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徐清清的激將法
“延年在照顧林瑜?”
孟靜敏的語氣更加詫異了。
“是啊,沒想到延年哥對誰都這么好,竟然親自去照顧……”
她故意有些幽怨道,電話對面的人立刻安慰起了她,但也因此起了點疑心。
當(dāng)晚,孟靜敏便將顧延年叫回了老宅。
徐清清乖巧地坐在餐桌上,滿臉笑意地等著。
顧延年踏進(jìn)老宅,見到餐桌旁的徐清清,眉毛一挑。
“母親,怎么突然把我叫回來?”
孟靜敏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把人按到餐桌旁。
“怎么,我難道不能叫我兒子回來吃飯?”
“延年哥,教授是想給我們倆開小灶,聽說你這幾天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上午要在公司處理文件,下午還要出外勤,所以才做了這么一大桌好吃的?!?p> 聽見出外勤三個字,顧延年微冷的目光掃過去,徐清清卻依然沒有閉嘴。
“哎呀延年哥,我不是故意說漏嘴的,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這幾天都太忙,所以跟教授提了一嘴……”
她撒著嬌道。
孟靜敏也跟著幫腔:“你兇清清干什么?她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不過延年,公司也需要你這個級別的出外勤?”
孟靜敏舀了一碗湯遞過去,顧延年狀似平常地接過。
“沒什么,去陪一個人而已?!?p> 聽了這話,孟靜敏皺著眉頭當(dāng)場警惕起來。
徐清清趁機(jī)挽住顧延年的手臂。
“是去看林學(xué)妹吧,延年哥原來對手底下的員工這么好,教授,你說是不是?”
桌旁的人緊張地盯著顧延年,看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沒有否認(rèn)。
“對,是林瑜?!?p> 孟靜敏眼里閃過一絲古怪之色,被徐清清捕捉到了。
她當(dāng)即又假裝貼心地問,裝出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
“對了,延年哥,林學(xué)妹哪里受傷了啊,我看她身體那么弱,需不需要我買點補(bǔ)品幫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
“還有,我看她臉色那么差,一定是上次被嚇到了,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那么小氣的,她有先天性心臟病我應(yīng)該讓著她才對……”
她越說孟靜敏那邊的目光越發(fā)復(fù)雜,朝她望來的眼神里面甚至還夾雜著一點憐憫。
徐清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可顧延年聽完之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這些我會讓傅郎準(zhǔn)備?!?p> 一頓飯下來,孟靜敏始終將目光投向兩個人的身上。
還一會兒失望地嘆氣,一會兒又可憐地望向徐清清。
當(dāng)事人顧延年始終淡定處之。
一頓飯吃的各有心思,飯飽之后,顧延年撈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要走。
孟靜敏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猶猶豫豫地攔著他。
“那個,兒子,你好久沒在這里住過了,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住一晚上吧……”
顧延年垂頭看她,孟靜敏不自然地躲了過去。
她剛才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撮合撮合顧延年和徐清清,不能讓另外的人插足他們的感情。
“不用了,母親,我還有工作要處理?!?p> 一旁的徐清清緊緊攥著手心,她做這么多,就是為了讓孟靜敏幫她一把。
忐忑等著,孟靜敏果然還是重新拉住了顧延年。
一項講事理的孟教授這會兒卻耍起脾氣來。
“不行,有什么工作明天可以處理,你今晚就在我這住一晚,還有清清你也別走,你們兩個年輕人陪著我?!?p> 徐清清自然樂意,但顧延年已經(jīng)沉了臉色。
他掃了一眼徐清清,又看著自己的母親。
在孟靜敏的堅持下,顧延年只得被推入了臥房。
很快到了半夜,徐清清躺在另一間客房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忽然聽見敲門聲。
她一驚,一開門見到孟靜敏略略緊張的臉。
“清清啊,這里有盤水果,還有一瓶年份不錯的酒,你去延年的房間里看看,看他需不需要?”
她真是拉下了老大的臉才做出這個決定。
徐清清已經(jīng)和自己的兒子有了實質(zhì)的關(guān)系,不如再促成一把,讓她盡快抱個孫子。
徐清清一愣,隨即心里涌出狂喜。
她的激將法奏效了,接過果盤和酒之后,她裝作羞澀地默默點點頭。
回房間換了清涼一些的吊帶睡衣,徐清清摸索到了另外一間臥室。
似乎正等著她來一般,臥室的門竟然沒上鎖。
她推門進(jìn)去,裹挾著一身熱氣的顧延年剛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
寬肩窄腰的身體裹著寬松的浴袍,徐清清幻想著被那只大手給緊緊壓在床上。
可現(xiàn)實卻是,顧延年直直看來,眼睛里沒有一點波瀾。
“你進(jìn)來干什么?”
徐清清看著他敞開浴袍的胸膛羞紅了臉:“我,是孟教授讓我來送果盤和酒的,延年哥,你是不是睡不著,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
她緊張地走過去,把果盤放到旁邊,用極其誘惑姿態(tài)輕輕牽了牽他的衣袖。
這一切在顧延年眼里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他此時的腦子里只有林瑜。
想到白日里林瑜吃午飯時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心里的不甘仿佛蛛絲一樣黏黏纏繞著他的心。
“不用了,你端出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自己回去休息?!?p> 他把果盤一推,順帶把人也推到了門口。
門輕響,徐清清呆愣在顧延年的門外,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她都送上門了,為什么這個男人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想到顧延年剛才皺著眉頭對著她沉思的模樣,徐清清心里的嫉妒仿佛化成了一團(tuán)火。
一定是林瑜,她的寶寶都沒了為什么還要糾纏顧延年?
她不甘心。
不甘心極了。
徐清清思索了一會兒,氣沖沖回了客房。
聽見外面的動靜,孟靜敏悄悄打開一絲門縫隨即嘆了口氣。
她似乎看出來了什么,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第二日,孟靜敏又找了個借口讓顧延年陪了她一下午。
顧延年始終心不在焉,一到點就急匆匆奔往醫(yī)院。
第三日也是如此。
孟靜敏十分無奈。
徐清清并沒放棄,叫人買了好多補(bǔ)品,特意拍了一張照片發(fā)送給顧延年。
她裝作關(guān)心林瑜的模樣,想要套出林瑜的住院地址。
可每一回都被顧延年三言兩語給擋了回去。
徐清清看著那些補(bǔ)品,忽然把它們掃在地上。
林瑜就這么值得他喜歡?
竟然保護(hù)得這么嚴(yán)密,不知道的還以為藏著個什么寶貝。
徐清清忍不下去,又撥打了孟靜敏的電話。
一接通,她便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教授,你說延年哥是不是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