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張伯遠(yuǎn)驚訝到從椅子上栽楞下了。
“是的,小小姐說是奉了您的命令,我們這才不敢輕舉妄動。”小官已經(jīng)渾身是汗。
怎么會,那天他還在和夫若芷炫耀自己乖巧順從的小女兒,怎么成了夫若芷的幫兇,真是坑爹!罷了,抓住那妖女要緊,那不孝女兒,晚些回去再懲治她。
“那官員呢?”張伯遠(yuǎn)看了看身邊的隊伍,沒有找到自己要的面孔。
小官有些發(fā)懵:“那官員,您指的是哪個官員?”
張伯遠(yuǎn)咬牙:“那官員,就是那官員,那斯魯.西亞!”
小官恍然,那原來是官員的名稱,他這才想起一直跟在張伯遠(yuǎn)身邊的混血面孔的官。
“這,下官不知?!?p> “一群沒用的東西?!?p> 張伯遠(yuǎn)背過手去,來回徘徊,就看看他安排在沙河附近的大滄內(nèi)陸的賀州的消息了。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wèi)跑了過來:“不好了,張大人,那官員自殺了!”
“什么?”
侍衛(wèi)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上面用西域文寫著:天主,請您饒恕我這罪孽深重的子民,我真的很想去天堂服侍您,請您允準(zhǔn)!
話被一旁的翻譯官翻譯給了張伯遠(yuǎn)聽,待人還未從那個情緒中出來,就聽見一群沉重的腳步聲,是沙河駐軍的軍隊把人圍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軍務(wù)長道:“奉我大滄儲君手諭,沙河縣令張伯遠(yuǎn),品行不端,為人不德,在位多年,與他國竄通,欲分裂我大滄國土,其罪當(dāng)誅,三日后問斬,以儆效尤?!?p> 張伯遠(yuǎn)跪坐在地,被士兵拖走。
監(jiān)獄里
張伯遠(yuǎn)衣衫襤褸,張五五和十一端著吃食看望老爹,待人看清對方,情緒激動:“滾,你這個不孝之女,老夫不想看見你!”
張五五在欄桿外,跪拜張伯遠(yuǎn):“五五作為女兒,愧對父親,請父親責(zé)罰?!?p> 張伯遠(yuǎn)剛想說,算他這個女兒有良心,臨行之前知道請罪。可隨之下一秒,那張五五眼神炙熱,站立起來。
“但作為大滄人,五五是為民除害,正滄以澤,五五不悔!”說完張五五帶著十一轉(zhuǎn)身離開。
一字一句,是那么瀟灑和利落,張伯遠(yuǎn)看著印象中的女兒,是多么知書達(dá)理,順從可愛,怎么如今行徑,倒有幾分那妖女的影子。
不,一定是那妖女挑唆自己的女兒。
“夫若芷,你居然坑騙我兒害我,你不得好死,老夫九泉之下也不會放過你?!?p> 十一聽見此,連忙掙脫離開路上的五五,折返回去:“不,不是姐姐害你,也不是大滄女人害你,是你自己害自己,爹爹,我喜歡大滄的文化,我不喜歡西域字,但您為了自己的仕途,居然倒行逆施,您別忘了您身上也流淌著大滄的血液,難道你要讓孩兒做無根之木,無水之萍嗎?”
十一說完,叩拜張伯遠(yuǎn),堅定的離開。
只留下那頭發(fā)花白,狼狽不堪的人,老淚縱橫。
回憶
張五五見過夫若芷后,礙于父親在場,她不得不裝作得體的樣子離開,殊不知在擦肩的時候,女子遞了一張紙條給若芷。
上面寫著:求帝師救我于水火。
當(dāng)晚,若芷偷偷的潛入張五五的房間。
張五五一開始聽見異樣,有些警覺,生怕來了賊人,待看清面罩下若芷的臉龐,也就平靜下來,連忙吹了蠟燭。
“你們都下去吧,本小姐要睡了?!?p> 在暗影中,張五五給夫若芷行了大禮,被若芷扶起:“五小姐這是做什么,若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言明?!?p> 張五五柔弱的背影,不自覺的哭了起來,但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只得隱藏情緒:“這事情只能您能幫我了,我不想嫁給那個西域國的蠻人,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是個藍(lán)眼珠的怪物,但父親執(zhí)意讓我嫁給他,以達(dá)到父親自己的安穩(wěn),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女子抽抽嗒嗒的聲音,表達(dá)的斷斷續(xù)續(xù),若芷也明白了大概。
“五小姐,實不相瞞,今日我與你父親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恐到了生死角逐時刻,如果你不想要你要的,只能舍棄那個血緣的人!”
張五五不可置信的看著女人淡定的臉上說出怎樣逆天的話語,她只是不想嫁那西域人,但從未想過背叛父親,或是取了她的性命。
“您,或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女子堅決:“只有這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今天我可以設(shè)計讓你父親不嫁給這個西域人,你又怎么保證他不會把你嫁給什么東域人,北域人呢?況且,姑娘我也本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求了我,得讓我看見你的用處不是?”
夫若芷沒有說假話,如果今天這個女孩不是張伯遠(yuǎn)的女兒,不在她計劃的人事物,她定是沒有多余的心思周璇。
張五五被若芷的話有些嚇到,遲遲沒有反應(yīng),若芷只留了一個地址給對方。
“我先走了,三天時間,如果想好了就掛一個綠色的錦囊在這家鋪子,我的人會看見,然后會帶你來見我?!?p> 說完若芷戴上面罩,從窗戶處離開。
張五五在掛完錦囊的當(dāng)晚就被黑衣人帶進(jìn)了軍營,在一個帳篷內(nèi),外面是士兵訓(xùn)練的聲音,她有些害怕,若芷的出現(xiàn),讓她舒緩了幾分。
“你不用害怕,他們都是大滄的護國男兒,自然不會對大滄人的你出手?!比糗崎_口。
“嗯,我決定了,我要站在你這邊,說吧,我該怎么配合你?”張五五壯著膽子。
“怎么才一個晚上就想明白了?”女子玩味。
“是,因為你讓我知道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奪得主動權(quán),我讓人調(diào)查過你的出身,你自小沒了父親,雖然出身尊貴,但你今天擁有的權(quán)力,智慧和膽量都是你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賺取來的,我想,我也可以!”
若芷的眸子有了幾分動容,不是女子對自己的分辨,而是張五五身上真的有幾分潛力的存在。
“好吧,既然你想好,但還是提醒你一句,他還是你的父親!”
回憶結(jié)束
張五五牽著十一的手,剛從昏暗牢房出來的二人,眼睛被外面日頭刺痛,待反應(yīng)過來,姐弟稚氣的臉龐,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堅定。
“姐姐,我想去長平城找那個大姐姐?!笔婚_口。
“好,姐姐帶你去?!睆埼逦寰o緊的握住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