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魂造夢
吃過飯后,已經(jīng)是晚上八九點的時間,因為大家都喝了酒,只好把車子留在了停車場,三人徒步走在街道上,這時候的街道還是門可羅雀,熱鬧非凡。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他們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平縣最高的立交橋前,金線橋,夜晚是大橋最美的時候,橋上燈光閃亮,兩邊高樓燈火輝映,五彩繽紛的色彩吧大橋裝點得更耀眼,更奪目。仿佛是一條帶著金輝的線條直通天際,三人也是被眼前的輝煌壯觀吸引,帶著酒意迷離的眼神中仿佛帶著思緒的熒光跳躍,這時方炎的驚呼聲驚醒了迷離中的蕭弦和李雪琴,快看橋頂?shù)姆鰴谠谧粋€人。
轉(zhuǎn)眼看去,一個人影正坐在欄桿外,表情呆滯,嘴里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么,走我們上去看看,說著三人快速翻過隔離帶,順著斜坡爬到了橋上,靠近后才看清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五官清秀,戴著一副銀邊眼鏡,顯得溫文爾雅。
三人的到來,讓男人多了一絲警惕,開口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李雪琴上前說道:先生我們是路過這里看你坐在那里很危險你快下來吧!危險?男人突然情緒激蕩,咆哮到,滾開…滾,看著男人的樣子也更確定了三人的想法,這個男人想要自殺,三人都沒有說話,那男人咆哮了一會后,終于安靜了下來,看了眼三人,你們怎么還不走?李雪琴剛要說什么,就被蕭弦拉住了,然后往前走了兩步,說到,兄弟我可以過去坐一會兒嗎?男人詫異的看了一眼,而后點了點頭,蕭弦剛往前走李雪琴且拉住了他的手,蕭弦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往男子那邊走了過去。
蕭弦走到男人身后旁,翻過護(hù)欄,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從身上拿出煙和打火機(jī),點燃一支煙后,問道:兄弟抽煙嗎?說著把煙和打火機(jī)遞了過去,男人點了點頭,接過煙和打火機(jī)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吸了口煙,看了看蕭弦,又看了看李雪琴和方炎,悠悠說道:想聽故事嗎?蕭弦吸了口煙,點頭說:我們都是你的聽眾。
男人整理了一下思緒,眼皮上挑,仿佛是在回憶什么,幽幽開口,十年前一個剛從校園出入社會的年輕男孩,意氣風(fēng)發(fā)的來到這座城市打拼,他是他們村里有數(shù)不多的大學(xué)生,這也是他的驕傲,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自信。白天穿梭在城市的光明處拼命奮斗,夜晚彌留在城市的花間巷柳。幾年奮斗也算小有積蓄,她開始了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始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開始找到自己的人生伴侶,開始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男子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蕭弦悄悄轉(zhuǎn)過頭去看李雪琴和方炎,給了個眼神讓他們準(zhǔn)備救人,只是剛準(zhǔn)備救人時男子的情變得激蕩起來,開始講述自己的不幸和苦楚,說著手舞足蹈,看樣子隨時可能跳下去,幾人心里一陣緊張,眼看著情緒越來越激憤就要往下跳時,左手抓住他的手右手抓住欄桿,李雪琴和方炎也是立馬跑過來抓住二人,眼看懸掛于空中的男子還在激烈掙扎咆哮著,在這樣下去估計兩人都會死在這,只見蕭弦左手青光閃,男子和蕭弦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李雪琴和方炎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兩人弄上護(hù)欄內(nèi)的路上坐好,喘著粗氣,方炎問道他們怎么了?李雪琴看了眼蕭弦說,他的能力進(jìn)步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到了男子的意識夢境中去了。只是李雪琴還是一臉擔(dān)憂到,生魂造夢異常危險,如果生魂意識在夢境中沉淪不愿意醒過來,那么他也會被困于其中醒不過來。我記著父親和我說過,生魂造夢如果不是絕對信任和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打更人都不會主動為生魂造夢。
李雪琴再次擔(dān)憂的看了看蕭弦和那男子,說道方炎你去弄一輛車,我們先把他們帶到安全屋去。
城中安全屋內(nèi),蕭弦和男子入夢已經(jīng)快半個小時了,看著躺在床上的蕭弦,和陌生男子,李雪琴焦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方炎到,哎…組長,你能不能別老在這走來走去,弄得我頭都暈了,才二十多分鐘而已沒事的,你安靜等一會。
男子夢境中,還是在那大橋上,蕭弦再次來到了男子的身旁坐了下來,還是聽著男子的故事,聽著他的傾訴,蕭弦一陣頭大,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都是男子故事還沒說完就往下跳了,一次,兩次,三次…不知道用了多少種辦法,仿佛是陷入了死循環(huán)中去了,因為在男子的夢境中是與男子的意志為主,場景也是由男子意識而變化,打更日記中記載,生魂造夢,為生魂引導(dǎo)構(gòu)建夢境空間,夢境空間由生魂主導(dǎo),造夢師(打更人)為輔,生魂造夢中,打更人多稱自己為造夢師。
能量消耗過大外面,蕭弦的臉上細(xì)汗密布,李雪琴和方炎也是一陣緊張,李雪琴嘴呢喃喃…到怎么辦……怎么辦,夢境中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失敗后,蕭弦也終于弄清了男子的情況,男子名字叫牛力生,現(xiàn)實中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最近因為經(jīng)營不善,公司面臨破產(chǎn),接踵而來的就是,各種催款要賬的信息,人鋪天蓋地而來,房子被車子被察收,住橋洞的一家人,時不時還要被要錢的混混一頓毒打和威脅,妻子受不了壓力離婚帶走了孩子。牛力生感覺生無可戀,心里已經(jīng)有了死志,所以前面蕭弦無論怎么說,怎么引導(dǎo)都改變不了他報死的心。這一次蕭弦并沒有勸解開導(dǎo)他,而是在他的不遠(yuǎn)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燃煙靜靜的吸著,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