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做夢
我深夜?jié)撊胄≈穹?,杜必書在他的房間睡得正熟。他臉色有些蒼白,我心里有些歉疚。
“賭必輸,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huì)連累你?!蔽逸p輕撫上他的臉。他的睫毛動(dòng)了動(dòng),睜開了眼。
“你醒了?!蔽倚α?。
“你怎么進(jìn)來的?這兒不歡迎你來,請你離開?!倍疟貢鹕?。
“你在說什么啊,拜托,我在煽情好嗎,剛見到你就那么對我?!?p> 我假裝很生氣。
“我在說什么?你那日在鑄劍室說的,師父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倍疟貢乜粗?。
“那天,其實(shí)…”
“你不用解釋,”他打斷我,“人劍殊途,你還是走吧。”杜必書下了逐客令。
“我要是不走呢!”我紅著眼看著他。他躲過我的眼神,表情有點(diǎn)復(fù)雜,“來人啊,有人擅闖!”
田不易帶人破門而入,幾人立刻就控制住了我。
“誅仙劍,你不該再來打擾我的徒弟,趕快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碧锊灰讕页隽诵≈穹?。
我有些心寒,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huì)變成這樣?;秀遍g我就走到了山下,來到了之前的那條街。
“師父,我…”杜必書欲言又止。
“聽我說,她終有一天會(huì)將自己的靈力還回去的,而你要是一直保護(hù)她,對于天下蒼生和她而言,全是傷害。成大事者必先舍得,有舍才有得?!碧锊灰讎@了口氣。杜必書腦子里都是剛才的畫面。
“對不起師父,我不能,我想我真的做不到!就算自我犧牲,我也不能放棄她!”他翻身下床,“我要去找她!”說著就沖了出去。
“真的是鬼迷心竅!”田不易憤恨地說了一句。
我順著路往前走,之前我和杜必書一起走了一天,還強(qiáng)迫他給我買了一個(gè)簪子,現(xiàn)在我還一直帶在頭上。走著走著我又到了破廟前,
只是這個(gè)廟更破了。
就是在這兒,那晚杜必書抱著我,那個(gè)心跳和那個(gè)人全進(jìn)了我的心里。身后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誅仙劍,我正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轉(zhuǎn)身,一張邪惡的臉看著我。
“找我?你也是秦?zé)o炎的人?”我打量他。
“少廢話,乖乖和我走吧!”
“那個(gè),我還有事,先走了?!蔽腋静幌牒退m纏。哪知他卻使陰招,用攝魂繩縛住了我。
“送上門來的獵物哪有讓她跑了的道理??!”那人直接把我?guī)щx了破廟。
“呵,使下流的招數(shù)!秦?zé)o炎手下就都是這樣的嗎!”我不屑地看著他。
“別忘了,你的靈力是碧瑤姑娘身上的,少主要救碧瑤姑娘,你必須化成劍,這樣不僅可以救了碧瑤,你又能為我們所用,一舉兩得!”那人奸笑道。
“卑鄙!”我沖他吐了口唾沫。
“好好享受,馬上就沒事了!哈哈哈!”他抹了一把臉,“最好不要掙扎!”
我的意識(sh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崩塌,身上的靈力也在流失,如果真的可以救碧瑤,我也心甘,但是要是被他們利用,我就會(huì)再也見不到師父,離開青云,再也見不到他。我和杜必書在一起的場面一幀一幀的在腦海里播放。
從第一次在鑄劍室看到他,慢慢相處,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
意識(shí)迷失前我好像看到了他那顆大色子,看到他渾身是傷地沖了過來,是夢嗎?