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夫人原來如此癡情
云惜墨打出萬千水渡一層。
控制體內(nèi)靈氣流轉(zhuǎn),使得海水不至于蔓延至人群。
起初水勢僅僅沒過玉田派三煞頭頂,跟著不停上漲,緊接傳出一聲獸鳴低吼,海水頓時(shí)沸騰翻涌。
沐酌白本要解決金丹期修士,見此沒急出手。
他從來沒見過煉氣期,悟出神階功法,更沒見過一個(gè)剛領(lǐng)悟神階功法的修士,能控制的游刃有余。
而且剛剛小丫頭催動(dòng)招式,竟然蔓延出至純五屬性靈氣,極品至純單靈根雖說少,但也不乏。
雙屬性至純靈根,萬年間也曾出現(xiàn)幾人。
可五屬性至純靈根,這天上地下的絕無僅有。
泡在海水里的玉田三煞,頓覺不妙。
不過兩息,剛想應(yīng)對的煉氣兩人,連哀嚎都未曾發(fā)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丹修士顧不上同伴,體內(nèi)靈氣正在飛速流失,他雙手持柄舉起長刀,低喝一聲,“百裂斬!”
對著前方一劈,想要劈出條生路。
云惜墨這邊,即使擁有同境修士五倍靈氣的存儲量,可面臨神階功法損耗巨大,無法支撐,只能收劍罷手,一個(gè)閃身躲到沐酌白身后。
她放出的武技,自然可以輕松透過水面看進(jìn)內(nèi)里,知道煉氣二人骨肉、靈氣,皆被海中妖獸吞噬。
只是金丹期與自身境界修為相差巨大,還能在海中做出反擊。
入定冥想間,云惜墨最終未看清海獸原貌,但知道此獸是以吞噬靈氣為食,加速自身成長,從而提升她的功法層數(shù)。
此時(shí),金丹期者見海水散盡,以為是被自己劈開化解,輕笑,“小小把戲,不過如此!”
說著舉起長刀灌入靈氣,又是一劈。
一股霸道之氣,剎那如白刃般極速劈來。
圍觀人群為之一震,都替沒有半點(diǎn)修為的俊俏男子捏了把汗。
只見沐酌白絲毫沒有閃躲之意,伸出一指,擋住以氣化成的白刃,緊接一個(gè)彈指,刀氣竟像玻璃寸寸碎裂,直接反彈扎進(jìn)施術(shù)者身上。
金丹者隨之“轟”的重重倒地,全身染滿鮮紅,竟在一息間死在自己招式之下。
在場修士,無不驚嘆,都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徒手擋住刀氣,并瞬間震碎,輕而易舉殺了名金丹期修士。
怎樣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除非有著境界巨差,人群就此漸漸沸騰。
“這人到底是何境界?竟感不到靈氣波動(dòng)。又用了何招式?”
“好像不是招式,就是硬接?!?p> “難不成練的化魔手?”
“不可能吧?那不是魔道功法嗎?”
“你們沒注意到女娃子的?一招,滅了高她兩三境修士?!?p> “不止如此,她的靈氣純厚的不像一個(gè)煉氣六層,要說筑基我都信。”
“要是此少女,三年內(nèi)入的宗門,那今年的宗門大比可便熱鬧了。”
“剛才聽小姑娘說,白發(fā)男子是她夫君,真是郎才女貌,好般配。”
云惜墨沒理人群,卻聽到了重點(diǎn),原來是化魔手嗎?
那要是找他取經(jīng),是不是自己能直接墮魔進(jìn)入元嬰?
想到此處,她打算找機(jī)會(huì)試探。
接著拉住沐酌白衣袖回到客棧休息,反正她皮厚,沒打算要什么名聲。
剛進(jìn)屋內(nèi),便立馬提速,閃身躺在床上。
先占地方,打探的事不急一時(shí)。
沐酌白則不緊不慢關(guān)上房門,拿出套煮茶用具,以及一張小桌、一把椅子,坐下自顧自煮起茶。
他壓根不用搶,一會(huì)喝好茶,估摸著小丫頭能睡著。
云惜墨一瞧,心中了然。
行,那就誰也別睡。
她翻身下床,同樣從介子空間中拿出把椅子,坐在沐酌白對面,雙手支在桌上,等茶喝。
“不睡了?”沐酌白淺抬眼皮,然后取出茶餅,放在茶臼中碾壓,唇邊不自覺帶出笑意。
“我不困,以后你不睡,我便不睡!”
“哦?夫人原來如此癡情?”
云惜墨隨他說,裝什么大瓣蒜。
水很快沸騰,放涼一會(huì)兒,沐酌白捏著勺柄,挖了一些在茶碗中,倒水沏上,端起茶盞淺嘗一口。
云惜墨一翻白眼,原來沒煮她的。伸手搶走沐酌白手里的茶,不在意的從他剛抿過的地方,含在嘴里,喝了起來。
“夫人倒是越來越適應(yīng)此身份,我喝過的地方是不是格外甜?”
云惜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杏眼微彎,像含了汪清泉,笑道,“我說這么好喝!”
做勢她還舔了舔嘴唇上粘黏的茶沫。
行吧!比臉皮,他個(gè)大男人真比不過天生皮厚。于是不再吭聲。
沐酌白怕要是自己說出“不如你直接嘗嘗我嘴可甜”的話,云惜墨還能應(yīng)聲好。
敗北不是第一次,逐漸心平氣和。
一盞茶過去,云惜墨想睡覺,如今改為呼吸吐納,跟平時(shí)修煉一樣,也是很累的,和個(gè)萬年的青龍完全沒法比熬夜。
要不是故意找茬,萬年的老怪物用睡什么覺?
云惜墨認(rèn)命的回到床上,祈禱不要再到地上。
她早就想明白了,為什么野外歷練次次睡在青草泥土間。
就是沐酌白見不得她好,不管換誰的身邊睡下,最后都能躺在他腿邊的地上。
心里憋屈的想要發(fā)火,打不過真特么操蛋!
云惜墨只敢在心里吐出國粹。
暗暗決定,他那份的拍賣錢,不給了!
第二天,果不其然,醒來時(shí)依然在墻角,只是這次地上多了床被子。
經(jīng)過簡單洗漱,兩人參加第三天的拍賣會(huì),指望能買到煉制聚魂丹的靈植。
“歡迎大家來參加今日的拍賣會(huì),第一件拍品,是元玉冰心花?!?p> “想必丹修們一定知道,此花是用來煉制續(xù)命丹、聚魂丹、歸引丹、七絕丹所用。”
“元玉冰心花純野生,人工無法栽培,且生長隨機(jī),沒有固定地點(diǎn),十分難遇?!?p> “故起拍價(jià)50萬靈石。”
拍賣師話音落下,助手舉著盒子已繞場一圈。
盒內(nèi)的花發(fā)著星點(diǎn)光澤,綠葉彩瓣,似玉雕琢。
“60萬靈石!”
“80萬靈石!”
“100萬靈石!”
“300萬靈石!”
“500萬靈石!”
每每遇上煉制續(xù)命丹稀缺的藥材,幾乎都能喊到天價(jià)。
“800萬靈石!”
云惜墨終于舉起競拍牌叫價(jià)。
“1000萬靈石!”
她覺得八百萬靈石的價(jià)格已是頂死了,沒想到還有人加。
但這花今天不買,去野外采顯然不太實(shí)際。
“1100萬靈石!”云惜墨喊得肉疼。
“1500萬靈石!”
她沒再跟價(jià),側(cè)頭轉(zhuǎn)向喊價(jià)人的位置。
沒想到竟是長樂宗的七長老,也就是被關(guān)進(jìn)黑玉塔中的趙嬸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