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洗耳恭聽
南祈云疲憊地閉上眼,很快就陷入睡眠,看到這里南夏松了口氣。
一旁的白芝有些擔(dān)憂地叫了一聲:“小姐,三少爺睡了,那接下來我們真的要留在這嗎?”
白芝做夢都沒想到,她們南侯府的三少爺居然會跟西域的人扯上關(guān)系。想到那耶律禎還有外頭的巫醫(yī),她就一陣忐忑。
鳳溪國對西域人的忌憚可是擺在明面的。若是被人知道她們私會西域中人,后果定不堪設(shè)想。
看著白芝臉上明顯的擔(dān)憂,南夏站起身輕輕的拍了下白芝的手,“我心里有數(shù),別的等回去再說?!?p> 她頓了頓,看向床上躺著的南祈云,吩咐道:“我出去會兒,你在這看好三少爺?!?p> 白芝低頭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閉著眼睛的南祈云,點了點頭。
南夏目光移到旁邊的耶律幀身上,眼眸微冷,“我知你有話要說,只是這不方便,出去說吧?!?p> 耶律幀點點頭,跟在南夏的身后走了出去。
來到隔壁的房間,南夏在圓凳坐下,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淡淡道:“這足夠清凈了,耶律大人要說什么都可以說了?!?p> 聽的出來南夏是在陰陽怪氣他,耶律幀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跟她計較,他剛張嘴想說什么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芝。
白芝躊躇地站在門口,眼睛飄忽落在南夏身上,顯然是因為擔(dān)憂才偷偷跟來。
耶律幀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眼前的南夏,語氣藏著一絲不悅,“中原人對仆人都這么放縱嗎?”
“我的丫鬟只是擔(dān)心我,想必耶律大人也是能夠體會這種心情的?!蹦舷牡沽藘杀瑁S后扭頭看向了白芝,“白芝,不是讓你回去看著三少爺嗎?”
不等白芝說什么,她就徑自把目光收了回去,“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別做不該做的事,免得讓耶律大人誤會?!?p> 南夏看似是在說白芝,實則字字句句敲打的都是耶律幀。
白芝方才是著急了些,可現(xiàn)在看也看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再留在這,對南夏非但沒有裨益還是個拖累。
于是白芝便裝作驚慌失措地低下頭,“奴婢知錯了,這就回去。”
房間里再次只有南夏和耶律幀兩個人,耶律幀沉聲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郡主是個聰明人,那么我耶律幀也不繞彎子了?!?p> “耶律大人說吧,我洗耳恭聽?!蹦舷拿嫔届o。
耶律幀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下,隨后慢慢道:“先前耶律幀怠慢的地方,是事出有因。我們部族出了點事情,可汗的身體就快不行了,急需個繼承人回去接替位置?!?p> “雖然兩地多有不合,但是我很感謝大小姐照顧我們主子這么多年?!币蓭D了頓,“若是郡主能勸三少爺隨我回部族,我們定當(dāng)感激不盡?!?p> 說到這里耶律幀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覺得南夏應(yīng)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南夏和沒有讓耶律幀失望,她確實是明白耶律幀的意思。畢竟都說得這么明白了,她要是在不理解那就是傻子了。
只是還有點南夏沒明白,就是南祈云為何當(dāng)初會淪落到南侯府。這么多年,西域的人又為何從來沒有找來過。
只是這些不適合當(dāng)前問,想到這南夏的目光暗了暗,隨口說道:“這件事情跟我個小女子說有什么用呢,耶律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p> 聽著南夏的話,耶律幀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極了。西域人性格多為潑辣蠻橫,他能跟南夏這么耐著性子自以為已經(jīng)算很好了。
事到如今耶律幀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擺什么譜,難道就憑她是順熙帝親封的永安郡主?
南夏自然看出了耶律幀的憤憤不平,她的手肘撐在圓桌上一臉悠哉道:“耶律大人,我只好奇一件事情。你帶著祈云離開后,可會殺了我?”
字句雖是疑問,但口氣分明是篤定。
聽著南夏的話,耶律幀的眼中滿是殺意,他剛想拔出手中的劍就被纖細(xì)的手摁住了手背。
“我奉勸耶律大人一句,最好不要得罪我,就算不是因為南祈云,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南夏冷聲道。
倒是沒想到南夏的速度這么快,明明他們之前的距離只有十步,耶律幀心下一驚,同時,他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不太好對付。
“你怎么會武功的?”耶律幀沉下聲音,剛才這女人的力道好像要把他的骨頭按碎了。
“一點防身的技巧罷了,不值一提。”南夏淡淡一笑。
兩人對峙了許久,耶律幀期間想盡了辦法,想從南夏手中掙脫出來。但最后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南夏鉗制住他的手,手上微微用力,同時加重的還有語氣里的寒意,“奉勸耶律大人一句,還是莫要亂動的為好。否則我也不知自己會不會一個手滑,把你這條胳膊卸下來?!?p> 耶律幀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恐怖的殺意,那就是攝政王秦北寒。當(dāng)今陛下的弟弟,但是他又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
耶律幀的雙眼微微一瞇,他看著南夏的目光帶著審視,“你真的是南家大小姐嗎?據(jù)我所知,中原貴族女子都是深居簡出,怎么你似乎不太一樣?!?p> 聽著耶律幀的話,南夏覺得很是好笑:“你都說本小姐不一樣了,耶律大人還問什么?”
南夏的這一句反問問的耶律幀啞口無言,他剛想再次動手的時候又聽到南夏道:“耶律大人可要想清楚了,我剛才不是在同你開玩笑?!?p> 見南夏這么說,耶律幀臉上沉了一瞬。南夏確實沒在開玩笑,他剛才并不是沒有感受過,這個女人的內(nèi)力在女子中是他見過最強的。
見耶律幀臉上露出一絲頹色,南夏知道他多半是放棄抵抗了,這才放開了他。
她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若無其事地抿了口茶,“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耶律大人沒做錯決定。”
耶律幀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比起她,他的臉色要難看多了。
輸給一個女人,這對他來說也的確有夠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