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辭回答完就坐下了。周圍的同學都十分驚訝,畢竟按照他們的理解,一個十七八歲的人,達到這個水平確實很不錯了。有些人可能到死都不能到這個水平。
而那些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和議論聲吵醒了玄裔。玄裔頭都沒抬,抽出簪子,輕輕一彈,簪子直接釘在了黑板上。同學們都被玄裔的動作嚇了一跳,但他們對于有些瘋的玄裔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不過他們心里也門清,這是個警告。
老師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讓同學們認真聽課不要總是在課上睡覺。
寧沁在陳幼辭旁邊偷偷鼓掌,悄悄說:“哇,小陳姐姐好厲害啊!”
“一般一般?!标愑邹o都沒好意思說,自己六歲就這個境界了。倒也不是怕打擊到這些孩子們的積極性,主要是,自己一個奔三的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去跟孩子們比較些什么。
玄裔似乎是睡不著了,但也沒把心思放在課堂上,她趴在桌子上和一條小白蛇玩得正開心呢。
寧沁絮絮叨叨又說了好多。
但陳幼辭的心思也不在這,半聽半不聽,只是抓住了幾個關鍵詞,比如“顧臣”。
“你和顧臣關系和好嗎?”
“顧臣是我?guī)煾?,對我也還不錯啦!”
“但是寧理是煉器使嗎?”
“我?guī)煾刚f過這個問題,基因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到底會成為哪一類的鑄靈者,但也有一些特例,比如說父母都是普通人,但是孩子是鑄靈者,或者父母甚至幾代人都是鑄靈者,可孩子只是個普通人。我們家好幾代就出了我這么一個煉器使,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浮屠,寧理姐姐是浮屠和使者,不過她是器物使?!?p> 陳幼辭點點頭,她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疑惑。印象中,陳薇似乎并沒有什么能力。她起初以為陳薇可能是一個使者,但是安清的表現(xiàn)很奇怪,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像契約者和被契約者的關系。
當然,也不排除那些記憶太久遠,陳幼辭有了些偏差。
但如果陳薇也是幽冥使的話,她失蹤了,安清怎么會穩(wěn)坐如鐘呢?還是說她根本沒有失蹤,她仍舊在做局,而安清知道這個局,他確信陳薇不會遭遇任何危險。
而且薛徵生很討厭陳薇,并且按照他的意思,陳薇可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讓薛徵生非常的不滿??申愞弊隽耸裁词履??
下課鈴聲響的很急促。陳幼辭感覺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大概是因為前半節(jié)課在睡,后半節(jié)課在扯蛋。而寧沁一下課就和玄裔勾肩搭背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陳幼辭拔下了那根簪子,釘?shù)暮苌?,玄裔的實力很強,她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幽冥使。至少這么看來,她本身的實力不弱。
下一節(jié)課是實戰(zhàn)課,具體教什么陳幼辭也不清楚。干脆溜達去了演武場,而寧沁和玄裔早在演武場一旁的古樹下找了個絕佳的位置。
兩人看到陳幼辭來了,就招呼她過去。樹蔭下還算比較涼快,總比直接站在太陽底下強的多,再加上玄裔的蛇,堪比行走的空調(diào)。其實玄裔和寧沁占的這塊地方很大,只是加上一條玄裔的蛇就沒什么地方了。
玄裔脖頸上的血洞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她仍舊懶洋洋的躺在蛇的身上,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希望今天實戰(zhàn)課是1v1,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動了。”
“上課的時候你也可以帶著你的蛇嗎?”陳幼辭有些疑惑。
“當然!他們可是我的命根!一刻也分不得!不過這是僅屬于我的特權啦!漂亮姐姐就不行啦。不過漂亮姐姐也不是使者吧?”
“不,我算半個使者,我契約了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