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來揭發(fā)你!”
跟戚月猜測的差不多,只隔了一天,白家慧和戚風(fēng)樟就找上門來了。
一口一個好侄女的喊著,差點把戚月叫出一身雞皮疙瘩。
瞧著兩人身上被鞭子抽打成布條的衣服,戚月就猜到了兩人的來意。
“你們是我哪門子親戚???有事說事。”
白家慧此刻也顧不得臉面了,腆著臉就湊了上來。
“月兒啊,我和你二叔可沒有跟你斷親啊,你可不能不認(rèn)我們??!”
戚月挑了挑眉,假意認(rèn)真看了一眼。
“哦,原來是二嬸啊。我還當(dāng)見鬼了呢?”
“月兒啊,你這話說的,二嬸不是好好地在這里嗎?”
“你搞錯了,我說的見鬼,是說看見了那個要殺我的假女人?!?p> 戚月抬了抬手指,隨便往白家慧后背指了一指,“這不,就在你背上呢,她說你為了殺我,收買了她,她要找你報仇呢!”
“??!”
白家慧大叫一聲,當(dāng)場一蹦三尺高,伸出手不停地拍打肩膀,嘴里還喊著。
“我不是,我沒有!”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戚月看的是津津有味,戚風(fēng)樟卻是瞪大了眼睛。
“月兒,你在說著什么???什么時候你二嬸要殺你了?”
戚月也不想知道戚風(fēng)樟是不是假裝。
反正這兩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個一個的,都要收拾。
“你怎么不去問問你的好妻子要對我做什么?要不是我命大,只怕這時候早就是一堆白骨了?!?p> 聞言戚風(fēng)樟的臉頰抽動了幾下,面色也暗了下來。
他沖上去就給了白家慧幾耳光,直接把人打趴地上了,接著又一腳踢得飛出去。
戚月捏了捏手指。
看來這戚家力氣大是遺傳吶。
“侄女啊,你說的這個事情,二叔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放心,二叔一定要讓她給你個說法?!?p> “是嗎?你都不知道就這么相信我?”戚月瞥了一眼已經(jīng)昏迷的白家慧,心中暗想。
他這個二叔也是個狠人。
結(jié)發(fā)之妻,問都不問一聲,直接上手了。
這傷的可不輕?。?p> “侄女啊,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逼蒿L(fēng)樟一臉的大義凌然。
“這個姓白的賤貨,我最清楚了,背著我做了不少的惡事。我也是你出嫁之后才知道,她之前居然敢虐待你,算計你!”
“月兒啊,你可要相信二叔啊!”
戚月盤算了一下,還有什么比殺人誅心更令人痛苦的復(fù)仇呢!
——讓這兩口子狗咬狗,一嘴毛多好!
想罷,她挑唇一笑,“我自然是信二叔的,可這個女人想我死,你看……”
她話還沒有說完,戚風(fēng)樟就把胸脯拍的山響一般。
“侄女兒放心,二叔回去就收拾這個賤貨。她敢對你下手,二叔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行,那我就等二叔的好消息了?!?p> 說罷,也不再給戚風(fēng)樟說話的機(jī)會,拍拍屁股去廚房做湯。
——沒有她的靈泉水,這雞湯可不好喝。
戚風(fēng)樟呆在原地,片刻咬牙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這個賤貨!”
隨即扯起白家慧的一只胳膊回驛站外的安置地去了。
屁股剛在石頭上坐下,鞭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躲閃不急,后背瞬間就被抽了兩下,沁出兩道血跡來。
“錢大人,求您行行好,饒了我吧!”
錢發(fā)兩可沒有那么好說話。
自從被戚月喂了毒藥,跟班也也被噶了,他最近火氣大著呢。
看著流放隊伍里的那些個翩翩少年,他口水直流,內(nèi)心蕩漾,但就是什么都不敢干。
要不是他這不良人的身份,只怕都快被那些流放犯給抓出去打死了。
他媽的!
他越想越氣,手里的鞭子嗚嗚作響,一個勁兒往戚風(fēng)樟身上招呼!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那肥婆就是要讓這兩口子死!
死就死吧,反正他就喜歡打人。
這“啪啪”的聲音,聽起來真爽!
“錢大人,我可是戚月的二叔,你不能這么打呀!”
一聽到戚月這個名字,錢發(fā)兩打的更狠了。
這個肥婆害他生不如死,他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戚風(fēng)樟可是個聰明人,腦子并沒有像后背一樣被打腫。
他敏銳地抓住了這其中的變化,立刻喊了起來。
“姓錢的,你竟然對主子心懷懟怨,小心我告訴我侄女,讓她不給你解藥,疼死你!”
這話簡直比解藥還好使,錢發(fā)兩瞬間就停下了手里的鞭子。
他確實有怨恨,但這不能讓戚月知道。
戚風(fēng)樟也是見好就收。
“錢大人,您放過我,自己也歇歇手,我家侄女是不會知道的?!?p> 被要挾的錢發(fā)兩一臉恨意地走了。
戚風(fēng)樟看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
“狗雜種,老子有了你的把柄,看老子不玩死你!”
說著,他腦中就閃過一道亮光。
既然被人要挾就能達(dá)成所愿,何不…
要是能找到戚月的弱點,再加以要挾…
哈哈哈…
過了幾日,流放隊伍終于來到了越州。
按照常規(guī),他們要在這里停留一天。
因為再往前,他們將經(jīng)過一個長達(dá)九天路程的大源無人區(qū)。
大源無人區(qū)環(huán)境險惡,不太適合人居住,因此并沒有驛站提供住宿的。
但這條路近,可以讓流放到龍南嶺的人減少近一半的路程。
除了流放犯,走這條路的人還有罪犯,還有逃亡者等,一路真正是兇險無比。
關(guān)一刀需要在越州添置補(bǔ)給,給馬匹購買糧草。
流放者中,有些有銀子的,都交了錢給關(guān)總兵,拜托他準(zhǔn)備一些吃食。
沒有錢的,也只能將所有的指望都壓在衙役發(fā)的那一個窩頭上了。
沈玉知道了這個情況,當(dāng)晚就憂心忡忡地找到了戚月。
“月兒啊,娘這里還有樣?xùn)|西,你拿去給關(guān)總兵,也讓他幫忙添置一下吧?!?p> 戚月看了一眼。
這是一枚同心扣,另一半應(yīng)該屬于趙永喆。
看來這便宜婆婆身上也真是沒有東西了,連定情信物就拿出來了。
“不用了,錢我已經(jīng)給他了。他會幫我們買到足夠的食物?!?p> 婆媳兩正說著話,其樂融融呢,白家慧突然就一瘸一拐地沖了進(jìn)來。
“戚月!”
戚月心里有點不好的預(yù)感。
按照之前的預(yù)設(shè),戚風(fēng)樟應(yīng)該把這女人給弄死了才對。
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看起來,她身上的傷似乎好多了?
“你這里來做什么?”
白家慧抱著斷了的一只右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來揭發(f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