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未來女友
江彥的話并沒有讓華霽月感到恐懼,雖然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時聞足夠心狠,能夠?qū)⒆约旱挠H人送到精神病院,足以相見不是什么好人。
但她也不是什么善類,何況她相信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江聞按照先前約定的那樣,將他知道的關于時聞的事情娓娓道來去,“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只知道時聞一直養(yǎng)在外面,從前家里沒人說起過這個小叔。
后來有一天,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時候,爺爺病重,念叨起了這個被養(yǎng)在外祖家的孩子。為了滿足他最后的愿望,小叔被接了回來。
本來只是想讓他守在床前盡孝,但沒多久他就用爺爺?shù)倪z囑進入了公司。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大多利益至上。
從那之后,關于小叔的傳言不斷。他也并不在乎,將遺囑內(nèi)寫的,大部分的江家財產(chǎn)握在手里。而他的胞弟江望,也是在那時被他送出了國?!?p> 這個故事倒是和華霽月想的不一樣,但真實度有多少,她還得從中考據(jù)。
于是她問到:“時聞一開始就被養(yǎng)在外祖家嗎?”
江彥蹙眉思考起來,“從我記事起,小叔就不在江家了,從前應當是在的,但具體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他離開江家后便從江改成了母姓時?!?p> 華霽月點頭,“謝謝?!倍笏谛闹心拖到y(tǒng)對話。
“現(xiàn)在的好感度可以抽取卡牌么?”
“當然可以,當下好感值37?!?p> 去山洞中救出時聞這個舉動,讓好感度一下飆升了二十幾,這讓華霽月看到了希望,如此一來應當在時限中完成任務。
“抽牌?!?p> “叮!恭喜宿主獲得卡牌入夢來和助力卡。”
助力卡是什么?
開啟助力卡后,會隨機出現(xiàn)npc,開啟助力事件。
好嘛,說了等于沒說,華霽月無奈的笑笑,“使用入夢卡?!?p> “入夢已開啟,三小時,請宿主抓緊時間。”
抓緊什么時間。
華霽月疑惑的向前邁了一步,一步虛空,她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是一個山林,比今天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顆顆柏樹高聳入云,將人類的渺小襯托得一覽無余。
華霽月不知道往哪里走,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時聞現(xiàn)在就在這個巨大的森林中,并且狀態(tài)很不好。
快點找到他,快點,再快一點!
努力很快起了作用,華霽月順著一個方向跑,竟真的看見了地上坐著的小孩。
他的頭埋在膝蓋里,身體抵著樹干,微微顫抖,應當在哭。
華霽月連忙跑過去,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他的肩頭。
時聞突然抬起了頭,眼睛里含著淚珠,眼底迸發(fā)出的喜悅在看見是她的時候又失落了下來。
“小朋友,和家里人走散了?”她蹲在時聞身前,安撫道。
時聞卻沒有理睬她,仍舊小聲的抽泣著,在她的手放上他的后腦時,突然抬起頭,像小狼崽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是誰!”時聞厲聲問道,“是…是江琳讓你來的嗎?”
江琳?華霽月沒聽過這個人。
她搖了搖頭,語氣仍舊很溫柔,“我啊,是從未來來的人。”
“未來?”時聞不信,“你當我是傻子嗎!”他語氣冰冷,但還沒有發(fā)育的聲帶仍舊稚嫩,奶聲奶氣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反而更可愛也更惹人憐惜了。
華霽月伸出手,輕輕蹭掉他眼角的淚珠。
時聞連忙別過臉去,用胳膊胡亂擦著,把臉上的水全部擦干,把眼睛擦的紅彤彤的,像小兔子。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華霽月,是你未來的….女朋友?!比A霽月眨了眨眼睛,語出驚人。
至于是不是騙他,等小朋友長大就知道咯。
時聞噎住了,他的瞳孔放大,表情呆呆的,“女…女朋友?”
他自幼早熟,自然明白這個詞的含義,耳根立刻通紅一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打量著,是非常漂亮的姐姐。
比…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要好看,而且她笑起來像仙女。
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只是語氣沒有一開始的冰冷,他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帶你回家呀?!比A霽月邊說邊將搭在時聞肩上的外套給他穿好,“未來的你一直記得這件事,聽你說那些,我很難過,所以我來了。”
時聞這下信了大半,他不會輕易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的,被江琳拋棄也一定會成為他心里的裂縫。
華霽月….未來的我眼光不錯。
“嗯….那就謝謝帶我出去了?!?p> 華霽月轉(zhuǎn)過身,示意他趴上后背,但時聞果斷的拒絕了。
“怎么能讓你背我?!彼荒槢Q然,讓女孩子背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華霽月見他十分果斷,身體也沒有受傷,便答應了,轉(zhuǎn)而變成了拉著他的手,一大一小慢慢走出深林。
———
時聞的腳又裹上了石膏,他在經(jīng)紀人的強迫下睡了一覺,卻不大安定。
他又做了那個夢,明明他已經(jīng)遺忘了很久。從小江琳是最疼愛的他親人,他們是家族里最要好的姐弟。
但自從父親出了車禍后,家里人都忙著遺產(chǎn)的爭奪,他們的感情就大不如前。那日江琳說帶他出去賞景,他很高興。
“小聞,姐姐工作上有點事要忙,林子里信號不好,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在這里等我?!?p> 他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太陽落山,直到天色昏暗,直到夜深露重。
他幾乎死在那個黑夜里,還是外公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他的失蹤,他才活了下來,回去后高燒一場,再也不想和江家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他知道江琳為什么這么做,但他不明白,他們同父同母,他僅僅七歲,又能對二十歲,事業(yè)漸豐的江琳產(chǎn)生什么威脅。
他想醒來,這個夢太讓人絕望了,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那人的背影,決絕又無情。
時聞無法操控,只能像看電影一樣,看著自己無助絕望,直到外公他們過來。
一件衣服落在了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體香,是姐姐回來了嗎?
夢也能發(fā)生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