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一起吃飯嗎?”李嘉瑤紅唇微抿,直勾勾的眼神看著男人。
程深往下壓了壓帽檐,“我沒答應(yīng)你。”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瞧著別的方向,眼神暗淡下來。
卸下了繁瑣的服飾,懷揣著心事回到宿舍。
將盒子里的東西扔到桌上,里面珍珠滾動著,她目光有些泛冷,“解釋吧?!?p> 蕭琳琳正復(fù)習(xí)著,盒子碰撞的聲響使她心里咯噔一下。
“是我從雜物間找到的。我不知道是學(xué)長的東西。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麻煩?!?p> 她的目光帶著水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姜悅姑且相信了,拿著盒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蕭琳琳的指甲在手上劃出血痕。
京大與華清是臨市,兩座學(xué)校挨得并不遠,舞蹈教室內(nèi),女孩舞姿曼妙空靈。窗外,江栩定定地看著。
她跳了多久,江栩就看了多久。
練習(xí)完畢,她拿著水杯走出教室,下樓時碰上體育系的杜宇哲。
他想伸手幫胡藝涵拿東西,卻被她的后退迷了眼。
脫下外套圍在她的腰間,杜宇哲露出一抹微笑,“你的小日子應(yīng)該是這幾天,小心著涼。”
胡藝涵早就成年,即使從未談過戀愛也是明白的,“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p> 他的表情有些尷尬,“是誰???”
“她喜歡的人是我?!币坏缆曇繇懫?,兩人朝后面望去,江栩黑著臉慢慢走到胡藝涵的身邊。
手攬過她纖細的腰,挑釁的看著男人,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電光火石間,誰也不作退讓。
不相信的眼神投向胡藝涵,“是這樣嗎?”
感受到腰間的重力,她點點頭,語氣也帶有些緊張,“是的。”
江栩得到滿意的答案,眼神示意男人,仿佛在說,還不走。
杜宇哲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一句等等令他頓住腳步。
“你的東西?!倍庞钫苌焓纸舆^,是他剛剛圍著的衣服。
在他離開后,胡藝涵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腰間重力加了幾分,身邊人冷著聲音,“舍不得了?”
“你怎么會在這?”
江栩目光閃爍,別了眼不去看她,只是腰間的手依舊未收回,他想將這份溫存留的久一些。
哪怕他們之間僅是一紙契約的關(guān)系,他還是想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我等過風(fēng),也等著你。
除了專業(yè)課之外,姜悅的選修課也不落人分毫。
當然,她選的正是設(shè)計學(xué)。
代課的老師叫劉清風(fēng),他設(shè)計的稿紙也為大家展示過,同他的名字一般,清風(fēng)徐徐,自由灑脫。
同往常一般,姜悅坐在老地方,手里描繪著。
教室里突然引起一陣騷亂,大家的討論聲傳入她的耳中。
“我天,這不是那新生代表嗎?”
“這身形沒錯了,既便帶著帽子也感覺很酷啊。”
“這是大三的課,他來干嘛?”
“你沒聽說嗎?他是特招進來的,只要修滿學(xué)分就可以畢業(yè),咱們和人可比不了?!?p> “居然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怕真是個人才?!?p> “他好像看過來了!”
......
女生們懷揣激動,對于帥哥的目光可不會拒絕。
姜悅在她們說新生代表時,手上的筆有些抓握不住,連帶線條都畫歪了。
她不曾抬頭,卻能感受到那道熾熱的視線。
同她第一次聽到程深的名號一樣,他在哪里都會散發(fā)光。
只是,這光她曾擁有,也曾散落。
嘴角弧度慢慢降下來,開始慢慢擦拭畫歪的線條。
畫錯了可以重來,但人錯過呢?
他是由劉清風(fēng)招收來的,自然也做了他的弟子,同大三的師哥師姐一同上課。
恰好姜悅的后排有個空位,他選的便是那里。
整節(jié)課下來她如坐針氈,后背仿佛能被戳兩窟窿。
好不容易等到課上完,姜悅想的只有溜之大吉。
“姜悅,你留一下?!?p> 劉老師,您是同我有什么仇怨嗎?
想是如此,但誰讓姜悅是這門選修課的課代表呢。
別人都在自己專業(yè)課上大展宏圖,她倒好,不辭辛苦跑這來當課代表。
劉清風(fēng)身上有著儒雅之氣,說話帶著些許溫意,“你也見過程深了,他以后直接就從大三開始跟,作為課代表,你可得負責(zé)?!?p> 這話說的她摸不著頭腦,有些哭笑不得,“劉老師,我負什么責(zé)?”
覺得是自己沒表達清楚,劉清風(fēng)又說道:“當然是課業(yè)問題,雖然他可能也不太需要。但作為同窗的一員,你幫他惡補一下。”
What?好蹩腳的理由。
“老師,他不是你徒弟嗎?你干嘛不自己去?”
“我日理萬機,這種事你們來就行,別擔心,他悟性不錯?!?p> 姜悅無語,連日理萬機這種古語都能說出來,劉老師您是多不想接這個活。
他的悟性姜悅自然是知道的。
可她只想平安度過大三,然后找份安逸的實習(xí)工作,不想再同他有牽扯。
隨便掰扯了幾個理由,“老于那我還得給他跑腿呢,學(xué)生會這邊我也忙不過來。”
劉清風(fēng)覺得今天的她很不上道,開始帶了幾分情緒,“于江河那邊我和他說,至于學(xué)生會,付鈺那小毛孩還不能賣我這個面子?”
知道自己再說無益,姜悅只好應(yīng)承下來。
反正平日他住宿舍,兩人的課也不會有太大交集,到時候以這樣的理由交代便好。
整座建筑高聳入云,樓層密密疊加,人站在樓下便感到一陣暈眩。
里面更是富麗堂皇,裝修如宮殿一般,耗資天價。
樓層最頂端一眼望去縱覽全局,男人端著紅酒,細細品味著。
林弘敲門而入,畢恭畢敬站在他的跟前,沖著耳邊低語幾句。
男人臉上露出幾分嘲意,緩緩開口,“郝尚雄真是個蠢人,他兒子倒還有些看頭。尋個機會將東西拿過來?!?p> “是!”林弘應(yīng)聲著,軍人的天性只是服從命令。
隨即想到什么,男人又開口道:“清楚目的,別傷了人?!?p> “對了,何真在那邊過得如何?”
林弘答:“沒有藥,生不如死?!?p> 他的手拂過綠植,輕輕一弄葉片瞬間到了他的手中,“他貪了那么多錢,自是能找到作用相同的。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拿錢買的到?!?p> 綠葉在他手中被捻的不成型,“父親老是愛找些不成器的人合作,找個機會了結(jié)了。還有,那個斷哥繼續(xù)找,我就不信他能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