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殿下,動情了
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秦暮靄的衣衫,南夏眼神深了幾分,“二殿下不如先管好自己?!?p> 秦暮靄一愣,苦笑,“南夏,本殿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么好,你怎么就不領(lǐng)情呢?”
“二殿下,臣女可以擋住那箭,是你太小題大作了。”南夏淡然回答,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道德綁架了。
秦暮靄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會被南夏如此誤解。他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本殿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p> 南夏瞥了他一眼,語氣略帶譏諷,“二殿下,臣女雖是一介女流,但自問還算堅強。若因我自己的事情讓二殿下操心,那才真是臣女的罪過?!?p> “可眾人都瞧見了,郡主莫不是想翻臉不認(rèn)人?”見南夏拒絕的果斷,秦暮靄索性耍起了無賴。
南夏臉色黑了一瞬,但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找借口將秦暮靄帶到了自己的營帳,白芝和蘭心跟隨其后。
另外,一風(fēng)墨跪在了秦北寒的面前,恭敬道,“王爺,按您說的吩咐,南小姐沒有手上?!?p> 秦北寒薄涼的目光落在了風(fēng)墨的身上,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知道了?!?p> 風(fēng)墨低頭,不敢與秦北寒對視,敢在他家王爺面前放肆的,恐怕也只有南小姐一人了。
“繼續(xù)看著她,若是她出事了,本王第一個殺了你。”秦北寒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他和南夏一樣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風(fēng)墨感受到殺意,不敢忤逆秦北寒的話,應(yīng)了一聲后,消失在原地,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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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南夏的營帳,還不等秦暮靄反應(yīng)過來,一把匕首就架在了秦暮靄的脖子上。
“這是何意?”秦暮靄皺著眉頭,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今日之事,二殿下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嗎?”南夏坦然走到窗邊坐在,面若寒霜。
“什么意思?”
南夏勾了勾唇角,將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扔在了秦暮靄面前,“我記得這是殿下手底下人才有的吧?”
秦暮靄心臟一緊,像是有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心臟一般。
這個令牌只有手下做事的人才有,況且這個消息很少有人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了南夏手上?
見秦暮靄那副震驚的模樣,南夏便知道此事雖然和秦暮靄有關(guān)系,但并不是秦暮靄造成的,她給蘭心了一個眼神,蘭心立馬明白,她這次沒有猶豫,按照南夏的吩咐放下了匕首,隨后退到南夏身邊,神情冰冷,無形中她也在保護著南夏的安全。
秦暮靄俯身,將地上的令牌撿起來,“不是我?!?p> 南夏點頭,她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的她對秦暮靄還有用處,秦暮靄自然不會輕易動她。
“我要一個交代,若是殿下無法給我,那我們之間的合作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p> 秦暮靄臉色一變,他自然明白南夏話里的意思,他眼眸中冷光乍現(xiàn),忍不住握緊了自己手上的令牌,用力之大,甚至是讓令牌產(chǎn)生了一絲裂痕,“你放心,本殿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南夏點頭,她自然能猜到幕后黑手。
近些日子聽聞孫楚兒母女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長孫皇后的營帳中,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是長孫皇后動的手,其原因很簡單,不過是為了除了她這個在秦暮靄成王路上的絆腳石罷了。
“那臣女就在此等候二殿下的消息了?!蹦舷暮敛豢蜌猓运纳矸莞緞硬涣碎L孫皇后手下的人,可秦暮靄不一樣,他是長孫皇后的兒子,亦是鳳溪國的二殿下,他有權(quán)利處置一個刺客的生死。
“好。”
話音剛落,秦暮靄轉(zhuǎn)身就走,動作干脆利落,眼里浮現(xiàn)一抹狠意,敢動他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秦暮靄走后沒多久,白芝就折返了會來。
“怎么樣,我那位表姐可還活著?”南夏接過蘭心遞過來的茶,輕抿一口,眼底滿是笑意。
“回小姐,太醫(yī)說能救活,但只能用藥吊著半條命了,后半生怕是都要當(dāng)植物人了。”白芝恭敬回復(fù),眼底是幸災(zāi)樂禍,活該,叫她欺負(fù)她家小姐,一切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南夏輕笑一聲,沒有多少。
次日一早,便有消息傳出來,說是昨日刺殺南夏的刺客跑了,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野狼,被啃食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頭也找不到了。
南夏得到消息倒是很淡然,不得不說這秦暮靄在聽了她的那番話以后改變的還真是多。
至于長孫皇后,她倒是不著急,現(xiàn)在的她還是太過渺小,不能撼動其位置。
等秦子晗處理完一切回到自己的營帳內(nèi)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營帳里燃著燭火,他坐在案臺前,用手指按摩著眉心,他不明白為何母后要殺了南夏。
“殿下。”一道柔弱的女聲傳入秦子晗的耳朵里,他悠悠地抬頭看去,看到那一張面龐的一瞬間,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眼前女人的臉和自己印象中的臉融為一體。
只是一個清冷,另一個滿帶魅惑之意。
“奴婢魅兒,奉韓統(tǒng)領(lǐng)之命,來給殿下上藥?!摈葍好难廴缃z,如同楊柳一般的身段勾人的緊,倒真有幾分禍國殃民的風(fēng)姿,她微微側(cè)頭,用自己那帶著媚意的眼睛看著秦子晗,她的聲音像是綿羊一般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可秦子晗卻并未有所舉動。
魅兒一愣,想起韓統(tǒng)領(lǐng)的話,仗著膽子走到秦子晗身邊,纖纖玉指劃過秦子晗的臉頰。
劍影一閃而過,等反應(yīng)過過來時,魅兒的剛觸碰秦子晗臉頰的那只手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鮮血飛濺到了秦子晗臉上,燭光之下,秦子晗眼中殺意更甚,“本殿讓你動了?”
魅兒咬了咬下唇,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涌出,但她不敢哭出聲,因為她知道哭出聲意味著什么,“殿下,奴婢是真心想服侍您?!?p> “是嗎?”秦子晗的語氣冷不能再冷,他看向魅兒的眼神中不含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