吃補(bǔ)品，所有元?dú)舛佳a(bǔ)回來了，一餐沒吃不會有事的，東西放著，我餓了就會吃的，你們也下去忙吧，我要照顧永琪了?！毕航淮髟潞筒氏?。
明月、彩霞明白小燕子的擔(dān)心，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也該讓她和永琪好好的相處在一起，她們聽令的退下。
小燕子回頭看到永琪仍是緊閉著眼，不禁俯下身將臉偎在他懷中，嬌柔的訴說：“你怎么還不醒來呢？你不是最希望看到我好起來的嗎？現(xiàn)在我好了，一切都正常健康了，你就快醒來看看??！你這模樣讓我好擔(dān)心的，永琪，你快醒過來嘛，醒過來看看我，只要你醒來，我愿意答應(yīng)你一切的條件，永琪快醒來?。 ?p> “你真愿意答應(yīng)我一切條件？”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小燕子的自言自語，讓她高興的抬起頭來，“永琪，你醒了，真的醒了！我好擔(dān)心你，好擔(dān)心喔！”她又哭又笑的摟緊永琪的脖子。永琪更是將妻子密密的抱在懷中，有些不敢相信小燕子復(fù)原了，她真的恢復(fù)記憶，恢復(fù)了健康。
“小燕子，我的小燕子，你真的好了，真的好了！該擔(dān)心的人是我，你真是嚇?biāo)牢伊?，以后不論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我要時(shí)時(shí)刻刻黏著你，你不能離開我，知道嗎？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萬一真失去了你，你讓我如何活下去？小燕子，你這個(gè)讓我魂?duì)繅艨M的人，我的小燕子。”永琪的聲音既欣喜的激動又帶著害怕顫抖，每回想起她受傷的的情形，仍會讓他心驚膽戰(zhàn)。
聽到了永琪的話，小燕子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哽咽著說，“我答應(yīng)你，永遠(yuǎn)都不會再離開你，生生世世都死死的纏著你。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小燕子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好好保護(hù)你，是我讓你受到那么多的傷害。以后我一定對你寸步不離，去哪都帶著你。”永琪抱著小燕子急切的訴說著，“小燕子，我們現(xiàn)在需要換個(gè)方式來紀(jì)念你的痊愈?！闭f完便一使力將小燕子帶到了床上，一轉(zhuǎn)身輕輕的付在了小燕子的身上，額頭輕輕的抵在小燕子的額上，深深的呼吸，眼神火辣辣的粘在小燕子身上。
小燕子的臉一陣通紅，深情的望著永琪，手抵在他胸前，柔柔的說，“你可以嗎？”
這聲音，像魅惑著永琪，讓他再也無法控制此刻對小燕子的渴望，“可以不可以，你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