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心臟的隱憂
乍一聽這話,傅郎趕緊抹了眼淚也掏出手機瀏覽起了新聞。
某個新聞頭條被了頂上去,信誓旦旦地說顧延年就在那輛失事的飛機上。
他緊皺著眉頭。
“顧總,股東們要是信了這個傳言,可能人心不穩(wěn)?!?p> 顧延年明白,他出事的消息傳出去,有人很有可能會趁亂在集團里搗鬼。
他現(xiàn)在必須馬上現(xiàn)身,穩(wěn)定股東們的心證明謠言是假的。
顧延年轉(zhuǎn)頭看著林瑜,林瑜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推了他一把。
“你去吧?!?p> 顧延年眸間的溫柔全數(shù)給了眼前的人。
“那你等我。”
眼前那張小臉微側(cè)過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他傾身上去握住了林瑜的雙手,“等我?!?p> 飽含深情的雙眸里呼之欲出的東西令林瑜臉熱。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顧延年依然不依不饒握上來。
“公司的事要緊,你趕緊去?!?p> 顧延年仍舊盯著她,手上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林瑜抬眼,瞧見顧延年灼灼的目光一直望著自己,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她無奈嘆口氣,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快去呀?!?p> 想聽的話沒有聽到,顧延年以為林瑜還是有些不太接受自己。
心里微微嘆了口氣,顧延年湊過去,用自己的額頭抵了一下林瑜的額頭。
溫?zé)嵯嘤|,一瞬之間再松開。
“記得等我。”
傅郎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的變化,沒多催促。
看著顧延年轉(zhuǎn)身離開了公寓,傅郎才緊緊跟上去。
兩人進了電梯,顧延年柔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瞥了旁邊的傅郎一眼。
“馬上通知股東們召開臨時董事會。”
傅郎應(yīng)了一聲,迅速在手機上操作起來。
公寓里,林瑜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那里還殘留著一絲因心悸而涌起來的熱度。
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她的心臟從谷底又飄上了半空,飄飄然的,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那些遮蓋在眼前黑布全已揭開,露出了里面隱藏的真相。
林瑜又轉(zhuǎn)身回到了那間小房間,靜靜看著那些照片。
心臟再次跳動起來,竟有些些微的刺痛。
林瑜皺著眉按住胸膛,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了。
有個東西吸引著她不斷靠近,可是她不知道該邁步前進,還是該邁步后退。
沙發(fā)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這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林瑜回身走到沙發(fā)邊,發(fā)現(xiàn)溫庭舟又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
她把兩條短信點開瀏覽了一遍,臉色一點一點變得凝重。
走出公寓,溫庭舟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溫醫(yī)生?!?p> “小瑜,我現(xiàn)在就在樓下,你得跟我去一趟醫(yī)院?!?p> 林瑜站在電梯里看著數(shù)字慢慢下降,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她按照溫庭舟的指示找到了人。
不遠(yuǎn)處,身穿長風(fēng)衣的男人站立在那兒,望向她的目光暗藏著某些隱憂。
林瑜慢慢走過去看見他的目光之后眼睫微顫。
“小瑜……”
“這件事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林瑜打斷了他的話。
溫庭舟搖搖頭。
從林瑜發(fā)病送入醫(yī)院的那刻起,他便叮囑主治醫(yī)生有任何情況只需要通知他,暫時先別透露給別人。
趕來皇庭公寓的那一段路,他接到了主治醫(yī)生的電話。
這一次突然的刺激令林瑜的心臟驟然受到了損傷,激發(fā)了一些不良的后果。
他不想要看到這樣的情況發(fā)生,喉嚨艱澀不已。
“沒有,小瑜,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那就好?!绷骤に闪丝跉?,緊繃著的臉緩和不少。
她伸出手按在左邊胸口,吸了口氣,果然感受到了和剛才一樣的刺痛。
心臟病最忌情緒大起大落,但她不后悔這一次的情緒起伏。
抬起頭,林瑜眼神里的情緒變得十分平和。
“溫醫(yī)生,我要怎么做?”
溫庭舟沉默了十幾秒,最后看著她保守道:“先去醫(yī)院做一個全身的身體檢查?!?p> 林瑜看著他:“好,一切按照溫醫(yī)生你說的來辦?!?p> 回顧氏集團的車上,顧延年望著窗外,嘴角噙著一抹笑。
傅郎坐在副駕駛,接著電話瘋狂安撫著那些股東。
他沒有透露顧延年已經(jīng)活著回來的消息。
“王董,您別著急,董事會上會給您一個交代,你想要知道的全都會有一個答案……”
傅郎硬著頭皮應(yīng)付著董事,好不容易把王董打發(fā)走,劉董又來了電話。
他一接起便聽到對面急切的問話。
傅郎透過后視鏡瞄了一眼后座的顧總,又將剛才那一番糊弄的話原封不動說了出去。
總算等到?jīng)]人再打電話過來,傅郎長吁了口氣,把手機收起,通過后視鏡看向后座的人。
“顧總,為什么不把您沒出事的消息散布出去,這樣不是更能安撫股東們的心嗎?”
顧延年從甜蜜的回憶里回神,恢復(fù)了正經(jīng)而肅穆的神色。
他淡淡看了一眼傅郎,敲打他道:“傅郎,你跟了我那么久,沒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最適合引蛇出洞嗎?”
傅郎反應(yīng)了半晌,通過后視鏡與顧延年的眼神對上。
引蛇出洞?
蛇?
毒蛇?
他一拍腦門,忽然明白了過來。
“您是想引出那些因為您出事,想要對集團不忠的人?”
顧延年輕笑了一聲:“算你腦子還算轉(zhuǎn)的快,不然我就要把你打發(fā)到分公司去了。”
聽了這話,傅郎抹了把汗,又在心里暗暗吐槽。
他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顧總?
只是他沒敢說出來。
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會兒,傅郎低頭看,看見一個人的名字后皺緊了眉頭。
“徐清清?”
后座的人耳朵頗尖,立馬問:“徐清清怎么了?”
手機上的內(nèi)容是傅郎手底下的人傳來的。
徐清清逃跑之后,顧延年一直囑托傅郎派人將她找出來。
傅郎也照做了,讓手底下的幾個人時刻留意著徐清清的情況。
這段時間事情發(fā)生的太多,他沒來得及顧上,沒想到今日手底下的人傳來了徐清清的消息。
“顧總,手底下的人傳話來說,徐清清似乎又找上了新的靠山,只是,暫時還不知道那個靠山是誰?”
顧延年坐在后座,右手輕輕撫摸著左手的指尖,仿佛指尖上還殘留著觸摸過林瑜的熱度。
他早已經(jīng)不把徐清清當(dāng)回事,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厭惡,對傅郎說:“把人撤回來,隨她要做什么,只要她不傷害我在意的人,這條小命我就給她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