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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養(yǎng)成游戲里嬌養(yǎng)了媽媽

第二十七章嘴硬心軟

  顯眼包俞鵬在床上左看看右看看,嘟嘟囔囔了兩聲,見沒人理就又背過身繼續(xù)自己的疊紙包大業(yè)。

  他好像越來越不受寵了。

  非晚姐姐倒是閑著,但是卻跟奶奶站在一起。

  他怕……

  就在這樣詭異的輕松又平靜的氛圍里,俞水山和李蘭從醬油作坊下工,帶著滿身的寒意推門而入。

  在看到林海宏的那瞬間,李蘭腳步一頓,面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嫌惡。

  “嬸嬸?!?p>  “小叔?!?p>  林海宏就好似觸電般放下手中的筆,直挺挺的站起來。

  身上的游刃有余輕快愜意,就好似被帶入的寒風(fēng)瞬間吹散,如同犯錯的孩子,低著頭,死死的揪著衣角。

  見狀,正在陪著俞鵬翻紙包定輸贏的工具人俞非晚陪著笑臉,將老太太給出的解釋轉(zhuǎn)述出來。

  李蘭緊繃的神情,微微緩和。

  她煩透了林青山夫妻的所作所為,但也深知林海宏是個好孩子。

  就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羨慕吊兒郎當(dāng)?shù)牧智嗌阶鎵炆厦扒酂熒肆趾:赀@個又聰明又聽話的兒子。

  在別人家的孩子還玩泥巴的時候,林海宏就早早的識字背詩算數(shù)。

  比別的孩子上學(xué)晚,少交學(xué)費(fèi),可偏偏又連跳了幾級,成績還是雙百。

  不打架,不鬧事,不罵人,文文靜靜又講禮貌,這樣的孩子,她很難遷怒。

  “在教萍萍數(shù)學(xué)?”

  “唉,要是萍萍能有你一半省心,我就燒高香了?!?p>  李蘭放輕聲音,笑著開口。

  林海宏偷偷抬起頭,晦暗無光的眼神又一次拂去了塵埃,熠熠生輝。

  嬸嬸沒有罵他!

  林海宏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心里的艷羨也在止不住升騰。

  “嬸嬸,萍萍也很聰明的。”林海宏小聲道。

  俞萍得了陽光就燦爛聽到夸獎就得瑟“就是就是,媽,你看,我做對好多呢?!?p>  李蘭帶著笑意翻了個白眼,神情越來越柔和,目光觸及到林海宏還有些腫脹的臉,微不可察的蹙蹙眉“你媽又打你了?”

  俞非晚偷偷豎起了小耳朵,化身黑貓警長。

  王琴秀?

  她一直都以為是脾氣暴躁,只會無能狂怒的林青山打的。

  畢竟,昨日,林海宏挨打時都是王琴秀護(hù)著的。

  林海宏神情慌張,忙亂的捂住臉,搖了搖頭,嘴唇緊抿,也不說話。

  俞萍心里的愧疚被激活“媽,是大伯打的?!?p>  李蘭嗤笑一聲,說不出的嘲諷。

  “講完題了嗎?”

  李蘭并沒有揪著此事不放,而是伸手揉了揉林海宏的腦袋,岔開了話題。

  俞非晚清楚的看到,林海宏在看到李蘭伸出手時一瞬間的發(fā)抖。

  條件反射嗎?

  林海宏強(qiáng)忍著恐懼,哆嗦著“快,快了?!?p>  李蘭嘆了口氣,收回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林海宏如蒙大赦,捧起了數(shù)學(xué)課本,遮住了蒼白無血色的面頰。

  半晌,生理性的恐懼才漸漸退卻。

  “鵬鵬,今天的雞蛋撿回來了嗎?”

  李蘭是個潑辣的性子,輕聲細(xì)語實(shí)在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呀!”俞鵬扔下手里的紙包“媽,我忘了……”

  “忘忘忘,怎么沒忘了玩?”

  “下次再忘,就把你疊的這一堆亂七八糟的紙包點(diǎn)了火。”

  李蘭扯著嗓子,虛張聲勢的嚇唬著。

  眼看著李蘭重新裹上棉襖,握著手電筒,挎著小籃子就要去籬笆搭成的雞窩撿雞蛋,俞非晚眼神轉(zhuǎn)動,手腳麻利的跟了上去。

  “媽?!庇岱峭硖鹱套痰慕兄?p>  李蘭頭也沒回“臟,天黑看不見,你別去了?!?p>  俞非晚只覺得心窩子一暖,就聽李蘭嫌棄的話“要是不小心蹭上雞屎,受累的還是我。”

  感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媽,我在籬笆墻外等你。”

  俞非晚屁顛屁顛的跟上。

  李蘭:……

  說實(shí)話,李蘭也有些茫然。

  對于這個憑空多出的女兒,她比任何人都手足無措。

  來歷凄慘,讓她心疼。

  但,心疼不足以讓她松口。

  她松口認(rèn)下這個女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個價值不菲的金鐲子。

  那個金鐲子,抵得上他們好幾年的積蓄。

  水山的病,還沒有論斷,她沒有勇氣拒絕那個鐲子。

  缺錢啊……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承了恩,必然就要有所回報。

  小女孩兒無家可歸,她就與水山商議著,給小女孩兒一個家。

  但,她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打不得,罵不得,不知該如何相處。

  “媽,大伯母經(jīng)常打堂弟嗎?”

  站在籬笆外,俞非晚壓著聲音,忐忑的問道。

  李蘭悶著頭撿雞蛋的手一僵“就知道你這丫頭有事。”

  “經(jīng)不經(jīng)常打,我也不知道?!?p>  “但肯定是打的,又是藤條,又是雞毛撣子,我見過幾次。”

  “打的挺狠的,還不準(zhǔn)海宏那孩子哭出聲?!?p>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p>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碰見的時候也勸過,但是王琴秀說海宏做錯了事情,她管教自己的孩子,用不著我這個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打臉,倒是第一次?!?p>  “海宏那孩子,也不容易?!?p>  “對了,你喜歡吃沖雞蛋還是蒸雞蛋?”

  “今兒是個好日子,就算是慶祝上天有眼,林青山惡人惡報,每人都有雞蛋?!?p>  李蘭光明正大的幸災(zāi)樂禍。

  俞非晚抿了抿唇,故作懵懂卻不留情面的戳穿“媽,您真的不是想用雞蛋給堂弟的臉消腫嗎?”

  李蘭:這破孩子,說的這叫什么話。

  “順帶的事兒!”李蘭嘴硬道。

  “海宏那孩子好歹都是村子里不少孩子的榜樣,后日,總不能頂著滿臉的巴掌印去學(xué)堂吧。”

  “到時候,別人連你和萍萍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p>  “是是是,順帶?!庇岱峭斫舆^李蘭遞過來的籃子,籃子里整齊的擺放著七八只雞蛋。

  李蘭關(guān)上籬笆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俞非晚。

  俞非晚撓撓頭,嘿嘿一笑。

  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雖說好像永遠(yuǎn)風(fēng)波不停,但一家人足以挺過任何的風(fēng)浪。

  這種感覺,跟她和媽媽相依為命時完全不同。

  “沖雞蛋還是煮雞蛋?”

  “沖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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