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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年代文里邊學(xué)習(xí)邊吃瓜

第十九章 白利安

  云苓下工后馬不停蹄地趕回家,觸碰到溫暖的熱炕后才舒服地喟嘆出一口氣,甚至還舒坦地打了個滾。

  晚飯后聽到趙大隊(duì)長說起拉電燈的事情,云苓自然滿眼同意,這樣以后晚間和菘藍(lán)莉莉一起學(xué)習(xí)就更方便了。

  這對大多數(shù)知青來說都是驚喜的,但總有人不痛快。

  白利安坐在陳良家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語氣陰郁不滿:“咱良哥都跟大隊(duì)提了好幾次這個事情了,結(jié)果這事兒反倒成了云知青的功勞,也真是不公平。”

  同桌的男知青們一起喝酒吃菜,白利安攢局出的錢,自然都得給他些面子,紛紛應(yīng)和道:“我們都是知道陳良同志對咱們的心,平時也多照顧我們。”

  但幾人私下卻撇撇嘴。

  說實(shí)話,陳良作為第一屆老知青,動動嘴皮子就是他提供最大的照顧了,就連剛開始打掃屋子時他也沒說過來搭把手,每次都是事后說幾句漂亮話,最后賺一堆好名聲。

  至于拉電燈,他們自然希望事成,所以云知青這次算是惠及眾人,就算當(dāng)面不說幾句客套的夸獎,也斷然沒有背后說酸話的道理。

  之前陳良去申請時,到大隊(duì)那兒他怎么說的?

  知青們需求很緊迫,逼得他沒辦法才來不斷催促,這可都是記分員小馬親口轉(zhuǎn)述的。

  既希望兩邊不得罪又想賣個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們別說催了,就是問幾聲都沒有的,陳良想借著拉電燈的事情在大家面前表現(xiàn)自己有多么為人著想,結(jié)果把鍋扔給他們背。

  不過這些牢騷當(dāng)然不會在飯桌上發(fā)了。

  陳良和白利安關(guān)系好得像穿一條褲子似的,他們總要維持面上的和諧。

  吃到最后,白利安喝的有點(diǎn)高,什么話都往外禿嚕:“一個女同志,整天出風(fēng)頭,像什么話!”

  但其他人可不敢附和他,他們都是有文化家庭出來的,雖說三觀參差不齊,但婦女能頂半邊天,也不敢瞧不起女同志。

  再說,平時知青們因?yàn)殡x得近,即使下工后去看病,給云知青多添了許多麻煩,人也沒有不情愿的。

  可他們也不敢反駁,小道消息聽說白利安的父親在首都有點(diǎn)門路,真假不知,但他們其他人能避則避,至少保證不得罪。

  見眾人都默不作聲,陳良約莫明白了他們的態(tài)度,便出來打圓場:“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白知青喝多了,說話別往心里去,我先送他回去,大家也回去歇著吧?!?p>  白利安還有些不盡興,抬起右臂搭上對方肩膀,沖著他的臉噴出一口濃厚酒氣,給陳良熏個半死,急忙轉(zhuǎn)過頭低咳幾聲。

  “良哥,你說!咱是不是好兄弟?我為你出頭,你咋一句話都不說?咱不能這么沒脾氣!”

  陳良心里憋著火,陡然升起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后悔,他就不應(yīng)該攛掇這酒鬼發(fā)言,再繼續(xù)說下去他自己怕是都要得罪人了。

  他趕緊打斷白利安的胡言亂語,散了酒局。

  其余人識趣地打著哈欠離開,陳良扶著白利安回他家,路上他依舊在耍酒瘋地大聲嚷嚷,但陳良既沒捂住他的嘴,也沒提醒人快到地方了。

  于是東邊這群新知青只要睡得不熟就都能聽出有人在耍酒瘋。

  錢莉家就在白利安對面,是第一個迷迷糊糊地被吵醒的,她還想去罵兩聲呢,就聽到對面?zhèn)鱽砟腥梭@呼聲:“邵同志!你怎么能打人呢!”

  得了,這下徹底別睡了。

  錢莉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換上厚衣服趴在窗邊,還嫌棄看得不真切,又將玻璃上的冰霜刮掉之后,哈了一層熱氣。

  不僅她起來了,衛(wèi)國慶在隔壁聽到有人打架也連忙爬起來,跑過去將兩人拉開。

  他來的時候只見陳良正托著嘴角出血的白利安,一臉嚴(yán)肅地質(zhì)問邵樺:“邵同志,你上來之后二話不說就給白同志一拳,等他清醒了你可得給出個說法?!?p>  邵樺眼睛微瞇,散發(fā)著戾氣,全然不似平日溫和陽光,盯得陳良有些心虛,但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與他對峙。

  “你那點(diǎn)小心思,云苓根本不在意?!?p>  邵樺嫌棄地看了他們兩眼,不屑地諷刺:“不過他這人嘴臭,我給他幾拳去去晦氣,諒他醒了也不敢來找我。至于你打算在這個蠢貨面前挑撥是非,那是你的事,別犯到我們頭上,否則……”

  他話音未落,但里面滿滿的威脅之意,傻子都能聽出來。

  邵樺到底有什么依仗陳良不曉得,但就憑敢直接揍白利安這一下,他就歇了要報(bào)復(fù)的心思。

  他算徹底明白了,對面這幾個新知青沒一個好惹的。

  陳良連忙撇清自己:“邵同志說的這什么話,我就是來扶白同志回來休息的,你們二人的恩怨可跟我沒關(guān)系。”

  “你識數(shù)就好。”撂下這句話,邵樺就回去睡了。

  衛(wèi)國慶見他們不會再生事,也跟著離開。

  陳良見睡如死豬般的白利安,壓根沒有照顧的意思,將人扔上炕,連被都沒蓋,仰頭呼呼大睡。

  但沒成想,第二天白利安根本沒去找茬。

  陳良摸不準(zhǔn)是他不知道內(nèi)情還是不敢去,晚上得空時就想去說道說道。

  他敲敲門沒人應(yīng),就自己推門進(jìn)去,撲面而來的刺骨寒意令他打了個冷顫,剛邁進(jìn)屋就聞到一股腥臭的酒味,白利安還是昨天那姿勢安然躺在炕上。

  陳良納悶,這人怎么睡這么久?于是伸手推了推白利安,又喊了好幾聲,這才覺得不對勁。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一點(diǎn)呼吸都感覺不到,身體也是冰冷的。

  忽然頭腦一片空白,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陳良瞬間腿軟,單手扶在炕沿邊,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忙跑出去到斜對面猛敲云苓的房門。

  云苓正要去診所,見他臉色蒼白得像鬼似的,一頭霧水,“陳良同志,什么事?。俊?p>  陳良話都說不利索了:“云、云同志,你快去看看白利安……他、他好像沒氣兒了!”

  云苓眉目凜然,神情嚴(yán)肅,抬腳去看了白利安,一看那面相就知道不好了。

  再一把脈探息,確認(rèn)人已經(jīng)死透了。

全九林

看到了這本書的第一條評論,萬分激動,就是有一種從二次元跳到了三次元的感覺!也不知道看的人有幾個,但對此文有任何建議和評價都可以說出來,捉蟲、對人物性格的建議、對劇情的期待,通通拋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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