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股東們早就對沐建成有諸多不滿,可奈何他的股份占比太大,沒有一個敢和他抗衡的。
如今,沐芷涵和他形成對立面,他們也找到了可以和沐建成談判的籌碼。
“芷涵說的對呀?!?p> “是呀是呀,有道理。”
沐建成氣的要死,倏地,抓起手邊的煙灰缸猛地朝沐芷涵扔了過去。
好在沐芷涵躲閃及時,煙灰缸落地碎了渣,“沐總這是狗急跳墻了嗎?還要打算當眾謀殺?怎么?殺了我兩次沒殺成,打算殺第三次?沐建成,我可在警方那里都有記錄的,若是我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可就要慘了哦?!?p> 她這次來,一是為了給股東們心里種下一顆種子,二是為了日后奪回公司做準備,三就是告訴沐建成,別再對她動任何歪心思,否則警方會第一時間鎖定他為嫌疑人。
“孽障,我怎么生了你這個逆女。”
“就好像誰愿意選你當?shù)频??!?p> “你……”沐建成指著她站起來,“畜生?!?p> 看見最恨的人氣的手抖發(fā)抖,沐芷涵的心里暗爽,她彎著嘴角,繞過滿地的碎片重新坐下,漂亮的細眉微挑人,“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嗎?”
“你,你,你……”
“別你呀我的,沐總,再給你半年的時間,若是還不能給我們股東創(chuàng)造價值,那就另選賢能吧,我瞧著朱伯伯,宋叔叔都是不錯的人選?!?p> 她故意說了幾個沐建成的應聲蟲,以沐建成的性格,今后必然會對他們有所防備。
果然,沐建成瞪著這兩人,眼珠子都是血絲。
沐芷涵的目的達到了,她潸然起身,“好了,我還有事,各位叔叔伯伯,我們下次見哦。”
最后一個來,第一個走,沐芷涵和沐建成的不合在整個集團傳開,也成了茶余飯后的話題。
無所謂,沐芷涵也不在乎。
當天,她還沒回到老宅,就接到了沐晴雅的電話。
“沐芷涵,你知不知道爸爸被你氣的心臟病犯了,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沐芷涵,你不是人?!?p> “不是還沒死嗎?等死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吊唁他?!?p> “賤人,她是你爸爸,你竟然咒他死?”
對這一家人,沐芷涵半分仁慈都不剩了,“你們一起害我,要置我于死地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是我爸爸?告訴你,別來道德綁架那一套,我不吃。”
沐芷涵直接掛了電話,結(jié)果次日,她就看到目沐建成的登報說明。
老夫人怕她心里難過,變著花的陪她,沐芷涵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祖母,我沒事。沐建成就算是不登報和我解除父女關(guān)系,我也已經(jīng)沒有爸爸了?!?p> “哎,你這孩子,就是讓人心疼。”
沐芷涵拉著她的手笑了笑,“祖母,其實我比很多人都幸福了,有祖母疼我,如今還有了孩子,澤宇雖然不?;貋恚蓪ξ乙策€算不錯,我沒什么好不滿足的?!?p> 老夫人嘆息,真希望她那不爭氣的孫子能好好對待芷涵,這個姑娘真是太苦了。
晚上,老夫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半夜給季蕭宸打去電話。
他剛躺下,要不是祖母打來的,他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祖母,這大半夜的您就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
“不能,你倒是睡得香,我寶貝孫媳難過著呢,你也不安慰安慰,有你這樣當人家老公的嗎?”
原來是為了沐芷涵來的。
季蕭宸靠起身,打開了壁燈,“祖母,沐建成什么德行您是知道的,和這樣的人斷絕父女關(guān)系,有什么值得難過的?!?p> “放屁,沐建成就算有再多不是,那也是給了她生命的人,她嘴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難過。我不管,這輩子我只認芷涵這一個孫媳婦,你要是對她不好就滾出季家,聽見了嗎?”
季蕭宸擰著眉,“祖母,我真是您的親孫子嗎?”
“你個臭小子,你要不是我親孫子,我早就把你打出去了。”
教訓了他一通,某人心情好了,也能睡著了,反而是季蕭宸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半個小時還是毫無睡意,季蕭宸索性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門。
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沐芷涵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她躺在床上,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說是想沐建成,倒也不是。
自打她有記憶起,沐建成對她就從來沒多好,以至于童年的記憶都是在羨慕沐晴雅中度過的。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沐芷涵嚇了一跳,“是誰?梅姨嗎?”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