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莊子
沐漓不解,“等到了莊子里,你也可以跟涵兒一起玩呀?!?p> “那不一樣,娘親?!便寤卑脖е鰦伞?p> 她沒轍,只能搬出南宮安,“王爺也不會同意。”
“我就去試試,如果叔伯不同意,我就回來?!?p> 沐槐安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車夫,車夫停了下來,于是他立馬跳了下去,全程行云流水,沐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過了好一會兒,沐槐安都沒有回來,她估計南宮安是同意了。
不過她最近見到的事情都過于奇怪,見此也就不驚訝了。
另一輛馬車上,沐槐安正坐在南宮安身前說話,南宮涵則在一旁當幫手。
“叔伯,三個人坐一輛馬車好像有點擁擠,我和哥哥不會吵到你吧?!?p> 沐槐安見南宮安還不說話,絞勁腦汁的想理由,趁著空擋還給哥哥使了個眼色。
南宮涵接到他的暗示,立馬懂了,“爹爹,我跟安安還要溫習(xí)功課,你在會干擾我們。”
此言語里的不客氣,沐槐安簡直要給他豎大拇指。
南宮安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本王覺得你們說的有道理?!?p> 于是他便起身,去了沐漓的馬車,留沐槐安和南宮涵開心的擊掌。
沐漓正坐在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哪知馬車走著走著又停了,她不解,問車夫道:“發(fā)生了何事?”
車夫還未回答,車簾卻被人撩開了。
看到南宮安,她一愣,“王爺?”
南宮安坐到馬車另一邊,“安安和涵兒要睡覺,有點擠?!?p> 沐漓還在發(fā)楞,呆呆的點了點頭,后面的路程,兩人都一直坐在同一輛馬車內(nèi)。
她不知南宮安如何想,但她十分不自在,好在南宮安似是在閉目養(yǎng)神,存在感并不強,她才漸漸放松了,隨即困意襲來,前幾天的受傷導(dǎo)致身體還沒有恢復(fù)正常,她努力強撐了會,最終抵不過疲倦,靠著車窗睡著了。
等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一直閉著眼睛的南宮安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他轉(zhuǎn)頭看向沐漓,看似睡得極為不舒服,睡著了也皺著眉頭。
他又看了會,忍不住笑了笑。
沐漓一覺睡到了晚上,馬車已經(jīng)到了莊子院子里,她依舊在馬車,外面有沐槐安和南宮涵說話的聲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卻蓋著披風(fēng),頭底下被人放了一個枕頭,她坐著想了想,卻毫無印象。
她錘了錘肩膀,隨即跳下了馬車。
“娘親,你醒了?”
沐槐安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烤的野味。
“姨娘,快點過來,我這個好了?!蹦蠈m涵正在努力燒火。
沐漓被他們簇擁著,坐到了椅子上,“你們要注意安全?!?p> 她與兩個小孩嬉鬧時,看了一眼周圍,沒看到南宮安,她只疑惑了一瞬,就被這莊子吸引了。
這里風(fēng)景當真不錯,空氣清新,天上繁星遍布,南宮安挑的時候一看就用心了,確實是游玩的好地方。
等到野味的香味傳出來時,南宮安才從屋內(nèi)出來了。
“多謝王爺?!?p> 沐漓在謝他給自己披風(fēng),南宮安只是點了點頭。
四人一起吃了野味,又吃了莊子下人早就準備好的晚膳,才各回了屋子,沐漓今夜吃的有點多,她感嘆不愧王府的下人,這么幾天就準備的這么妥當,房間里也十分干凈。
帶沐漓進來的是個特別可愛的丫鬟,“姑娘,我們這里還是第一次來女主子?!?p> 沐漓覺得她說的有歧義,便道:“是王爺?shù)目腿?,借莊子一住?!?p> 哪知那丫鬟搖了搖頭,“奴婢知道,王爺早就十幾日之前就吩咐了要收拾莊子?!?p> 沐漓聽后一愣,原來南宮安是早早決定了要來嗎?她想起上次商量地方時,南宮安還說只是聽同僚隨口說起。
待丫鬟出去之后,她仔細想了想這事,她發(fā)覺南宮安當真變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沐槐安進來了,手里拿著糕點。
“這是什么?”
沐槐安笑道:“這是叔伯讓我?guī)Ыo娘親的,叔伯對娘親可真好?!?p> 要在以往,沐漓定然是覺得這是安安為了讓她對南宮安心生好感,故意編造的,可如今,即使覺得很荒謬,很不可能,但她卻覺得或許是真的。
她將糕點毫不留戀的放到了桌上,抱著沐槐安道:“你為何喜歡王爺。”
沐槐安從沒見過母親對自己這么嚴肅,小聲嘟囔,“我也不知道,第一面就很喜歡他。”
“安安,讓你從小沒有父親,是娘親的錯,但是以后不可以再這樣了,娘親和王爺是不可能的,娘親也不會喜歡王爺?!?p> 沐槐安嘟著嘴,“可是娘親不也喜歡涵哥兒嗎?”
“涵哥兒和王爺不能不一樣。”沐漓嘆氣,她喜歡涵兒,是冥冥之中覺得這是她的另一個孩子,跟南宮安可沒關(guān)系。
沐槐安都要哭了,推開門就出去了。
沐漓追到了門口,但一想莊子里有很多暗衛(wèi),應(yīng)該不會出事,變停了步子,讓他一個人想想也挺好的。
她正要回屋,側(cè)身卻看到了南宮安。
他神色不明,依舊是冰冰冷冷的樣子,沐漓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但還是上前行了禮。
“王爺?!?p> 南宮安想起自己剛剛聽到的,心里有一絲惱怒,但還是壓了下去,她有這樣的想法正常,自己也不應(yīng)因此發(fā)怒,但隔空聽到自己被拒絕,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嗯,本王路過。”
沐漓看著他的背影,瞧著似乎沒什么,但她也不確定南宮安有沒有聽到,又想了想,她覺得自己多慮了,如果南宮安真的聽到了,以他的脾氣,應(yīng)該不會這么平靜。
次日,沐槐安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也不是亂發(fā)脾氣的人,因而并未亂跑,而是去找了南宮涵,聽了哥哥的安慰,他覺得自己好多了,甚至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撮合,但到底不敢明目張膽了。
而南宮安失眠了一夜,心情也一般,這次的出游一點沒有去寺廟開心,眾人玩了兩日后,便回了京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