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調(diào)戲
兩人關(guān)了醫(yī)館的門,前往鎮(zhèn)上的市場買食材。
由于二人出塵的外貌和氣質(zhì),所以在剛搬來清水鎮(zhèn)沒多久,就引起了不小的關(guān)注。
只不過不說話的向之寒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zhì),所以雖然鎮(zhèn)民們對他們很好奇,但很少有人和他們主動搭話。
“晚晚,你有想吃的菜嗎?”
江不晚盈盈一笑,道,“只要是夫君做的我都喜歡。”
吃飯對她來說,只是用來維持這具身體行動的手段,所以她并沒有特別喜歡的菜。
向之寒聞言,依著記憶中的菜譜選了幾樣簡單的菜。
兩人很快買完菜,往回走,路上途經(jīng)一家生意不錯的首飾鋪,店內(nèi)有不少女子在挑選飾品,其中不乏有男子陪同。
向之寒眸光閃了閃,有樣學(xué)樣,“晚晚,你且在這兒等我一會?!?p> “什么?”
江不晚莫名的接過向之寒手里的菜,就見他轉(zhuǎn)身走進了首飾鋪。
他這是要給她買禮物?
小修士學(xué)的還挺快阿。
她百無聊賴的在原地等待,低著頭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玩。
“哪來的小娘子這么動人?”
江不晚踢石子的腳一頓,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當(dāng)她面,這么講話了。
江不晚抬頭,一位體型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色瞇瞇的看著她,他穿金戴銀,身后還跟著不少仆從。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啊?”男人邊說邊伸手,想摸她的臉。
江不晚一個側(cè)身躲過男子的騷擾,她抬手將手放在頭上的發(fā)釵上,眼神冰冷。
上一個調(diào)戲她的人,墳頭草已經(jīng)有五米高了。
“呦,還是位有脾氣的小娘子。”男人色瞇瞇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得意洋洋的說,“你怕是還不認識我吧?我,張士得,家有萬金,良田萬頃,跟了我保你每天吃香喝辣?!?p> 他看了眼江不晚手上的菜籃,笑瞇瞇的說,“哪還用現(xiàn)在這么辛苦?”
“你就從了我吧?!?p> 他說完,猛的上前欲一把抱住江不晚,但他肥碩的身軀讓他的動作十分遲緩,江不晚一個側(cè)身,他撲了空不說,還一頭栽到地上去了。
圍觀的群眾忍不住笑出聲,張士得惱羞成怒,“笑什么?!我看誰敢笑?!”
圍觀的鎮(zhèn)民見他發(fā)火了,立馬做鳥獸狀散開。
突然,一聲清脆的笑聲復(fù)又響起,張士得抬頭,江不晚嘴角噙著一抹嘲弄的笑,似乎在說,我就笑了,你能奈我何?
張士得氣的咬牙,“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本大爺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p> 向之寒在首飾店聽見這邊的動靜,忙扔給老板一錠銀子,匆匆趕來,他將江不晚護在身后,冷聲道,“你要對我娘子做什么?”
江不晚見向之寒來了,作出一幅害怕的樣子,躲在他身后,怯生生的說,“夫君,我害怕?!?p> 向之寒溫聲安撫,“晚晚,莫怕,我在?!?p> 張士得扶著身邊的狗腿子,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俊俏公子,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向之寒?!?p> 張士得轉(zhuǎn)身問身后的人,“你們認識他嗎?”
那人搖搖頭。
張士得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向之寒,他雖跋扈,但也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
眼前的男人容顏俊朗,氣質(zhì)脫俗,不像是普通人,萬一要是踢上了鐵板。。。
“原來小娘子有主了啊。”他立即轉(zhuǎn)換了一張臉,“真是得罪得罪?!?p> 他說完,便帶著眾多家丁離開此地。
“老爺,就那么放過他們了?”
“派人去查查他們的底,若沒問題再動手?!?p> “你沒事吧?”
向之寒剛剛轉(zhuǎn)身,江不晚便一頭扎進他懷里。
“夫君,我怕?!?p> 他感受著懷里溫?zé)崛彳浀纳碥|,整個人僵在原地,良久,他抬手輕拍江不晚的背,低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p> 她畢竟只是一位普通少女,遇見這種事一定很害怕吧。
向之寒心中多了一份自責(zé),他剛剛?cè)羰前阉龓г谏磉?,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從袖中取出剛剛在首飾店里買的禮物,“我剛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江不晚聞言從他懷中起來,他的手掌上靜靜躺著一個玉白的玉鐲。
“只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歡。”
江不晚抬手,露出一截瑩白的藕臂,俏生生的說,“夫君給我戴上吧。”
“好?!?p> 向之寒將玉鐲給她帶上,他選的白玉鐲本就溫潤瑩白,但她的胳膊卻比玉鐲還要白上三分。
兩人很快將這一茬忘記,卻迎面而來一位大嬸,悄聲提醒二人,“公子,你還是快帶你娘子離開這兒吧,那張士得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你娘子生的這樣好,他一定不會放過?!?p> 大嬸說完后,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似是怕沾染上什么麻煩。
江不晚:“夫君,怎么辦?我們要離開這兒嗎?”
江不晚臉上擔(dān)憂和膽怯裝的恰到好處,好似她就是一位需要靠向之寒而生的藤蔓。
向之寒搖搖頭,“不必。”
他說完,似是覺得他說的話和他現(xiàn)在普通大夫的身份不符,又加了一句,“我還不信這兒沒有王法了?!?p> 若是他真敢來,他就親自教教他什么是王法,什么叫禮義廉恥。
“晚晚,莫怕?!毕蛑疁芈暤?,“我會護著你。”
“有夫君在,我不怕?!?p> 若是對方真敢做什么,她不介意去找城隍廟的撒花女童讓他明白陽間管不了的事,陰間能管。
正在醉香樓吃香喝辣的張士得,突然連打三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奇怪,他這是感冒了?
夕陽夕下,城西的一座小院冒著裊裊炊煙,一派祥和安寧。
江不晚坐在庭院里向之寒給她做的秋千上,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他在做什么菜???怎么這么嗆人?
榆木桌上擺著一盤盤漆黑不辯真容的菜,江不晚都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把燒火的煤炭裝進盤子里了。
“夫君,這是什么?”
“菜。。菜啊?!?p> “夫君,我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