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棋的事屬于一個小插曲,而且按照薛徵生的說法,她只是剛剛達到兇神的及格線,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并不能稱之為兇神,撐死也就是個準(zhǔn)兇神。而陳幼辭沒有真的做很過分的事,只不過是拜托薛徵生給她安排個活人的身份,讓她感受一下“上學(xué)的快樂”。
文棋大概率是沒想到,死了一千多年了還得上學(xué),現(xiàn)代的文字她還沒認全呢。薛徵生找了四樓的一個空房間給她住,順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姑且算是被收編了吧。反正祟城出了什么詭秘都得由薛徵生過過眼,聽話的可以繼續(xù)呆著,不聽話的就滅了。
但真正的問題在于是什么迫使陳幼辭的力量提前復(fù)蘇了,雖然薛徵生暫時封印了這股力量,但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如今的陳幼辭可承受不住她身體里的力量。力量一旦復(fù)蘇,她隨時隨地都有被拉入鬼域的風(fēng)險。畢竟從前她就不能掌握這力量,如今…很難說?;蛟S沈青玉的建議是對的,把她送進國子中學(xué)從頭學(xué)習(xí)如何掌握這股力量。
突然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鬼域還有待調(diào)查,或許這段時間以來的大大小小的鬼域出現(xiàn)都有關(guān)聯(lián)。如今陳幼辭的回來其實無異于雪上加霜。薛徵生甚至感覺這有些過分的湊巧了,難道是有誰在刻意安排這一切嗎?無從得知。
“阿辭,我?guī)闳ゲ蛷d吃晚飯吧,順便認人。”
陳幼辭點點頭,最近這幾天因著需要薛徵生照看,所以一直住在二樓,但是這幾天各種事導(dǎo)致陳幼辭至今還不清楚公寓里到底住了哪些人。
陳幼辭跟著薛徵生進餐廳的時候餐廳里只有零星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什么,并沒有分給陳幼辭一分精力。
薛徵生拉著陳幼辭在一個稍微有些偏的位置坐下,指著最里邊的兩個瘦瘦高高的男生輕聲說:“那兩個男生是劉柚、劉柯,他們是雙胞胎,戴眼鏡的劉柚是哥哥,另一個不戴眼鏡頭發(fā)做了挑染的劉柯是弟弟,他們兩個在祟城大學(xué)就讀。老實說我不建議你和他們走得太近,他們加上另外兩個男生一起住在三樓,跟我們都不太熟?!?p> “他們是普通人?”
“大概率不是,但我不太清楚陳薇做事的邏輯,陳薇也沒有和我說過他們的身份?;蛟S她會給你留什么線索?!?p> “既然你懷疑,那你為什么不查查他們的事?”
“他們說到底也是人類,我畢竟和陳文禮有過約定,不會隨意插手活人的事?!?p> “陳文禮?我那可親可敬的老祖宗?你們約定了什么?”其實算不上老,因為陳文禮是鑄靈署的創(chuàng)立人,鑄靈署創(chuàng)立至今加上前身也不過百二十年的事。
“那是你不用知道的事,你只要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就好。晚點我會聯(lián)系顧臣,你的力量不該在現(xiàn)在復(fù)蘇。”
陳幼辭有點不高興,但什么也沒說只是悶頭吃飯。她真的很討厭所有人所有事都瞞著她,然后到了最后臨危受命什么都不知道。平等的討厭每個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