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半晌,季菀深呼吸一口氣,強撐起一抹笑意,走到投影儀跟前說道:“王總,這酒自然是要喝的,但這項目的細節(jié)我也得跟您匯報清楚不是?!?p> 話音剛落,王洋明瞬間臉色一沉。
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他要的只是簡單匯報嗎?季菀這小娘們兒,一如既往不給他面子!
業(yè)務部主管見狀,急忙將季菀拉至一旁,低聲提醒著,“季秘書,王總今晚任誰交流都不肯,指明了要您來,我們,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您跟他要是把關系鬧僵了,咱們這個項目可就黃了呀?!?p> “他不過是要您陪著喝幾杯酒,您就應了吧?!?p> “再有,您跟在傅總身邊這么多年,什么酒局沒見過,千杯不倒的名聲早在公司里面?zhèn)鞅榱?,咱們總不能將芯片專利拱手讓人不是……?p> 有了業(yè)務主管這一席話,王洋明面色緩和了些。
季菀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只留下道道猙獰。
不管怎么樣,父親的心血,總歸都由她守護。
“我知道了?!?p> 她徑直打斷主管說的話,在酒桌上端起一杯,“今天我來晚了,先自罰三杯,以表誠意?!?p> 三杯烈酒下肚,季菀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攪。
“這一杯,我敬王總?!?p> 在她剛要仰頭一飲而盡,王洋明冷言冷語道:“季秘書現(xiàn)在架子大得很,沒見貴司有多大誠意,依我看,這項目還是給其他公司吧?!?p> 季菀一聽,頓時心慌,幾步趕到王洋明身側,陪笑道:“王總您這是說得哪里話,我這不是有事耽誤了嗎?這酒,今晚我陪你喝個夠?!?p> 季菀暗暗咬緊牙關,伸出雙手,直接端起了兩杯洋酒,冰冷而烈的液體急促下肚。
察覺到男人油膩的手搭在她的肩膀時,季菀極力克制住惡心,替王洋明倒了一杯酒。
“王總,季氏集團在這個領域可是龍頭企業(yè),不論是芯片技術,亦或是項目交付,都是一等一的,跟我們合作,不會讓您失望的。”
王洋明全然沒有聽見季菀的話,淫蕩的眸光盯著她胸口處傲人的事業(yè)線,久久無法移開。
下一瞬,他的大掌落在季菀的大腿,正要向上而去,卻被季菀一把掙脫開。
“王總,剛那幾杯酒有點猛了,我先去趟洗手間,失陪一下?!?p> 還沒等王洋明開口,季菀立即離開包廂。
她躲到洗手間,不斷用水潑在臉上。
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王洋明那個老色胚,向來對她虎視眈眈,莫非今日真要栽跟頭了。
這時,洗漱臺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季秘書,您怎么還不回來?王總這都生氣了,吵著要終止合作。”
“我立刻過去。”
季菀在進入包廂之前猶豫了一下,轉給門口的服務員一筆錢,安排她看中時機進去替自己解圍。
她深呼吸幾口,推開包廂門的瞬間,嘴角重新掛上笑意,“王總,這酒都沒喝盡興,怎么這么急著走?!?p> 主管示意她桌上的酒,季菀沒有遲疑,又是一杯下肚,“項目的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談?!?p> 王洋明見季菀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神色頓時舒緩不少,嘴角揚起一抹邪惡,“是該好好談談。”
季菀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周身疲軟,視線最后落在王洋明及主管詭異的笑容,便意識全無。
她身體朝著沙發(fā)的方向重重摔去,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接住。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壞了老子……”
等看清來人的瞬間,王洋明突然大氣不敢出一聲,肥碩的身軀呆愣在原地。
“傅,傅總,您怎么親自來了?”王洋明的額頭滲滿汗珠。
在江城,沒有人敢得罪這尊大佛,王洋明也不例外。
傅危垂眸看向懷里的女人,滿臉緋紅,像是被人挑釁一般,大掌不由得收緊。
“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傅危幽深的黑眸迸發(fā)出一抹寒意,似要將人吞噬,在場的人無不瑟瑟發(fā)抖。
王洋明立刻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傅總,這都是誤會,季秘書只是不勝酒力,我這不是,這不是想著讓人把她送回去嗎?誤會誤會!”
王洋明尷尬一笑,拼命重復著那兩個字。
傅危朝著業(yè)務部主管挑了挑眉,“是這樣嗎?”
“是,是是是!”主管急得直點頭。
“滾?!?p> 簡簡單單一個字,讓所有人夾著尾巴逃離包廂。
懷里的女人,伸手環(huán)住傅危的脖頸,臉頰的緋紅愈發(fā)顯得不正常。
傅??戳艘谎圩郎系木票?,所有一切了然于心。
季菀整個人緊緊貼住,嘴里的呢喃不斷擁入男人的耳畔,布滿紅霞的俏臉嬌柔地貼入傅危結實的胸膛。
“抱……”
“抱一下……”
傅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終于學會取悅我了?!?p> 他欺身而上。
借著包廂里暖黃色的燈光,讓氣氛旖旎到極致。
兩個人的身影在墻上交映著,讓傅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當清晨的鳥叫聲重新出現(xiàn)在意識里的時候,季菀猛地睜開雙眼。
腦海里,驟然出現(xiàn)王洋明嘴角那抹詭異,驚嚇起身。
身上,一絲不掛。
以她的酒量,怎么可能一杯就倒。
昨晚那杯酒有問題!
季菀咬緊下唇,她竟然被賣了。
還是集團的老員工。
“醒了?”
身側,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裝,雙腿交疊,清晨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渾身散發(fā)著優(yōu)雅及尊貴。
季菀緊了緊雙眸。
傅危?!
他怎么會在這里?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跟別的男人發(fā)生關系,會對她有怎樣的懲罰。
她不敢往下想,只是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就這么怕我?”
下顎被人緊緊抓住,男人的五官清晰地在跟前放大。
“沒有?!?p> 季菀掐著聲音,違心地回答著。
“以后,像這樣的應酬,你不必出席?!?p> 傅危的力度又加深了些。
他一字一頓,聲音卻又好似從地獄傳來,“你,只能是我的!”
這幾個字,恍若牢籠一般,緊緊將她包裹著,無法呼吸。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