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認錯人了?
許檸溪一怔,“沒有吧,你認真點兒,別開這種玩笑?!?p> 她手指了指正在那邊講電話的傅寒崢。
“不就是他嘛?”
阮甜甜看過去,男人白襯衫搭挺括的黑西褲,身材修長挺拔。
肩寬窄腰,袖口微挽,露出小臂完美的性感線條。
陽光打在他俊美的側(cè)顏上,更顯得男人五官立體精致……
面對這顏值,還真是挑不出來毛病來。
但問題是,人不是那個人啊。
阮甜甜開始抓狂。
“姐妹,我確定不是他!你這是從哪里找的人?。窟@根本不是我介紹的人!”
許檸溪也蒙圈了。
“不對不對,他不是你找來的人,還能是誰?他當晚都把事情配合的那么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如果沒人付錢,會找到這么配合的合作伙伴嗎?”
“如果他不是你找來的人,那他會是誰?”
她有一連串的疑問。
阮甜甜凌亂了。
“你等著,我打電話聯(lián)系一下我找的那人?!?p> 她趕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許檸溪朝著傅寒崢走過去,“我去問問他?!?p> 兩個人要搭伙過日子的,總要問問清楚,最基本的身份信息還是要確認的。
傅寒崢剛好打完了電話。
他似乎心情很好,唇角微微翹起。
“你朋友來啦?”
許檸溪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大概是因為緊張,心跳不斷加速。
如果她真認錯人,那怎么收場?
她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又滾,才試著開口。
“你……你到底是誰?”
傅寒崢的墨眸瞇了瞇。
她這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那還不算太笨。
他唇角翹起的弧度更深了,剛要開口。
阮甜甜緊張兮兮沖了過來,把許檸溪從傅寒崢的身邊拉走。
“不用問了,我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那個鴨子真是欠揍,自己當二道販子,他沒有親自來,找自己同事代班的,這個傅寒崢就是代班的同事了。”
“他們這一行的人還真會賺錢,他從中賺個差價,這要把我活活氣死了,我剛剛直接訓(xùn)了他一頓?!?p> 許檸溪聽到謎底揭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是同事也好,也算是知根知底了?!?p> “也還行?!比钐鹛鹩终f,“他說那個替班是個苦命人,因為特別缺錢,才接這個活兒的,叫咱們也不要太難為他?!?p> 許檸溪倒是很明白,為什么傅寒崢會缺錢。
他就是太對那個女人重情重義了,家里又有重病的老人,才落魄到如此地步。
她很體諒道,“這不是傅寒崢的錯,他是做了一份工作而已。也是我跟他之間的緣分,就這樣吧,改天再請你吃喜糖。”
阮甜甜驚得瞪大了眼。
“你這是鐵了心,要跟鴨子結(jié)婚過日子了?你可要想好,千萬不能為了跟顧淮安賭一口氣,把自己交托給一個鴨子呀!”
她要為好閨蜜急死了。
在趕來民政局的路上,她通過許檸溪撥給自己的電話得知,顧淮安這個狗東西終于暴露真面目,還跟許檸溪的妹妹許花眼滾在了一張床上。
閨蜜終于看清渣男的真面目,她高興了還沒有一秒鐘,許檸溪就告訴她,她隨手找了一個男人閃婚,已經(jīng)在前往民政局的路上了。
而她借用的手機,就是她即將上任的老公的。
當時,她就覺得自己挨了一個悶錘。
速度趕到民政局了。
許檸溪還告訴她,她是跟鴨子結(jié)了婚。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了。
看許檸溪這個意思,她還要跟鴨子一起搭伙過日子。
阮甜甜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姐妹,你真的不能自暴自棄呀,為顧淮安那種人自暴自棄,實在是不值得!”
許檸溪卻很堅定。
她很認真的告訴阮甜甜。
“我不是為了賭氣,更不是自暴自棄,雖然里頭有顧淮安的原因,但他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顧淮安讓我意識到,一個人的人品和涵養(yǎng),并不在于他讀了多少書和嘴巴說的多好聽,而在于他到底做出了什么事?!?p> “傅寒崢比顧淮安要靠得住,我相信他。找一個靠譜的人結(jié)婚,總好過于我爸把我賣給林昊。這樣做,也算是永絕后患。姐妹,相信我吧,我會把我的小日子過好?!?p> 她沒有因為前路莫測而畏畏縮縮,反而坦坦蕩蕩,一往無前。
阮甜甜最喜歡她這個勁兒。
“不愧是我的姐妹,面對舊感情一點兒都不含糊,也不跟過去黏糊,咱們就是要往前看。要是他敢欺負你,那你就來找我。”
“爹靠不住,但是你也有姐妹呀!”阮甜甜拍了拍胸脯,表示姐妹同在。
許檸溪特感動,抱了抱她。
阮甜甜就把兩把鑰匙拍到許檸溪手心里,“姐妹當然最靠得住,看我給你拿了什么?這是你以前放在我那邊的鑰匙,當時你為了防止我們沒帶鑰匙,特地放我這邊的。我就想你現(xiàn)在有需要,趕緊給你帶了出來?!?p> “想想以后那里就是你跟鴨子的小窩了,倆過小日子,我也不方便拿你的鑰匙了,這就物歸原主。”
許檸溪激動的握住鑰匙。
“甜甜,你咋這么好,總算給我找回了身為白富美一枚的體面?!?p> 她這次出來花著鴨子的錢。
實在是過意不去。
她有自己的小房子,婚房她出。
正好在鴨子面前賺回面子……
許檸溪送走阮甜甜,回到傅寒崢身邊,“這是我們婚房的鑰匙,你搬來跟我同住吧?!?p> 傅寒崢聽著她的意思。
她意思是,她出婚房。
他不由得一笑。
“你確定嗎?”
許檸溪點頭,把鑰匙塞給男人,“這年頭,男方女方誰出婚房都一樣,我不是在意這個的人,你也一樣,對吧?”
傅寒崢就這樣睨著她,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她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
她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執(zhí)意出這個婚房。
若是旁人知道他的身份,一定是窮盡阿諛奉承,百般討好,生怕有對他有一點兒的得罪。
但許檸溪能把這一切看得十分的稀松平常,在他面前不卑不亢,還贈送給他房子住。
她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