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這女人心狠
“我皇叔前些日子里身子不好,如今正巧來了宮宴,遇上了殿下?!?p> 放下酒杯,秦暮靄盯著秦北寒的背影,隱隱帶著些別樣的情緒。
而一旁的赫連真豪壯的拿起酒壺,直接對著自己的嘴里倒進(jìn)去,緊接著一雙紫色眸子惡狠狠的盯著南夏的方向。
他眼中燃燒著勢在必得,嘴角勾起的弧度笑的邪性。
“三皇子此次前來,總不會是為了體會鳳溪國的風(fēng)土人情吧?!?p> 赫連真手上的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緊接著收回南夏身上的視線,眼睛掃回秦暮靄身上。
“二殿下說對了,我的確不是為了體會鳳溪國的風(fēng)土人情才來的,有一件事還需要二殿下的牽線搭橋?!?p> 秦暮靄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隨即微微勾動唇角,道:“三皇子但說無妨。”
秦暮靄有自己的打算,漠北如今的王已經(jīng)老了,而漠北的幾個皇子里,就數(shù)這位三皇子最有實(shí)力。
如果能和赫連真交好,那以后謀取皇位便有了一道有力的支持。
赫連真也知道秦暮靄是想和拉近關(guān)系,索性也不瞞他,反而是笑著說道:“我來之前,我父王曾經(jīng)給我交代了一項任務(wù)?!?p> 赫連真不賣關(guān)子,緊接著道:“我的任務(wù)是娶一位鳳溪國身份尊貴貌美,還要聰慧的女子,回我們漠北做我的皇子妃?!?p> 聯(lián)姻?
秦暮靄表情一下子有些點(diǎn)僵硬。
如今整個鳳溪國年齡合適的公主只有昌樂,難不成赫連真要娶昌樂?
昌樂雖然不是嫡出的公主,卻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
赫連真就算是真心想要求娶,父皇未必會答應(yīng)。
“如果三皇子想要娶我皇妹,那可是難了些。我父皇平日里最疼寵的就是這個女兒,恐怕日后舍不得她嫁到遠(yuǎn)處去?!?p> 秦暮靄試探性的說,赫連真又怎么會看不出他的意思?
但是他這一次并非是奔著娶公主來的,早些時間曾有人給他看過幾幅畫像,除了公主之外,還有不少女人的身份合適。
“二殿下不必如此驚慌,我要娶的人并非公主。”
不娶公主?
秦暮靄眼神上有些疑惑,那赫連真到底想要娶誰?
這些世家貴族里,赫連真又是怎么可能有機(jī)會認(rèn)識那些小姐。
而赫連真則是淡淡的指向一處,秦暮靄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位便是永安郡主吧,只是不知道她名喚什么。”赫連真一臉勢在必得,仿佛已經(jīng)吃定了這個女人。
南夏?
秦暮靄面色突變,臉上隱隱有些難以置信。
“你想,娶她?”
赫連真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并未發(fā)覺到秦暮靄臉色的不對勁。
“是啊,郡主的頭銜也足夠匹配我的身份,你還沒告訴我她叫什么?!焙者B真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
“她叫南夏,是本國南侯的嫡長女,但是名聲不怎么好。也只是頂了一個郡主的虛銜,實(shí)在是配不上三皇子。”秦暮靄咬著牙說道,心中更是氣憤,赫連真他竟然想要娶南夏。
“原來她叫南夏,的確是個挺不錯的名字。
二殿下放心,雖說郡主的名頭,地位上比不得公主尊貴,但是也足夠了。
至于名聲,她的事情,我從前也曾聽說過一些。
貴國永安郡主的確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子。
我并不會覺得她不夠賢惠,我甚至覺得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滋味?!?p> 赫連真依舊是笑的開懷,過了好一會兒,也才似乎察覺到秦暮靄對他要娶南夏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但是自己不娶他嬌滴滴的皇妹,他不應(yīng)該感到很高興嗎?
難不成,秦暮靄也看上了南夏,才會極力勸阻自己?
赫連真好像猜到真相,看著秦暮靄的眼神里帶了些許玩味。
秦暮靄的身份,看上了一個侯爵家的女兒都只能壓在心底,這個南夏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秦暮靄心里其實(shí)早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他愛而不得的女人,竟然再一次被別的男人盯上。
若是皇叔也就罷了,自己爭不過他。
可這個異國的皇子,怎么敢肖想他看上的人。
秦暮靄如今卻只能隱藏起所有的情緒,就算內(nèi)心再有不甘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三皇子可要想好了,要是日后引火燒身,恐怕就是得不償失?!?p> 赫連真慢悠悠的盯著他,道:“害怕引火燒身的是二殿下,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二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不想讓我娶這位郡主?”
秦暮靄心頭微微一冷,他還必須要得到漠北的支持,此時絕對不能惹怒赫連真。
面對赫連真的質(zhì)問,他反而笑著說:“三皇子此言差矣,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三皇子想要我自然可以讓給你?!?p> ……
他們二人在這方竊竊私語,孫饌嚴(yán)卻端著杯子來,主動邀請赫連真到一旁一敘。
“孫公子不是說到了大殿上可以裝作不認(rèn)識對方嗎?”
赫連真跟著他到一旁去,倒是沒有想到孫饌嚴(yán)會主動當(dāng)著眾人的面來找自己。
而孫饌嚴(yán)則是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p> “誰?”他們?yōu)槭裁匆⌒囊粋€女人?
“南夏。”孫饌嚴(yán)咬牙切齒的說道。
赫連真今日看著他們對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覺得有些疑惑:“孫將軍,為什么你們每個人提起南夏的時候都是那么的奇怪?”
秦暮靄似乎是不想讓他接觸南夏,而孫饌嚴(yán)就像是對這個女人有恨意一般。
原先孫饌嚴(yán)的父親孫歷梟曾經(jīng)告訴過他,永安郡主絕對是整個鳳溪國最難征服的女人,也是最聰慧的女人。
和每一個提起南夏的人,表現(xiàn)又不盡相同。
“因?yàn)槟莻€女人的狠心和毒辣,實(shí)在是令人發(fā)指。所有和她有仇怨的人,都會被他不留余地的打擊報復(fù)?!睂O饌嚴(yán)暗恨,眼里閃過陰沉的光,
隨后他又扭頭看向赫連真,微微勾動唇角道:“既然三皇子殿下對南夏十分有興趣,如今的時機(jī),求陛下賜婚是再合適不過的了?!?p> “現(xiàn)在?”
赫連真甚至沒有想到孫饌嚴(yán)竟然比自己還要著急,他本來是想臨走之前再把這件事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