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秘密盡數(shù)告知
孫麟冷冷看著跪在門外低著頭的孫天。
這一次他這個侄子的確是犯下了大錯,竟然敢把孫家密道都告訴了南夏!
要知道那密道可是他們整個孫家最后的一條退路。
就這樣告訴了南夏豈不是將孫家把柄交在了她的手上?
孫天是整個孫家唯一一個懂醫(yī)術(shù)且不通武功的兒子,又是年紀(jì)最小的。
從小就被這幾個哥哥慣壞了,不知道個輕重!
“說!為什么把密道告訴南夏!”
孫麟眼前發(fā)黑,現(xiàn)如今他母親的計劃沒成,就是因為百密一疏漏下了孫天這個變數(shù)。
孫天待在南夏那里折磨了好幾天,整個人折騰的都瘦了一圈。
看著一臉兇相的伯父,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起來:“伯父!實在是南夏那個瘋婆子不是人!
她的手下把我抓過去,先是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給我吃,又是給了我一頓豐盛的飯菜。
等我吃了以后才告訴我里面有毒,可是等我全都在吐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騙我的?!?p> “軟骨頭的東西,難不成餓你幾頓就能逼著你把孫家的秘密說出來。”
孫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眼神也十分兇惡起來。
孫饌亭也忍不住的嘆息:“孫天,我也絕對不信你是能背幾頓飯難倒的人?!?p> 而孫麟父子兩個人不知道,孫天一個人被關(guān)在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屋子里,早已被這種事情折騰的精神崩潰。
孫天眼眶通紅,繼續(xù)說道:“他們抓了我身邊的藥童,她那個手下也實在是太狠了,竟然……
竟然拿鞭子活生生在我眼前抽死了他,血全濺飛到我的身上,
最后竟然活生生剝了他的皮,掛在我的屋里。
威脅我若是不聽話,就把我做成和他要同一樣的下場?!?p> 孫天面色灰白,他行走江湖什么沒見過。
卻沒有見過將人活生生扒下皮來掛在屋子里的,簡直是可怕至極!
孫饌亭聽著他這幾日遭受的一切,是覺得冷汗直流。
南夏竟然用如此可怕的手段殺人,戰(zhàn)場上也只有那些未曾教化的西域蠻族,才會用這些虐殺的法子。
孫饌亭也算是能夠理解為何孫天會說出來密道的事情了。
如此可怕的虐殺要是發(fā)生在任何人身上,哪怕是軍宗的漢子都不一定能撐得過來。
“我也曾想過自殺的法子,可是每一次我想要自殺,都會有人出來阻止,哪怕是咬舌自盡也會有人卸掉我的下巴,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麟皺眉看著孫天哭嚎,眼神陰冷危險。
“你親眼看見了她的手下剝皮嗎?!?p> 孫天哭嚎的聲音一頓,隨即木訥的看向伯父。
搖了搖頭:“我不敢看的,他們在窗戶口殺人,我那個藥童叫的太慘了,我不敢睜眼看……
我只看到血糊糊一片,然后一個人拎著皮進(jìn)來,掛在了我床頭。”
這樣說完,孫天回憶起之前的一幕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那血淋淋的一片實在是讓人不敢回憶。
“哼,你個蠢東西,恐怕是讓人給騙了!我方才已經(jīng)去查過了,你身邊一共就那兩個藥童。
一個當(dāng)初在伙同孫饌嚴(yán)的時候被處理掉了,另一個則是還好好的待在你的藥堂里。
活的好好的,哪里被剝皮抽筋?
那分明是南夏隨意抓了個人來嚇唬你,既然是想嚇唬你。
為何不在你眼前剝皮逼著你看?這樣豈不是讓人感到更加恐懼?
她分明就是拿捏住了你膽子小,這樣的哄騙便能全都招了?!?p> 孫天哪里能猜得到南夏是騙他的。
他當(dāng)時魂不附體,早已經(jīng)被嚇得不知東西南北。
又饑腸轆轆,吃了吐,吐了又吃,早就已經(jīng)被折磨到了極限。
就算是孫麟這種在戰(zhàn)場上腥風(fēng)血雨殺出來的人能夠分辨。
他一個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人,見過最多的也就是病死的人,又該能如何能分辨?
孫天低著頭,自知道是犯了錯不敢再亂說一句話。
“父親,孫天他也是被人給欺騙了,就不要再怪他了。
還是想一想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吧,南夏如今只怕是正得意洋洋呢。”
孫麟忍不住看著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嘆了一口氣,微垂了眼簾道。
“放心吧,以后南夏也絕對不會殺你的。”
孫天愣了半晌沒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伯父,我們和那個女人有深仇大恨,她為什么不會殺我?”
孫饌亭也是十分的疑惑,南夏為何不會殺了孫天?
孫麟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沉的說道:“今日我將事情同你攤開來說,就是怕你下一次再找了這個女人的道。
南夏和我們之間的仇怨是從你姑母開始的,或許若是你祖母從一開始沒有想著為你姑母,南夏也想不起來針對整個孫家。
可偏偏因為你祖母一心仇怨,我們又不了解南夏的本事,這才一步一步踏進(jìn)了她的陷阱之中。
這個女人太豁的出去了,如今逼急了他,我們只有和她不死不休這一條路可以走。
而你,之前曾經(jīng)救過南侯府的人,更何況又是醫(yī)者,南夏是不會輕易動你的。
就算有下一次她將你捉去,只要你咬死了,不認(rèn)不說她也不會把你怎么樣?!?p> ……
翌日
南夏原本是在院子里插花,卻聽聞南泯山要找她去書房。
走道半路卻被突然冒出來的秦暮靄攔住。
“二皇子殿下。”
她淡定的行禮,“不知二皇子殿下怎會在此?”
秦暮靄免了她的禮說道:“是我托南侯喚你來的?!?p> 南夏心中了然微微一笑,那就請殿下移步小廳。
二人進(jìn)入小廳,白芝倒了些茶水。
屏退閑雜人等,蘭心守在外面。
“不知道殿下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南夏細(xì)白的手指壓了壓耳旁的碎發(fā),隨口問道
秦暮靄看著她被陽光照射下精致的五官柔和,忍不住嘴角彎起。
“昨日我已經(jīng)聽說了孫家的事情,孫家老夫人是自己安排了人謀害自己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城,你的冤屈得到了洗脫?!?p> 南夏眉眼清冷,指尖悄悄一頓。
溫柔的目光瞬間一寸寸涼下去,只余下骨子里透出來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