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二皇子,承讓了
南夏隨后就跟三皇子分開了,也沒多問他那個玉佩的事。
有時候知道的多,未必就是件好事,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小姐我們也去坐一坐吧,看那邊好多人呢。”白芝看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坐滿了人的坐席,連忙說道:“咱們來就是要過去的?!?p> “看這會兒這么多人,小姐您要是再不去,過會兒可能就只能站著了?!?p> 南夏其實(shí)不太喜歡這么多人的場合,但畢竟是答應(yīng)了老夫人的,何況她早晚也是要過去的。
于是南夏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去吧?!?p> 白芝剛要跟上南夏,卻又見她停了下來。
“那不是永安郡主嗎?要不要過來跟二哥下個棋,我們正愁沒人呢?!币粋€穿著靛藍(lán)色衣袍的男子,揮手沖她喊。
那歡快的樣子,跟周圍人格格不入。
南夏停頓了下,走到他面前微微下蹲,“四殿下,還有二殿下,南夏見過兩位殿下?!?p> 剛才叫她過來的就是四皇子秦真,而此時亭內(nèi)坐著的一個面若冠玉的男子,不是秦暮靄還能是誰。
他面前擺著一個殘局,南夏來時本做微微沉思狀,她來后就把目光從那棋盤上移開了,“郡主的棋藝應(yīng)該爺很精湛吧,有沒有興趣來手談一局?”
面對秦暮靄開門見山的詢問,南夏只是輕輕掃過他面前的殘局,淡淡道:“二殿下一個人下的不也挺好的,我就不來了吧?!?p> “多個人擾了思路,本來能解開的局最后也解不開了,那就是南夏的過錯了?!?p> 秦暮靄眼眸微微一深,聰明如他怎會聽不出南夏的話中有話。
只是她也不是個會輕易放手的人,就像看中了她,那就只能是她。
只見秦暮靄把手輕輕放在棋簍里,手指夾著一枚棋子,抵在下顎處,“手談自然要兩個人博弈才有趣?!?p> “魏太師從小教我,我懂他的授課方式,他定然也教了郡主如何下棋?!彼D了頓,“都到這亭中了,莫非郡主還要跟我客套不成?”
兩人一來一往的割據(jù),讓氣氛隱隱騷動。
周圍人的目光稀稀拉拉地投來。
南夏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走到秦暮靄的面前坐下。
“黑子先行,郡主先來吧?!鼻啬红\自覺把黑子讓給了南夏。
南夏也不矯情,接過棋子,挑中一個位置果斷的就落了下去。
秦暮靄接著她后面下。
短短幾個呼吸間,兩人面前的棋子就幾乎鋪滿了半個棋盤,而棋局上的風(fēng)云也從開始的蟄伏不動,到現(xiàn)在的處處殺機(jī)。
“不跟郡主下過棋,還真看不出郡主竟然走的是這種殺伐的風(fēng)格。”秦暮靄頓了頓,忍不住嘆道。
南夏的攻勢一開始并不明顯,目的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一旦他真的放松了,她就會反過來突破他的下三路,秦暮靄已經(jīng)被吃掉好幾個棋了。
現(xiàn)在他落子都要再三思索,絞盡腦汁地向要怎么才能防住南夏。
“二皇子只是不了解我的棋路,才會中套的?!蹦舷拿娌桓纳赜殖缘羲麅深w棋子。
秦暮靄的臉都開始有些繃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亭子外走來一個穿著惹眼的女子。
隨著她的走動,女子頭上的金釵流蘇不?;蝿?,叮鈴當(dāng)啷的聲音嚷南夏微微分了下神。緊接著,面前就多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二皇子是跟何人在此對弈?”魏玲瓏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秦暮靄,仿佛只看得見他一人。
事實(shí)上也的確是如此,南夏就在她左手邊,她都視若無睹。
還是秦真尷尬地提醒她:“魏小姐,不如你先看看你旁邊的人再說話?”
魏玲瓏笑臉一僵,看到自己身邊的人是南夏后,臉色更難看了。
“怎么會是你在這里?”魏玲瓏脫口而出到。
“二皇子請我跟他手談一局,我自然就在此了?!蹦舷拿嫔系模霸S是我今日太沒存在感,魏小姐才看漏了我吧,不妨事的。”
因臨走時老夫人專門的吩咐,南夏今日穿了身素雅的雨后青藍(lán)色的襦裙,外搭一件薄紗的外衣。
這身打扮雖然顏色上是寡淡了些,但因?yàn)槟舷慕粘龅娘L(fēng)頭,還有這身衣裙格外襯她。這一路走來,妥妥是吸引了不少視線。
是個人就不可能會漏看她。
南夏故意這么說,只不過是諷刺魏玲瓏。
“你……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南夏你太過分了?!蔽毫岘嚉饧睌牡刂钢舷模樁?xì)饧t了。
“不知我怎么過分了,還請魏小姐詳細(xì)說來聽聽?!蹦舷男σ鉁\淺地看著她,“我不就是很正常地跟魏小姐打招呼嗎?”
看著她那張掛著笑的臉,魏玲瓏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算是知道南水瑤那賤人為什么會這么討厭南夏了,果然是姐妹,都是一樣的令她厭煩。
“二殿下,南夏她如此不懂禮數(shù),萬一沖撞了您就不好了?!?p> 魏玲瓏對付不了南夏,便只能讓秦暮靄出面,“依我看還是把她趕走吧,免得到時候她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惹得您不高興。”
南夏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怪不得這魏玲瓏對付不了南水瑤。這等蠢笨的腦子,活該被拿捏。
秦暮靄也皺了皺眉,似乎是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如此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人。
不過他用詞稍顯委婉,“郡主正跟我在手談,魏小姐若沒別的事話,就到別處去吧?!?p> 魏玲瓏還不至于這么明顯的趕人的話,都聽不出來。但她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也不怪二皇子,反倒怪上了南夏。
她剜了南夏一眼,隨后黑著臉走了。
被狠狠瞪了一眼的南夏,覺得這個魏小姐真是莫名其妙。
“魏國公老來得女,所以就對自己這個嫡女就溺愛了些,卻是沒想到,把她縱成了這副德行?!鼻啬红\淡聲道:“魏國公自己也挺苦惱的?!?p> 看著他面上毫無波動的講著別家的事情,南夏眸底微微一動,隨后把棋子放在他左手側(cè)。
秦暮靄猛地一愣。
南夏沖他笑了笑,“承讓了,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