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變態(tài)的一百種方式
張言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在偶然的一次酒局上見到漂亮的丁叮,便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之后更是明目張膽的到公司追求她,被拒絕后直接惱羞成怒開始造謠,還讓未婚妻林薇來羞辱她。
電話一接通,一股中年男人的油膩氣息撲面而來:
“寶貝,有沒有想好???聽說你辭職了,哎,怎么就那么可惜呢?要不要考慮來我這里當(dāng)秘書?我包吃包住?!?p> 電話那頭的張言笑的十分猥瑣,叫人聽了很不舒服。
“不是我說,你們女孩子直接找個有錢的男的嫁了不就什么都不用愁嗎?你看你這么漂亮,配我剛剛好,放心,我知道你自卑,我也不嫌棄你是鄉(xiāng)下來的。”
連系統(tǒng)都聽不下去了:“救命,他是怎么做到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的!”
蕭若緒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道:“張總,您今天是在廁所吃的飯嗎?怎么嘴巴那么臭???你那個未婚妻干的好事,我早晚會奉還回去。還有你,有錢沒處使就找地方治治你的腦子,不要動不動就犯??!”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呼,爽。”蕭若緒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要不是時間緊迫,沒想好罵人的詞,我可以發(fā)揮的再好點(diǎn)?!?p> “宿主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系統(tǒng)擔(dān)憂道:“我是怕那個張言會對你進(jìn)行打擊報復(fù)?!?p> “怕什么,他還能買兇殺人不成?”蕭若緒喝完酸奶,走到洗手臺前,鏡子里的女人異常憔悴,眼下浮著淡淡的淤青。
“張言是個人渣,但不是法制咖?!笔捜艟w洗了個臉,將面霜倒在手上慢慢的抹開:“現(xiàn)在最需要擔(dān)心的,還是那個尾隨我的變態(tài)。”
“你說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沒死,他會第二次行兇嗎?”
晚上的超市人很少,只有幾個下班的會路過買東西。
吳濤在超市買了一包煙,然后蹲在拐角處,拉下口罩。猩紅的火星在漆黑的夜幕中熄滅,隨后一縷白煙飄了出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極力握住不停發(fā)抖的手指。
這種事情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年了。吳濤的習(xí)慣是那些比較漂亮的女人。
一開始只是工作壓力太大想尋求刺激,后來他漸漸地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樂趣,就像染上了毒品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打開手機(jī),妻子發(fā)信息來問他回不回家吃晚飯,下面附了一張女兒吃飯的照片。
吳濤照例回了一句忙,晚點(diǎn)回去。
他想起了那個女人,住在一個很小的出租屋里,單身,但是很漂亮,總是畏畏縮縮的,最近好像被一個有錢的男人纏上了。
吳濤又點(diǎn)了一根煙。
那天他被上司臭罵了一頓,憋著一肚子火氣,加上下班的時候和同事喝了點(diǎn)酒,結(jié)果一時沖動,就去超市買了把水果刀。
誰知道那天女人下班那么早,他情急之下就捅了對方一刀,之后也沒管人是死是活直接跑了。
吳濤拉上口罩,把鴨舌帽往下壓了壓,眼中放出貪婪的精光,如同一匹饑腸轆轆的餓狼,對準(zhǔn)了眼前的獵物。
他毫無顧忌的打量著面前走過的一對女孩子,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短裙下的大腿。
突然,他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濤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女人穿著往常一樣的衣服,低著頭玩著手機(jī),這是她的習(xí)慣,在走近便利店時,吳濤看見對方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移開了目光。
就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樣。
可吳濤的衣服,帽子,口罩,都和他進(jìn)女人家那天的一模一樣,剛才那個角度,吳濤相信對方已經(jīng)看到自己了。
沒想到她居然沒死?她為什么不報警?
各種各樣的猜想在吳濤的腦海中炸開,他有些心神不寧。
考慮再三后,他又一次偷偷的跟了上去。
是熟悉的小巷子,第二個路口的燈總是壞掉的,到第三個路口又好了。
女人買了可樂和速凍羊腿,裝在超市的透明紅袋子里。
奇怪——
她以前從來不喝碳酸飲料的。
吳濤知道這個女人叫丁叮,他甚至知道她一天洗一次澡,總喜歡把內(nèi)衣晾在陽臺的內(nèi)側(cè)。
他甚至知道她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家里還有個弟弟要結(jié)婚了。
吳濤比丁叮本人還要了解她自己。
走著走著,女人忽然停下了。
吳濤一驚,也跟著停下來,他平復(fù)著呼吸,確保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自己。
借助死角,他蹲在公共垃圾桶后面,這里正好沒有路燈,正好可以完美的將他隱蔽。
吳濤探出腦袋去看,不遠(yuǎn)處的身影消失了,路燈下面什么也沒有。
人呢?
去哪兒了?
他反復(fù)搜尋著女人的身影。
忽然,吳濤意識到了什么,他遲疑的,慢慢的扭過頭。
前幾天面對他還驚慌失措的女人此時一臉微笑的注視著吳濤,對他說:
“你媽媽沒有教育過你,跟蹤女孩子回家是不好的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硬物狠狠擊打在吳濤的腦袋上,后者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速凍烤羊腿,居家旅行,可食用還防變態(tài),你值得擁有?!?p> 蕭若緒撥通了報警電話,講明了事情的原委,警察很快趕來。
警察局里,男人的妻子面對警察的說辭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懷疑,堅稱丈夫是個好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的辯駁很快在蕭若緒提供出男人進(jìn)入自己家的監(jiān)控時戛然而止。
其實蕭若緒也沒想到原主會在自己家門口安監(jiān)控。
或許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有變態(tài)尾隨自己,只不過沒想到變態(tài)的膽子會大到直接上刀具。
審訊室里,吳濤已經(jīng)嚇得語無倫次。
當(dāng)警察問起監(jiān)控的事時,他的反應(yīng)非常激烈:
“我不是故意要捅她的,那天……那天我喝了點(diǎn)酒……”
“我只想跟著她回家,我……我沒想對她做什么……”
男人的妻子跪下來,哭著請求蕭若緒可不可以諒解,并說出家里還有個女兒,一家全靠男人養(yǎng)活。
蕭若緒歪了歪腦袋,道:“他還有個女兒啊?阿姨,你女兒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諒解對方嗎?”
女人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敢看蕭若緒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老公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醉了……反正,反正你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她似乎也知道說不下去,到最后慢慢的沒了聲兒。
蕭若緒拒絕了諒解。
“不管他有沒有成功,他在做這些行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我?guī)砹藗?。所以抱歉阿姨,也希望您能保護(hù)好您自己的女兒,讓她不要遇到這種事情?!?p> 處理完跟蹤狂的事,蕭若緒重新找了份工作,離家很近,而且薪資也不錯。
這天中午吃飯時,蕭若緒接到了一個電話,上面沒有備注,她順手接了過來。
“喂——”
“你個死丫頭,這個月的工資呢?怎么還沒打回來,我不是跟你說了你弟弟要結(jié)婚嗎?女方那邊要二十萬的彩禮,還要買輛車,正需要錢呢!”
“結(jié)果你呢?打到你公司那邊也不接,上次打電話給你你也沒反應(yīng),是死了嗎?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沒有一點(diǎn)用?”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粗魯?shù)穆曇?,嗓門大到讓蕭若緒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媽,我工作沒了。”
“你個死賠錢貨,生下來就是——什么?你工作沒了?”
女人的聲音直接提高了八個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從電話那頭爬出來。
蕭若緒將電話拿遠(yuǎn)了一點(diǎn),道:“對,最近有個老總在追我,我不答應(yīng)他,他就把我工作弄沒了?!?p> 丁母停頓了一會兒,就在蕭若緒以為她多少會說幾句安慰的話時,沒想到對方罵的更兇更難聽,還說她不知好歹:
“有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個死丫頭還不趕緊答應(yīng)人家?你弟弟等著用錢呢?沒錢怎么娶媳婦?”
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人拿刀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蕭若緒沒有管,而是慢悠悠的塞了一塊燒雞到嘴里,道:“可是媽,那個男的已經(jīng)有老婆了。而且弟弟又不是小孩子,不能自己想辦法嗎?”
丁母更加激動,就差沒直接跳出來戳著蕭若緒腦門子罵。
“我們生你干什么?就是要你照顧弟弟的,你一個女孩子要錢干什么?啊?整天搞那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有個男的看上你就不錯了!”
“有老婆又怎么了?!只要給你錢不就行了?你個學(xué)是白上了,不知道孝順父母嗎?——”
蕭若緒敷衍了幾句,最后直接把電話掛了。
她總算知道原主那種被人跟蹤到家門口,變態(tài)都進(jìn)家門還不敢報警的性格是怎么來的了。
怪不得連個備注都不愿意給,蕭若緒冷笑了一下,重新?lián)芡艘粋€電話號碼。
“喂——張總,你最近還好嗎?”
她的語氣甜甜的,叫的張言的心都化了。顧不得林薇還在旁邊,張言直接借口工作上的事,抽了個沒人的地方才回。
“寶貝,你想通了?愿意跟著我了?”
“是啊,張總,我這幾天找不到工作,過得可辛苦了?!?p> 蕭若緒猛吸了一大口奶茶。
“想來想去,你說的那些話也有道理,我也認(rèn)命了。只不過還有個條件——”
張言一心只想著抱得美人歸,答應(yīng)得很爽快,“什么條件,你說?”
“這不是,我媽天天催我回老家結(jié)婚,我知道張總你有未婚妻,所以也不好麻煩你假扮人家男朋友咯?”
“這算什么?寶貝,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哪天我們約個時間出來吃飯吧?正好帶你放松放松……林薇?林薇那個女人算什么?她敢管我嗎?好,那就大后天?好好,寶貝,mua~我可想死你了!”
最后那一句,讓蕭若緒差點(diǎn)午飯都要吐出來。
她強(qiáng)忍著惡心,回了一通電話給原主的媽媽,讓她明天過來拿錢還有挑車子。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油膩是奶茶也挽救不了的?!?p> 蕭若緒小臉皺成了苦瓜,又猛吸了幾口珍珠。
“宿主,你不怕原主媽媽來真的跟你要錢嗎?”
蕭若緒瞇起眼睛,哼哼的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她想要什么,我‘男朋友’難道不會給她買嗎?”
這兩個一個利欲熏心,一個色膽包天,垃圾就該放一塊兒。
一聽說有錢拿,丁母連夜坐火車就趕來了。蕭若緒也不墨跡,火速帶她和張言見了個面。
到底是金錢的魅力,能讓丁媽忽視張言那肥胖的身材和滿臉橫肉,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的勞力士夸對方一表人才,年輕有為。
“早就聽丁叮說起你了,果然是年輕英俊,身強(qiáng)力壯,跟我們村的牛一樣呢!大老板就是不一樣……”
丁母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后面,嘴里還在滔滔不絕的輸出。
蕭若緒跟系統(tǒng)吐槽:“你說我是不是該學(xué)學(xué)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仔細(xì)想想也是一門生活的本領(lǐng)啊。”
“學(xué)個屁!”系統(tǒng)頭一次說了臟話:“這是道德的淪喪,是人性的扭曲!”
一頓飯吃下來,丁母把張言的馬屁拍了夠,拍馬屁的同時還不忘宰人家。
到底是原主媽媽,戰(zhàn)斗力非同凡響。硬是拉著張言去了一趟4s店,提了一輛寶馬x5,然后再是一趟金店下來洋洋灑灑花了三百萬。
丁母笑的臉都扭曲了,摸著手腕上的金鐲子笑的合不攏嘴。
“以后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要是我女兒有什么做的不對的,你盡管說她,打她都沒事,她這個身份已經(jīng)是高攀你了!”
“阿姨您這話就見外了,丁叮這么可愛,我怎么舍得打她呢?”
張言一直盯著蕭若緒看,就差沒把眼睛黏在她身上。
“哪里,都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寶貝這么可愛,我怎么會打她呢?疼她都來不及。”
張言舔了舔嘴唇,湊近了說:“寶貝,要不就今天晚上,我在附近酒店定了個房間,正好你最近也累了,我們也放松放松……”
衍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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