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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國皇后,不如當(dāng)天下霸主

第207章 成了婚就是不一樣,也懂得憐惜人了

  秀才似乎方注意到他,隨手揮過棋盤,袖子帶動幾顆棋子,收到一半的殘局居然活了:“霍將軍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聽的?”

  原本式微的白子反攻。

  將黑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要想保住剩余棋子,唯有沆瀣一氣一條路。

  秀才恍若未見,幫忙撿起棋子。

  霍荊凝視著已經(jīng)空了的棋盤,久久不語,眼神卻復(fù)雜極了,待新的一局開始,黑子率先落下。

  霸道的直占最中位。

  秀才笑吟吟道:“霍將軍,入局否?”

  霍荊沉默。

  ……

  “他不愿意?!?p>  謝漾不意外,如果一次霍荊就愿意,那她反而不敢用,將手中書籍注了釋意隨意勾起一根紗帶夾在中間作記號:“無妨,等高異兵敗,為了百姓他會愿意的?!?p>  畢竟云崖的名聲實在說不上好。

  草原戰(zhàn)斗方式彪悍,一力降十會。阿詩勒隼大智大勇,有他帶兵,大捷的消息很快傳來。

  高異皇室自愿將高異奉上,只求活命。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林嶺恨死這群王八羔子,豈會給他們茍且偷生的機會?

  捷報傳來之時,謝漾正黑著臉在和秀才掰扯:“這什么意思,不認(rèn)我這個徒弟?雖然我沒正宗拜過師,這次去上京也沒拜會過他,但我是在無數(shù)個夜晚里沉思千回才做出決定,誠心認(rèn)他這個師父的啊,他怎么能對外說沒有徒弟!”

  紅昭都聽得心虛。

  姐,你都知道是自己的錯,能別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嗎?

  鬼市令牌也用了。

  要她是藥仙,肯定喜滋滋等著徒弟上門,結(jié)果徒弟嚯嚯完好處就跑了,過家門而不入就算了,還跑到外面打著藥仙徒弟的招牌給人看診。

  想想都覺得胸悶氣短。

  “紅昭,備紙筆?!?p>  紅昭把紙筆取來,謝漾沾了墨,第一行就寫下四個大字:尊師親啟。

  中間是道貌岸然的解釋加認(rèn)錯,結(jié)尾落上一行字首尾呼應(yīng)。

  不孝弟子謝漾獻(xiàn)上。

  紅昭:“……”

  姐,您剛才說得那么狠,一副要斷絕關(guān)系的感覺,轉(zhuǎn)頭就寫起了認(rèn)錯書?

  沒辦法,面子和錢,她一向選擇后者。

  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

  謝漾滿意看著自己寫的信:“把這封信送到鬼市去?!?p>  “另外放出消息,我的的確確是藥仙徒弟,只不過是最近惹了他老人家不愉,他暫時不認(rèn)我,但我的本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p>  謝漾又將幾張藥方塞進(jìn)信箋。

  惹了老頭生氣,還是得順毛哄哄。這兩張藥方都是昔日藥仙追著她要的,她還附送了另外兩張,誠意滿滿。

  謝漾沉吟。

  不行。

  信一來一回最少得二十天,萬一藥仙還是不認(rèn)她怎么辦。

  “阿古。”謝漾不能坐以待斃,“你可知江湖上有誰得頑疾,求醫(yī)多年且名聲很大的?”

  阿古結(jié)合他們所處的地界,篩選出一個人來:“白屏派的掌門,十年前在山道被偷襲,坐了十年輪椅,放出話來誰若能救他,愿將白屏派半數(shù)財產(chǎn)奉上?!?p>  奈何一直沒人能讓他站起來。

  聽聞是膝蓋關(guān)節(jié)間卡著不能拆動的暗器,到后面越傳越玄乎,說是雙腿都沒了。

  是以這十年才沒人能成功。

  “水榭閣接過白屏派的任務(wù)。”紅昭記起那個簡單任務(wù),肯定道,“處理個叛逃弟子就得五百兩,很有錢?!?p>  有錢,結(jié)賬干脆,又有大病。

  簡直是完美對象!

  正好前線大捷,謝漾當(dāng)機立斷去白屏派。

  秀才被留下,一是看顧霍荊,二是保護(hù)還沒痊愈的云崖。

  云夏與高異這場戰(zhàn)爭,起得快結(jié)束得更快,速度讓所有人咋舌。諸國都沒反應(yīng)過來,高異國就降了。

  有人唏噓。

  “這云崖,極有可能成為當(dāng)世除渭帝外第二個武神?!?p>  “可惜云夏太小……”

  “花無百日紅,日后的事誰又能知道?”有人感慨,“就是不知道大渭聽到這件事,會是何反應(yīng)?!?p>  畢竟云夏和大渭毗鄰。

  且又有云崖等卓越昭昭之人。

  臥榻之人豈容他人鼾睡?

  有看得透的權(quán)臣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群幸災(zāi)樂禍之人,罵他們蠢如豬都侮辱了豬,光顧著云崖,就把出兵相助的給忽略?

  大渭要是沒做好打算,會出兵幫忙?

  指不定早在祭天大典時就暗中做了交易,不然出兵怎會如此果決,甚至云崖這等貴重身份豈敢輕易踏足他國中心?

  莫不是云夏早已暗中投靠了大渭!

  這么一想,眾人紛紛心驚肉跳,忙去和掌權(quán)者們商議這件極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大事。

  疑似如虎添翼的寧宴,沒去看那封捷報,看著宮里貌美宮女,個個儀態(tài)極好且千姿百態(tài),養(yǎng)眼又規(guī)矩的站在各自位置:“和孤解釋一下?!?p>  吉祥都快哭出來了。

  宮女出宮進(jìn)宮都是按規(guī)矩來的,他沒資格插手。

  也查過這些宮女底細(xì),都很干凈。

  高坎暗罵一句坑貨,瞪向自己的徒弟:“皇上不需要宮女伺候,還不把人撤下去?”說完忙笑著排散寧宴的怒火,“皇上,聽說云夏把高異打下了,這是您和娘娘齊力斷金的勝利,今晚要不奴才讓御膳房給您煨點羊湯慶祝?”

  寧宴對食欲沒要求,淡淡頷首,坐到御膳房處理近期堆下來的折子。

  “玉城的縣令吏部調(diào)下去沒有?”

  “已經(jīng)調(diào)下去了?!?p>  想必有了這次殺雞儆猴,貪官污吏都會收斂點,不再晾成玉城這般慘劇。

  皇上能不動聲色派個欽差下去一次,就能來第二次,世上有完全清白的臣子嗎?有,但極少,他們不確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波及,只能事事謹(jǐn)慎。

  連下了半月雨,屋檐紅瓦都泛著冽意,涼意扎人得很。

  高坎想將御書房的門關(guān)上。

  “別關(guān)。”

  冷冽和銀絲炭的溫和暖沖撞,終究還是溫暖勝了一籌,寧宴下半身暖意如綻,風(fēng)從袖子里鉆進(jìn),直撲亂竄,拿筆的手卻很穩(wěn),一如俊雅面容上神色平靜。

  只是每批完一次奏折,在漣玄光映射下變成琥珀色的桃花眼,便會看向庭院。

  透過那顆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樹。

  遙遙相望遠(yuǎn)方。

  高坎伺候著這位身處權(quán)勢中央?yún)s滿心孤寂的帝王,暗自嘆息。

  待下了值。

  高坎出宮到掛著紅綢紅燈籠的國師府,門房趕緊行禮,他抬手示意不用客氣,看著洋溢喜氣的國師府,對迎出來的孫漣漪笑著拘禮:“夫人好。”

  孫漣漪已做婦人裝扮,笑容得體:“國師在書房,我?guī)Ц吖^去吧?!?p>  高坎將一份厚禮遞上。

  “這是皇上送給夫人的大婚吉禮?!?p>  孫漣漪眼底漫出幾分疑惑,皇上給他們的賀禮早由禮部安排,就是私下給也不該是給她。

  孫漣漪委身欠禮:“臣婦多謝皇上?!?p>  明樹聞訊趕來,初初大婚,倒沒再著會淪為口舌的白衣,見孫漣漪穿得不厚,溫柔的把身上披風(fēng)替她披上:“怎么不披件大氅再出來?雨過后就是雪,冬日發(fā)涼最是磨人,你多注重身子,平時別受寒?!?p>  孫漣漪似乎有些不習(xí)慣在外人面前說這些,簡單說了幾句就拿著賀禮匆匆回房。

  高坎揶揄的看著兩人。

  “成了婚就是不一樣,也懂得憐惜人了?!?p>  話鋒一轉(zhuǎn),高坎冷哼:“咱家是不想在今天來煞風(fēng)景,但你別光顧著自己快活,把糟心事丟給咱家。你不是說要讓娘娘回心轉(zhuǎn)意,怎么轉(zhuǎn)頭就安排宮女?”

  尤其那群宮女五官或眉眼或口鼻都長得像娘娘。

  他看著都晦氣。

  “在娘娘面前,皇上式微,長此以往不是好事?!泵鳂涞沽藘杀瓱岵?,冒騰熱氣,“此消彼長,不破不立。女子,都喜歡拈酸吃醋,你放心,這罪責(zé)我來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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