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
沈南禾艱難地一點點轉(zhuǎn)過來。
楚淮之瞧見沈南禾的臉,眸光幽深了幾分:“又是你?!?p> “對呀,又是我呢。”沈南禾傻笑道。
“表哥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許小姐哭得更兇了,甚至直接沖進楚淮之懷中。
楚淮之被她沖撞,竟也不惱,反而伸出手撫上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既是我表妹,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p> 這是什么操作?!
硬塞了一波狗糧,你兩清高,撒狗糧拉上我!
沈南禾本身是想直接胡亂承認(rèn)錯誤溜走,但現(xiàn)在那么大個皇帝在這,不解釋清楚可不行。
沈南禾無視撒狗糧的兩人,轉(zhuǎn)頭向大梁皇帝行禮,不卑不亢道:“臣女本在御花園里賞花,怎知許小姐的丫鬟突然沖過來污蔑我,然后許小姐就緊隨其后來問責(zé)我,想來也是因為前年那事……”
沈南禾忽然看向許小姐,眼眶通紅:“明明我都沒有追究你的錯了,為何你還揪著此事不放?”
“陛下!”沈南禾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下,打濕了她的衣袖:“許小姐,她前年是想將我推入水中,可憐我的老父親了,他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啊?!?p> 抱歉了老爹!把你搬出來才是王炸!
說完一大堆話后,沈南禾依舊演技在線,拿出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沈南禾本人長的不差,美人落淚讓人生了憐心。
許小姐被沈南禾一番操作驚掉了下巴。
楚淮之只是陰沉著臉瞧著沈南禾,不出聲。
大梁皇帝沒想到來看個投壺居然能遇到這種破事,更何況還是自己好兄弟的寶貝閨女被欺負(fù)了。
大梁皇帝戰(zhàn)術(shù)性的清清嗓:“妤兒好歹是朕愛卿的姑娘,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膽。”
妤兒?
想來也是,景行侯唯一的女兒,可不得寵著,但這名字取的有問題,應(yīng)該叫愚兒。
楚淮之如此想著,不住揚起笑容。
沈南禾瞄到楚淮之默默地笑著。
這人腦子有問題吧?自己表妹都快死了還笑。
許小姐被大梁皇帝的話嚇得在楚淮之懷中微微顫抖……
打住!你別演了!沈南禾不想再看這人作了,索性扭過頭仰起頭假裝在忍住眼淚,其實是在看天空。
楚淮之原本沒想踏這趟渾水,但剛才看被欺負(fù)的主人公是沈南禾,不由自主就湊進來,想看看沈南禾出丑的樣。
但現(xiàn)在這副場面。
楚淮之大力推開許小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行禮道:“陛下,此事確實是許小姐之錯,既有錯,便要罰?!?p> “表……表哥,”許小姐震驚地看著楚淮之。
表哥不是說過要為她討回公道的嗎?怎么這話不算數(shù)。
大梁皇帝以為楚淮之還會為這許小姐辯解幾句,保她,如今看來楚淮之這小子還是識大局的。
“既然如此,妤兒啊,許小姐就交給你處置了,別讓沈愛卿覺得我虧待他家姑娘了?!?p> 許小姐自知落入沈南禾手中就別想活了,這可比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還痛苦啊。
許小姐直接跪在地上,失了禮數(shù),對著大梁皇帝磕頭哭咽道:“求陛下恕罪!我再也不敢如此行事了。”
大梁皇帝搖搖頭嘆氣道:“淮之,今日是你的慶功宴,不好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朕先回去了?!?p> 楚淮之自然是瞧出皇帝臉色有點差勁,明顯是對此事不悅。
“是,陛下。”
許小姐是個死腦筋,一個勁的跟著大梁皇帝認(rèn)錯:“陛下……陛下,我真的知錯了。”
大梁皇帝自是沒有理會她。
兩個護衛(wèi)出現(xiàn)拔出長劍攔住許小姐的去路。
許小姐見大梁皇帝不理,轉(zhuǎn)頭向楚淮之哭訴道:“表哥……我……”
楚淮之冷笑道:“你不過是個不知道哪里的遠(yuǎn)房親戚,感情還得要我為你討回公道?”
沈南禾仔細(xì)想想,這許小姐也是挺可憐的。
這楚王八是真的劍!
許小姐自知自己這會是要栽在這了,無力地癱下,得罪誰不好得罪沈南禾,這不得被抽死在她鞭子下。
“怎么這幅死樣子,剛才和我較勁的兇狠樣去哪了?”
沈南禾對許小姐伸出手,笑意冉冉。
這沈南禾也不是很討厭……
許小姐扭過頭癟嘴,但還是把手搭上了沈南禾。
牽了牽了!我的洗白之路有救了!Yes!
沈南禾壓抑住內(nèi)心的喜悅,免得在別人面前發(fā)神經(jīng)嚇壞別人了。
不過……楚王八呢?
沈南禾抬起頭,發(fā)現(xiàn)楚淮之早已不見蹤影,可能懶得看兩人在這姐妹情深吧。
“你回去吧。”
沈南禾這樣對許小姐道。
許小姐驚訝地望著沈南禾,開口道:“你不罰我?”
沈南禾沒有抽出鞭子,也沒罵她,這讓許小姐更害怕,她看著眼前的人,這不是惡毒的沈南禾嗎?自己這樣,她居然不生氣。
“給你一次機會,還有下一次就打斷你的腿,怎樣?”
許小姐聽到打斷腿這句話,心想,差點對她改觀了。
“切,就你這樣,我還不屑于害你兩次?!?p> 沈南禾看著眼前的少女,這么不怕死,要是換作原主,恐怕她的頭都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也是,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怎么懂事呢?
沈南禾回想現(xiàn)在這幅身體的年齡,不過也是十五歲。
……
沈南禾是什么?她是社畜!居然無痛回到十五歲!簡直天賜良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