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攻打北狄,是強(qiáng)者的碾壓
謝漾忍住怒火:“好,你稍微松開一下,讓我翻個身?!?p> 腰上禁錮著她兩只手的臂彎開始放松。
就是現(xiàn)在!
謝漾翻轉(zhuǎn)手臂,一抽出一反壓,以極快速度反鉗住長臂,只要她想就能夾碎寧宴的手臂,甚至能將這只手臂震廢。
還沒來得及得意。
眼前突然天旋地轉(zhuǎn)。
“咔擦!”
寧宴忍著關(guān)節(jié)卸去的痛楚,將他們互相位置。她在桶底,他在上方,不同的是,是他以胸膛壓著她,獨屬他的氣息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圍,讓人無處可逃。
墨發(fā)和青絲已于凌亂中糾纏在一起,正如他們理不清的關(guān)系,那雙狹長桃花眼邪氣又溫柔,哪怕受了傷,卻笑得無比燦爛,引得人心神亂蕩。
謝漾整個人都是錯愕的。
她下意識看向那只垂落在水里的手臂。
惱怒交加。
“寧宴你……唔唔……”
俊美男人俯首。
謝漾瞳眸睜大。
臉頰控制不住變得緋紅,她捶打著寧宴,寧宴也不阻止她,硬生生抗下那帶著內(nèi)力的一掌。
喉嚨涌上腥甜。
被渡給謝漾。
謝漾只打了那一掌。
開戰(zhàn)在即,如果把主帥打成重傷,那就白白浪費了半年謀劃。
寧宴就是拿捏她不敢真動手!
謝漾怒火上涌,索性狠狠咬向?qū)幯绲纳囝^,趁著寧宴吃痛,反守為攻。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反正一時出不去,與其被寧宴吻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不如主動出擊。
寧宴眼底閃過錯愕,悄悄低笑。
阿寶當(dāng)真是被憤怒沖昏頭腦,這種事不論怎么做,吃虧的永遠(yuǎn)只有女子。寧宴壞心眼的沒提醒,至少目前不能提醒。
不僅如此,他還試圖反壓。
水溫漸涼。
兩道身體滾燙。
謝漾癱在桶里,渾身發(fā)軟,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媚意,眼底卻是堅定戰(zhàn)意和憤怒。
她沒力氣了。
“阿寶,水涼了。”
謝漾看得口干舌燥。
寧宴渾身不介意把狼狽展現(xiàn)給謝漾,一身貴氣和優(yōu)越骨相,足夠掩蓋任何不堪。他彎腰將謝漾抱出來,惹得她一個顫栗,怒目而視:“寧宴,你完了!”
寧宴唇角微勾。
他喜歡她現(xiàn)在的模樣。
謝漾冷笑,還挑釁她是吧,用著剛攢起力氣狠狠抱住受傷的胳膊,在他的悶哼聲昂起腦袋,用力往他肩頭一咬。
不能重傷你,還不能讓你痛?
咬死你!
謝漾下口極狠,血氣瞬間在口里綻開。
“嗯~”寧宴痛哼。
低啞的聲音,夾雜著痛色,仿佛本就度不過時光終于在春季慢慢融化的千年冰山,徒然滴入一滴滾燙巖漿,看得人腿麻手酥,頻頻驚容震色。
謝漾腦海里如同有天雷閃過。
寧宴將謝漾放到柔軟紅帳中,轉(zhuǎn)身在百寶柜里取了里衣給謝漾,面容帶著克制,顯然已經(jīng)忍到極致,悅耳聲音喑啞得很:“阿寶,換了再睡,孤先出去冷靜冷靜?!?p> 謝漾突然拉住他。
鬼使神差下一拽,寧宴踉蹌兩下跌到床上,濕衣將被褥染涼,錯愕的看著翻身到他腰間的女子。
“阿寶?”
謝漾垂下眼眸,看著這張冷白面容,只有情事到真正濃時他才會臉紅,和平時截然不同,那副模樣她記得。
葇夷慢慢從衣襟內(nèi)探去。
寧宴氣息紊亂,驚喜的看著謝漾:“阿寶?”
他早已受不了。
卻一直在為她忍耐。
“阿寶。”低啞聲音里,聽得人心鉉顫動,遑提那雙能讓人甘愿飛蛾撲火的深情桃花眼,“選妃一事是假,孤沒碰過其它女子?!?p> 寧宴以為她只吻,是因為對此事耿耿于懷。
他知道,她不想和人共享他。
寧宴全然沒注意到,謝漾眼底的嘲弄和戲謔。她就這么靜靜看著他情動的模樣,仿佛在看什么好戲。
手掌由撫變?yōu)樘羝鹨桓种浮?p> 寧宴再也忍不住,想抓住她的手:“阿寶,別再……”
謝漾淡定抽手下床。
俯視著眼稍發(fā)紅,顯然已經(jīng)不能自已的寧宴,拿過屏風(fēng)上的披風(fēng)遮住春色離開屋子。
獨留寧宴一人難熬。
反應(yīng)過來她的主動是懲罰后,寧宴苦笑一聲。
再看向小寧宴。
這可比打他十掌還難受!
謝漾徑直走向煙羅的屋子,煙羅看著她光澤紅腫的朱唇,臉不禁紅了:“主人,衣裳給你?!?p> 煙羅就是這點好,不會亂問。
謝漾換上干凈的衣裳和煙羅一起躺到床上,路途奔波,很快疲憊帶她入睡。
再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
里間是暗的,微弱燭光從外間透來。
聽到動靜,煙羅停下配藥的動作,羞澀的笑,在燭光下美得不可方物:“主人你起來了,我去將飯菜端過來?!?p> 路上吃的都是牛羊肉干加大餅,紅昭吩咐廚子準(zhǔn)備了素菜以及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豬肘子,蔥白灑在上面,光是看著就讓人分泌口水,胃口大增。
素菜則是一道且聽風(fēng)吟,加一碗翡翠白玉蝶戀湯。
這是廚子報的名字。
實際上就是拌涼粉,和白菜豆腐湯。
不得不說,味道的確配得上名字。
“你們不吃?”
“姐,我們都吃過了?!奔t昭道,“我們比你早醒一時辰,我就讓他們先吃飯?!?p> 她睡了這么久?
謝漾有些許怔愣,用完膳后帶著兩人走向前堂。
白屏羽正在看孫子兵法,有不解就問旁邊擦刀的白瞳將軍,虎王和木嘉措等人醒來后就去軍中換阿木真他們回來歇息,秀才在旁邊笑瞇瞇的望著隔壁院,不知在想什么。
秀才看似平易近人,待白屏羽是四人里最好,實則傲氣得很。
從白屏羽拿孫子兵法的那刻,他就失去指點心思。
反正也與他無關(guān)。
“姐姐?!卑灼劣鹦Φ寐冻隼鏈u。
謝漾摸了摸他的腦袋,見他眼底閃過苦惱:“怎么了?”
她往書里一看,明白了白屏羽的郁悶,示意他往后翻:“占理時強(qiáng)調(diào)道理,有規(guī)則時利用規(guī)則,兩頭都不占時將水?dāng)嚮?,就可破剛才那局,明白了嗎??p> 白屏羽解了疑惑:“姐姐,這次攻打北狄,是兩者合一嗎?”
謝漾淡定否認(rèn):“是強(qiáng)者的碾壓。”
草原大渭聯(lián)手,除非諸國齊心,否則無人可擋。
北狄開局就走錯,招惹上寧宴這尊煞佛。
不怪它滿盤皆輸。
日頭破曉而出,寧宴在清晨而至。他今日選了身和高坎同色的衣裳,本來高坎是白面小哥,對比之下像個泥腿子學(xué)樣套上華衣,毫無風(fēng)度氣質(zhì)可言。
紅昭和煙羅紛紛不忍直視。
高坎滿面哀怨。
咱家就知道會這樣!
同來的還有明樹,謝漾睨了他一眼,倒沒有將視線過多停留,也沒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